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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67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虜奴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05 2023-03-23 08:00:00

  所有人都驚住了,停下各自的動作瞧她。

  連白虜奴都怔怔的、瞧著她過來。

  元姑娘盯著他傷痕累累的胸膛,布帛撕裂的云錦之下遍布青紫……哭的心都有了。

  眼前的白虜少年,可不是方才的高家兄弟,不是勇猛彪悍的高長恭。

  世間沒人能近得了高大哥的身,但小石頭畢竟是柔弱不能自理。當無憂救下少年后,護院還在譏笑他軟骨頭,原來是個無能。

  可當她給他驗傷時,把小石頭羞恥得耳根紅透,滿眼驚慌。

  元姐姐默默脫下身上的外衫,給他環(huán)抱裹上。

  疼得少年“嘶~”一聲,紅了眼眶。這般貼身的舉動,呼吸都能感受到的距離,是個人都要多心,心猿意馬。

  他盯著她驟然高抬的下頜,再次抬頭的姑娘滿眼肅殺,聲音冷到極點,

  “主意打到姑奶奶的白虜奴身上了?屋里關著門都敢來,明天莫非連鄭姑姑的被窩也敢鉆,連我你們也敢捆起來逼迫?”

  這廂紅衫姑娘剛推開一人,將嚇到呆滯的少年摟進懷里,才質(zhì)問出一句,就被身后的士兵一把——扯開了大袖襦,露出半邊白皙肩膀,裲襠勒出的兩半初現(xiàn)。

  她卻顧不上這些,只回身踢開了那人!

  元無憂這一腳將人踹出挺遠,下一刻卻被不知是誰、拿板凳一下砸在頭上!

  她扣了玉面的腦門登時鮮血淋漓,白玉碎裂成幾片,隨著她直挺挺倒地,而盡數(shù)散落,只留耳邊掛繩之處還拴著一枚碎片。

  姑娘重重的摔在了少年身上,小石頭最后關頭還摟緊她,自己拿后背摔在地上,登時疼的脊骨欲裂。

  “解衣!”少年頭次清晰的叫出她。

  直到此時,高延宗才聞訊而來,剛跑進院子,便瞧見姑娘摔倒在地,居然滿身大漢!他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聲:

  “放肆!她是玄女姑姑!都給本王滾開??!”

  男子踹開了扯住她肩膀的一個大漢,看見她肩頭前的雪色時、趕緊別過眼,連忙解下頸肩系的米黃色披風,裹在小姑娘身上,而后仰起頭,怒視著跪一地的士兵。

  一片“安德王息怒!”聲中,高延宗單膝而跪,隨著少年一起,把滿頭是血的姑娘扶著坐起。

  她沒了玉面遮眼,露出的半張臉玉肌粉嫩,如若剝了殼、露珠打透的雞蛋,雖雙眸緊閉,蹙眉咬唇,但那眉睫和秀挺鼻梁、眼下的淚痣,都無不展露出其美貌。

  “姓元的你醒醒!丑丫頭…姑姑你醒醒??!”

  她脖子以下,都被他的披風裹著,高延宗急得掐人中的手指都在顫抖,她終于咳嗽了兩聲。

  高延宗高興的去捏她下巴,卻接了一口血。

  男子懵在原地,姑娘卻把眼睜開了一道縫,

  “小…石頭……”

  聽她氣若游絲的叫自己,少年摟緊了懷里的姑娘,暗自與對面的男子爭奪懷里人,他努力睜大一道縫似的三角眼,

  “我在……”

  高延宗并未注意到白虜?shù)男幼?,只趕忙把掌心的血給她看,

  “這怎么回事?你別是染上了疫病……還是有咳疾???你別告訴我你身患絕癥,命不久矣?”

  小姑娘的嘴唇失了血色,臉色慘白,卻喉中腥甜,“還不是你咳咳!…天天與我打架…是要我、咳咳…的命……”

  即便她說不成完整的一句話,他也心里有數(shù)。

  “需要…那個血是吧?”

  高延宗看了看周圍人,咬牙道。而后把手一邊摟住她脊背,一邊伸到她膝窩,作勢要將人攔腰抱起,小姑娘卻在此時奮力掙扎,

  “我不用咳咳、你!你當我不知你想打什么主意?想我們倆都死于懷璧其罪是吧?我自己…咳,帶他回去……”

  高延宗動作一僵,不知她是倔強還是真不用。

  于是這姑娘白著臉,從少年身上爬起來,把身上的黃披風、往高延宗面前一扔,而后自己一提滑到肩膀的裲襠和衣襟,踉蹌倔犟地離去。

  高延宗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跟上。

  回到屋里,小姑娘跟沒看見跟屁蟲一樣,把小石頭拽到床沿兒上,而后眼底濕潤的望著他,

  “是我無能,沒保護好你…”

  少年任她將自己拽到其身邊,對面而坐著,他不抵抗又不主動親近,只眼神木然,啞聲道:

  “他們說你讓的,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的語氣清冷平淡,又滿含幽怨。

  身后跟進來的高延宗,在此時出聲道,

  “你這樣突然虛弱,真像采陽補陰的妖怪啊。給我個原因,我便喂你童男血?!?p>  他并非沒聽見主仆二人的對話,高延宗雖不理解她為何,對一個牽連她受欺辱的賤奴道歉,但她畢竟是名義上的表姑,于他尚有用處。

  小石頭驟然目光一厲,緊忙抓住姑娘的手,

  “喝我的,不用他?!?p>  元無憂扭頭瞧了眼高延宗,憋回了淚意,臉上恢復冷漠,“你問這些,是想拿捏我的死穴,讓我們倆都一次死透么?”

  他雖然有過這種想法,但此時還真不是。

  高延宗啞然,“你虛弱到嘔血,我怕你暴斃,得叫醫(yī)師過來給你瞧瞧?!?p>  小表姑鋒眉微蹙,眼角被刮破的嫩肉還在往外冒血,她卻神情冰冷,斷然拒絕:

  “不必,我是急火攻心才嘔血,最近你們總讓我打架,逼我氣血耗盡,倒也是一種死法。”

  高延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我瞧不慣這個白虜奴而已,絕非對你有弒殺之心,連大哥都不知我有童男血,我卻對你…姑姑還不信我么?話說…你為何需要這個?”

  事到如今,元無憂再也隱瞞不下去了。

  她閉了閉眼,嘆氣,“我被人連續(xù)三年,每月取血,所以氣血虧虛。”

  高延宗聞言,大睜的桃花眼難掩驚怖,他甚至覺得聽到了神鬼志異,天方夜譚。

  “那是何人所為?你的血有何特殊之處?”

  “我并無特殊,只是她撕走了我一塊臉皮,為了易容我頂替我,還要用我的血供養(yǎng)她。故而我的臉也是…最近逃脫魔掌,才得以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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