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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200藏劍驗身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98 2023-07-13 12:00:00

  走時單他一個人,回來亦是。

  安德王派遣護送的衛(wèi)兵,就差跪地磕幾個保證了,雖然當時這白虜奴不讓他們搜身,但那身子骨瘦的跟竹竿似得,一覽無余,倘若真藏了兩把劍,得瞎成什么樣,方能瞧不出來?。?p>  高延宗素來行事果決,此刻直接一揮手,花瓣似的薄唇輕吐利語:“搜身,一件不留?!?p>  元無憂:“??”不是,這么不拿她當外人嗎?

  安德王部下有倆衛(wèi)兵應聲上前,元無憂愕然偏過頭去,看向高延宗,“我……我回避?!?p>  她話音未落,耳邊便響起兩聲凄厲的慘叫。

  那倆衛(wèi)兵“哎呀”、“哎呦”的摔在地上捂腰,剛剛收回長腿的男子則側(cè)身而視,眼神冷厲,

  “我并未竊劍,即便要搜,也只許解衣一人近身,爾等即刻退下?!?p>  元無憂站在中間,小心翼翼地瞟高長恭一眼。

  鬼面大將這時豎起了耳朵,“嗯?不行,倘若你敢對她不利呢?本王也要看?!?p>  她只好硬著頭皮從高氏兄弟中間挺身而出,仰臉瞧著高她一頭的鮮卑男子。

  “……沒必要搜,你這身上哪兒也藏不了,直說吧,是不是轉(zhuǎn)手交給你那同伙了?”

  黑衣男子那張臉像是碎裂的白瓷,獰厲可怖,嵌著一雙平靜的深藍色的鳳眸。

  他那把嗓音雖然喑啞,但難掩清澈的涼意,因沉緩而略顯慵懶,“我只說與解衣一人聽,她自會信我,爾等即刻出去?!?p>  蘭陵王尚未說話,安德王便冷笑一聲,作勢要沖上前,“好你個白虜傻子,反了你了?”

  高長恭趁著擦肩之際,把弟弟肩膀一把摟住,低聲厲斥,“既然白虜奴是她養(yǎng)活的,這小子只信任主人也合情合理,咱們且先回避,我相信元元隨后…便會如實相告的?!?p>  有蘭陵王坐鎮(zhèn)發(fā)話,眾人這才有序退出帳外,當門簾落下那一刻,黑衣男子眼睜睜望著離去的眾人,都站在了帳外圍的銅墻鐵壁,仍輕舒了口氣。

  為免尷尬,元無憂擰身坐到了高長恭那張將軍案后,斜眼望著走到身側(cè)的男子,

  “有什么要交代的,盡管說吧。”

  自從彌月成了懷璧,他的情愫便表現(xiàn)為更露骨的攻擊力,舉止卻更加疏離謹慎。

  彼時,黑衣男子微微躬身折腰,向她露一截白膩的細頸,低頭湊來與她對視。

  “元元么?高長恭尚不知你全名吧?否則怎會還與你親昵,全然不像背負國恨家仇的?!?p>  元無憂鋒眉微蹙,挑眼斜睨,

  “問你老娘的干將莫邪劍呢?別想狡辯,除了你再無人有嫌疑?!?p>  “你定會見到它們的,在此之前…寡人想知,你莫非被高長恭迷住了?他到底有何本事,讓你不惜名聲掃地,都要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狗皇帝一句話比一句話刺耳難聽,元無憂試圖岔開話,擰著眉眼堅持自己的質(zhì)問,“我何時能見到我的劍?你此舉,是來當人質(zhì)的吧?”

  湊臉過來的宇文懷璧,依舊瞪著眸光漆黑無底的鳳目,傲慢道,“《禮記》有言‘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你這樣不清不楚的跟在蘭陵王身邊,即便他日后可能給你扶正,在世人眼里也是不自愛的姑娘,何必自貶身價?”

  元無憂終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桌站起身,指著他鼻子怒斥!

  “夠了!休要提他,我問你呢!”

  這姑娘一站起來,倒累的他同步挺直了脊背,倆人面面相覷,更明顯的比他矮了一頭。

  懷璧鳳目微瞇,抓住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又把他那截雪膩的鵝頸遞了過來,故作親昵,

  “寡人是在效仿你自貶身價私奔而來。你們不是要驗身么?你來瞧瞧寡人身上,哪里能藏你的東西?”

  “……哪兒?”

  元無憂不厚道地想歪了。

  隨著她的目光下滑,懷璧也低頭瞅了眼自己下腹,不禁抿唇冷笑,抓著姑娘溫熱的細手去探囊取物,“寡人是藏劍了,但不是那種劍?!?p>  她都不敢細想,急忙抽回手:“……滾!”

  倆人糾纏混亂中,只被她隔著布料一觸掠過,他便如同被重創(chuàng)了一下,手底下反應激烈地握住她腕子,一蹬腿將她踹坐回將軍椅上,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跟練家子似得利索。

  再次站直了身的懷璧滿眼震驚,眉目凌厲,那雙大大的、清亮精致泛著微藍的鳳眸,卻睜得目眥欲裂,猶似過去少年彌月的貓瞳。

  頗有高嶺之花被初次褻玩的驚恐可憐。

  雖然挨了一腳,但儼然攻守之勢易之。

  元無憂懶洋洋地揉著小腹起身,咧嘴笑問,

  “跟野貓似的,反應這么大?都不讓我碰就想挑釁高長恭的地位?不想付出就想有回報么?”

  鮮卑天子霎時耳根一紅,拿大眼睛瞪她,

  “放肆!你…哪有姑娘這般……”

  “咦?你是恢復了還是失憶了?我跟高長恭的親熱你看的還少了?你要想后來居上,得比他更放得開,最好讓我食髓知味沉迷男色?!?p>  懷璧朱唇抿緊,被她三言兩語臊個脖頸紅透,十分艷煞旁人。

  他糾結(jié)半晌,只憋出一句:

  “……不行,寡人可不似高長恭那般冒昧,必得有名有實,否則便是茍且,你也是一國君主,與朕無法名正言順,難道肯嫁給朕么?”

  無憂笑意收斂,瞇眼斜睨他,

  “現(xiàn)在是我在褻玩你,你在想什么春秋大夢?非得我來真的,你才知道誰是妻主在上?”

  懷璧聞言,只垂睫漠然:“告辭?!?p>  隨即一拂大袖,直了細腰站起身,掀開門簾孑然而去。

  ***

  入夜,倆王駕在軍營里舉行著陣前演練。

  只因?qū)γ嬷苘姷念I(lǐng)軍大將、天子六弟衛(wèi)國公聽聞齊營送回了幾個‘失足迷路的周境百姓’,大為感謝,故捎信來,要于明日派人獻謝禮。

  既然是周國派細作挑撥在先,齊國這邊自然不會放過下馬威,和鴻門宴的機會。

  今夜宴會上,為防白虜奴惹是生非,他被安排到了安德王身側(cè)當酒童,旁邊桌是蘭陵王。

  而元無憂單開一桌,與兩位王駕對面相望。

  彼時,她隔了得兩丈遠,望見高氏兄弟中間的黑衣男子,突然順衣襟里露出一片寒光迸射的刀刃!

  得知他身份的元無憂,頓時心頭一緊,后背發(fā)涼,生怕他是沖著高長恭來的,趕忙舉杯明示五侄子,

  “安德王聽我一句勸!這白虜奴來路不明,誰知道他衣襟里是否藏著什么兇器?!?p>  頗有臥龍鳳雛聰明才智的五侄子,恍然大明白的點點頭,側(cè)頭兇狠地瞅了懷璧一眼。

  宴會匆匆撤席。

  把處決敵國皇帝的權(quán)力和罪名,推諉到了高延宗這活閻王身上,元無憂本以為能高枕無憂,為避嫌還特意出去溜了一圈,才回帳歇息。

  不料當晚,元無憂帳里的床褥上,就多了個五花大綁嘴勒布條,渾身潮紅的鮮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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