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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97上土匪山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30 2023-04-25 10:18:40

  元無憂就差脫口而出“我去救”了!

  把一個妙齡世家女擄到土匪山,婆家居然捂了一晚上沒人聲張,擺明了是要孫媳自生自滅。

  所謂三歲看老可見一斑,小麥這婆家李氏,從夫君到公婆、顯然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且不說人現(xiàn)在生死未卜,最壞的情況怕是慘遭凌辱,就算能救得回來,小麥仍是完璧入了李府,那李氏一家雖責任在身,也不會待她如何愧疚補償,只會嫌惡她清譽敗壞。

  無論結(jié)果如何,小麥絕不能再嫁給李氏。

  小表姑這句沒遮沒擋的話,聽得兩位長輩都有些含糊了,霎時間安靜一剎。

  四侄子抬手噓聲,將戴了金鑲翡翠玉韘的修長玉指,抵在面盔上,挑著黝黑的眼仁兒、目光緊鎖著站在身側(cè)的小表姑。

  “姑姑莫要咄咄逼人,要尊敬長輩,這二位定然不會如此?!?p>  他那雙烏亮的鳳眸里,光點雖閃爍但堅定,像是在鎮(zhèn)定安撫她,又像在警告她什么。

  馮太姥也附和:“老身自然是想救回孫女,得給大房家一個交代啊。也委實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才求到您這了,蘭陵王當真不肯出兵嗎?”

  馮太姥那腦筋多靈活啊,一瞧此行的意圖都被點破了,連忙跟此事劃清界限。

  主位上端坐的鬼面大將,仍舊腰肢挺拔,抬手揮動飄然大袖之間,竟然顯得身段清瘦,有幾分弱不禁風的病態(tài)美感來。

  “要本王出兵還需師出有名,斟酌損益,莫壞了人家的事。本王倒好奇……貴公子可是得罪了山匪?就算如此,也是打一頓新郎子出去,不該單劫掠走新娘子?!?p>  雖然他看的挺透,慧眼如炬一點即破,但元無憂聽不下去了,更兼站累了,尋思老娘別跟你們打太極了,那頭的小麥尚還生死未卜?。?p>  “行了四侄子,審案暫停,我去救。”

  ——斬魃山是個遠離黃陂城外,周齊交界的無主之地,從前的老匪首原是西魏名將,不愿降服周齊兩國,便囤兵山野,連年與朝廷抗衡。數(shù)十年來靠著當年攢下的威望,和劫富濟貧的路數(shù),斬魃山這么多年來倒也口碑不臭,主要是甚少危害到平民老百姓身上。

  但離得確實不近,故而小表姑一估算腳程,連身上襦裙都沒來得及換,熟稔的套上四肢的護具和騎具,把裙擺往腰間一系便上了馬,即便元無憂騎的風擺穗留下的遺產(chǎn)小馬駒,把馬蹄子都磨得冒火星子,趕到山上也是日當晌午。

  詭異的是,小表姑一路殺上山去,并未見到什么阻攔的匪寇,甚至都沒人頑抗,便被她自上而下,如履平地的推上了山腰的據(jù)點。倒把高氏兄弟派來保護她的甄壯士,給閑的夠嗆。

  甚至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沒來得及藏匿的舌頭,小表姑都是沖上去一拳一腳將人制服,又拿玉韘上不知什么機關(guān)劃破了人家脖子,抵在那人喉管上,逼問出了匪首把搶來的姑娘當壓寨夫人,要先新郎子一步洞房……

  問出匪首藏身地點后,那舌頭求著她收回了玉韘上的機關(guān),小表姑一句客氣都沒有,唰一下拔劍出鞘,一劍封喉尸首分離。

  甄壯士:“……”

  他感覺自己一點兒用都沒有倒是其次,關(guān)鍵這小表姑下手也太狠絕了!

  甄壯士瞪得眼若銅鈴,望向小表姑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帶了驚恐。

  這位高挑的姑娘家,身穿料子柔和浮光的淺紫色大袖襦裙,高馬尾又戴銀冠,生得一張粉雕玉琢的玉面,此時卻濺了一片淋漓的猩紅色。連帶她的長相都英氣逼人,眼神都凌厲如刀。

  即便他知道小表姑友軍,是與他同一勢力陣營的人,他也不禁心生膽寒。

  ***

  眾土匪鑿山而居,石壁為墻。

  此時此刻,土匪頭子屋里靜悄悄的,當外頭那道從門檻往上開始腐爛的木門,被龐然大物用蠻力撞開時,隨著晌午的刺眼日光、一同照進屋子里的,還有一個高馬尾、著大袖長裙的修長身影。

  元無憂破門而入時,借著隨她沖進來的陽光,一眼望見了屋里簡陋的石床上,兩側(cè)灰白色的帷幔被勁風刮起,床簾如被撩開,只剩一襲紅衣的少女靜靜坐著,雙手交覆于腰,身上還裹著略顯凌亂的、刺繡鸞鳳穿芍的大袖襦嫁衣。

  過去細嫩嬌軟的豆蔻少女,如今滿臉是血,臉上表情麻木,一雙纖白的腳底下躺著個七竅流血、瞪著死魚眼的壯漢。

  把闖進門的元無憂嚇了一跳。

  匪首死了,死相可怖。是倒栽蔥、腳沖上,腿搭在床沿兒,頭捶地拗彎了脖子的狀態(tài)。

  日光打在紫裙姑娘手里的劍上,那鋒刃在熾熱的暖陽里,居然能透出一股凜冽的寒光迸射。

  她巧奪天工的精致面龐上,因沒有情緒而神情冷肅,眉眼一抬便英氣逼人,卻在看到這一幕后,出現(xiàn)了一絲冰裂。

  元無憂傻眼了,更猜不出發(fā)生了什么。順著她褐亮的鳳眸,流露出震驚:

  “小麥你……你可有傷到?”

  隨著元無憂的出聲和走近,床上鬢發(fā)凌亂的少女,緩緩抬起慘白僵青的臉來,她臉上精心畫過的新婦妝容、眉心的梅花紅與貼面花黃,經(jīng)過一夜摧殘,已經(jīng)黯淡斑駁。彼時眼圈青著,半邊臉腫著,嘴角是一道暗紅凝固的血。

  披光而來的持劍貴女,從刺繡了牡丹白龍的袖口里伸出一只手來,那五根骨節(jié)分明的指頭白膩修長,曲直流暢又顯得剛勁有力。

  當溫熱的指腹覆在少女滑膩的臉頰上時,觸手的冰冷簡直不像活人的皮肉。

  “這得多疼啊……”

  元姐姐語氣輕柔的、像是怕把少女吹跑了,可她眼里閃爍的淚光,那種堅毅和憐憫,卻滿含沉重的心疼,簡直見者動容。

  少女抬起一截纖細的藕臂,攏了攏松散的衣領(lǐng)子,那身正紅色的大袖襦衫,已有些揉皺了。

  “是他的血。我毒死了他,用抹在嘴上的毒?!?p>  少女的嗓音本該清脆鮮活,此時卻沙啞嘶鳴,語氣既無起伏也無生氣,死氣沉沉的。

老貓釣鯊魚

抱歉啊寶貝們。。昨晚登機了才想起來沒更,但是跨凌晨的航班也來不及了,今天早點更,早點回去修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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