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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121我來赴約了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73 2023-05-11 00:25:27

  高長恭還強調(diào),他所說這些是鄴城人盡皆知,絕非故意抖落表姑的私隱,但對于門閥世家的女子來講,確實該是傷疤。

  故這些年來,高長恭對鄭觀棋心存愧疚,但對她的越節(jié)行為也寸土不讓,幸虧他有元氏小太女的婚約在身,倒避免了被她攪和婚姻大事。

  話說至此,元無憂才明白過來,倆人為何一見面就跟斗雞一樣,也對鄭觀棋心疼又佩服。

  這確實像是高長恭他爹,能干出來的事兒。

  他爹那可是…從嫂妹姑姨,到繼母嬸婆都捋了一遍的人,當(dāng)年的朝堂永巷,上達(dá)君王下及臣子,家里凡有些姿色的女子,幾乎無一幸免。

  高長恭的嗓子即便壓低了,也是清澈透亮中、不改底氣穩(wěn)重的凜凜美人音。

  “她是我唯一對不起的人?!?p>  掏心掏肺的哀嘆一聲完后,高長恭忽而盯著面前的姑娘,黑眸忽閃道,

  “你可有對不起的人?”

  明明他只是話趕話,才問出這一句,元無憂還是陡然間后脊梁一涼,跟被審訊了似的。

  她險些以為,十幾年前的事兒瞞不住了。

  他的雙鳳眼很大,眼瞼線條偏肉實和鈍感,鑲嵌的一雙黑褐色眸子又圓又亮,映出里頭是一個人的半身。

  自然是她的臉和身形。

  從始至終,先入為主和后來居上,皆是她。

  望著他真情流露的目光,元無憂決定坦然。

  “有啊。有一個,小時候不懂事,逼他嫁我,害得他等成了老童男?!?p>  “后來呢?你……有婚約了?”

  望著四侄子有些黯然、又難以抑制探究深挖的黝黑鳳眸,元無憂緩緩搖頭,

  “后來便是人鬼殊途了?!?p>  四侄子眸中微亮一剎,旋即倒是有些傷感。

  “真是可憐。”

  也不知他是在說那老童男可憐,還是她。

  元無憂可不敢明說,自己口中殊途的“鬼”是被傳駕崩,假死的華胥女帝,他的未婚妻主。

  既然四侄子年長心幼,不開情竅,那她一個華胥姑娘,自然要主動的。

  故而,她隔著桌上菜盤兒,一把抓住他的手,

  “高長恭,反正華胥女帝駕崩了,你就當(dāng)…我是替她,來赴約了如何?”

  世間太多真話,都藏在戲謔的玩笑里。

  可是小表姑甚少流露出促狹,他分辨不出她眼里的真誠,具體是交心還是打趣。

  望著她認(rèn)真而堅定的眼神,高長恭心頭狂跳!他有一剎那是信服的,隨即便被鋪天蓋地的懷疑和畏懼給淹沒。他不敢相信,他怕她只是說笑,而他的一片真誠卻被拋棄于地。

  可他還是抑制不住瘋漲的雜念,他想追根問底下去,這讓他不禁慌亂起來,

  “咳…晚上不要提逝者,怪晦氣的。你我的約法三章還作數(shù),至于…至于別的,便順其自然吧。”

  這句“順其自然”放在此時,幾乎就是默許她。

  元無憂臉上帶笑,又強調(diào)了一遍:

  “我來赴約了,高長恭?!?p>  我來赴約娶你了,高長恭。

  他黝黑潤亮的鳳眸里,漸漸凝起堅毅和凝重。

  小表姑不像在說笑,甚至……頗有妻主氣度。

  高長恭覺得該點頭,但他做不到如此草率。而她二次強調(diào)這句,莫名的讓他感到有些異常。

  更異常的是,他為掩飾尷尬,趕忙叫她:

  “快動筷子,菜都涼了?!?p>  趁他低頭抱飯碗動筷子,她卻起身湊近了他。

  高長恭剛鉗起一筷頭、龍鳳配里的酥炸鯉肉,就瞧見頭頂晃過來個黑乎乎的影子。

  緩緩抬了頭的男子目光錯愕,手里還夾著一塊酥黃的魚肉,那張嫩肉疙疙瘩瘩的臉頰,忽然被一雙手捧起……

  望著她睜眼湊過臉來,他明知那是意欲何為的舉動……當(dāng)場愣了下,旋即又迅速向后躲開。

  大老爺們兒,鐵骨錚錚的領(lǐng)軍大將,在姑娘主動之時卻躲開了!怎么倒像他嬌羞無措一樣?

  高長恭還是有自尊心的,先她一句問出口,

  “你怎么突然就想……親近我了?”

  “我想親你還需要突然嗎?”

  玄女姑娘這句直白的不能再白的話,直接把高長恭說得雙頰滾燙,耳根都霎時燒了起來。

  她這句話統(tǒng)共沒幾個字,卻給他耳畔震得山呼海哨,嘩然間似有人聲鼎沸、喧囂不止。

  更襯的他聲音低弱、柔緩:

  “我如今的臉不好看,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你怎么想…”

  他的目光盯著白瓷碗上,紅木筷頭的魚肉,耳畔卻傳來清風(fēng)拂面般的嗓音:

  “你的眼睛最好看,臉也是我一點一點、看著修復(fù)起來的??傊乙豢匆娔惚阈纳鷼g喜,我表達(dá)喜愛的方式就是親近你,占有和蹂躪?!?p>  高長恭舉著筷子的手有些發(fā)酸,但他莫名的覺得,筷頭上的魚肉一旦掉進(jìn)碗里,就會化作鮮活的錦鯉,重獲新生躍過了龍門去。

  他也曾是躍不過龍門、摔在泥里的黃河鯉,也曾阻遏了別人躍龍門。

  男子聞言,緩緩抬起了如扇長睫,那雙大而明亮的鳳眼,在此時不見眼瞼鋒利,只剩圓鈍。

  “你一個小姑娘家…怎會喜歡這樣?”

  “你不喜歡我親近你,還是不喜歡我?”

  高長恭嘆了口氣,“并非不喜…是我不適應(yīng),從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不顧分寸?!?p>  一提明目張膽,元無憂便想起了鄭觀棋。那才是不藏著不掖著的好男色、色膽包天!

  她雖不至于出口就是“值得一睡”,但她捫心自問,至少也敢說敢做,不會給華胥女娘丟臉。

  “那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能親你嗎?”

  男子聞言,長睫顫抖著覆下眼眸。他瞧了眼筷頭上的魚肉,放涼了便似乎少了什么,就像倆人之間的相處,迅速親近到似乎少了什么。

  他只好將魚肉塞進(jìn)自己嘴里,腮幫子鼓囊道,

  “……先吃飯,你等我恢復(fù)了好不好?!?p>  “等你恢復(fù)體能,我怕是打不過你了?!?p>  說著,小表姑又捏起白瓷酒杯輕抿了口。

  她那副眼尾上挑,一肩膀高一肩膀低的風(fēng)流綽態(tài),真有幾分紈绔子弟、流氓無賴的神韻。

  雖然她沒安好心,直言想趁人之危,但畢竟也算心思坦率,過去的時日也未曾趁火打劫。

  四侄子一見此情形,立馬從凳子上彈腰起來!

  “放下!不準(zhǔn)喝了!”

  自鄭觀棋走后,高長恭便不準(zhǔn)元無憂再飲酒,連他自己也滴酒未沾,還跟她強調(diào):姑娘家一定要少飲酒,不安全!尤其是在男子面前,萬萬不能沾酒,恐給登徒子趁人之危的機(jī)會。

  元無憂心道:只有我亂性和趁人之危的時候。

  但還是依言而行。

  高長恭畢竟是個有原則的君子,所講之言也是實實在在的為她考慮。

  他吃罷飯后,頂著夜色回了館驛,還特意叮囑姑姑早歇息,別忘了明日稻田相聚。

  等人走了,元無憂才意識到,又是沒能親近他的一天。

  ……

老貓釣鯊魚

存稿沒了,我先劃水2k兩天。   【每日懺悔】我真的想做個好人,男孩子們別被cpu啊今日功德又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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