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對調(diào)的身份
沒有定親,就沒有退學;沒有退學,就沒有打架;沒有打架,就沒有阻力;沒有阻力,就不會錯過高考。
陳桐在紙上寫寫畫畫,羅列計劃ABC。
計劃A:燒了繼父亂點的鴛鴦譜。
計劃B:找到男主把事情說明白。
計劃C:報警。
是的,報警。
方家繼父的鴛鴦譜不一定只有一本,萬一還有備用項,她可沒精力挨個敲門攪和;而男主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男同學,講道理是管不著方初歲家事的,何況繼父要是以此拿捏他,方初歲肯定又要走老路。
計劃C……
雖說已經(jīng)不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的階段,但有老師作證,這學應(yīng)該不見得退得動。
思來想去,有必要還是求助警察吧。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陳桐和傅菁各自為戰(zhàn),前者天天盤算著后面該怎么走,后者天天想著怎么溜。
溜什么?溜課啊。
陳桐硬給她扯到了方初歲和傅旭辰的桌子上,以至于三人見面分外尷尬。
傅菁:……
“讓身體跟喝水能一樣嗎?”
陳桐吊兒郎當?shù)刈谒绨蛏?,“不然呢,你總得自己學吧,畢竟等著考試的又不是我?!?p> 傅菁扶額,敢情自己白矯情了。
傅菁接近方初歲的舉動在傅旭辰看來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只見他把人拉到身后,皺眉凝視,“你來干什么?”
傅菁冷冷地看著他,忽然綻出戲謔的笑,“我也喜歡初歲,公平競爭呀,哥哥~”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句“哥哥”嚇得陳桐一激靈,“你是故意惡心他的???”
傅菁聳聳肩,“你覺得是就是嘍。”
陳桐慌了,“拒絕百合,拒絕百合!”
“別啊,姐妹哪點比不上傅旭辰?”
傅菁三句聽兩句,兩句聽一句,自己的大頭在專業(yè)課上,并不需要像方初歲一樣每天只睡五個小時地拼命。
只是每每想起陳桐的“預(yù)言”,目睹方初歲努力的傅菁心里便很不舒服:如果最后真的無法改變,那方初歲該有多虧?
陳桐撕著日歷打發(fā)時間。
女孩子們的時間鮮活跳脫,而陳桐的時間則遠在十年之后。至于它究竟會不會變化,也就只有未來才知道了。
此刻,“未來”的見證者正和四條時間線擠在小小的夾縫里大眼瞪小眼。小A戳戳小東西的臉,疑惑地看向抱著它的一號,“這是什么?”
“996的‘親女兒’?!?p> 小A納罕,“這就是她嘴里的麻煩?”
“哎,”一號護犢子,“小寶寶可聽不得這話。”
簡直沒眼看的二號別過臉,忍不住吐槽,“劇情也沒見改,這孩子豈不是長不大?”
三號:“阿門?!?p> 抓住重點的小A拉過看似靠譜的二號,“先把話說清楚?!?p> “時間線的立足點叫構(gòu)骨,四號的構(gòu)骨由兩個重大轉(zhuǎn)折組成,如你所見,現(xiàn)在即將到達第一個?!?p> “一個是定親,那另一個是?”
“不知道,她沒告訴你?”
小A心里咯噔一下,“她只說要攪黃方初歲的親事啊,怎么還有?”
二號遺憾地攤手,“那我們就不知道了?!?p> 改動越多bug越多,時間線沒辦法接洽的設(shè)定和結(jié)果,只能祈禱代理執(zhí)筆人見招拆招。小A看向那個孩子,孩子也在看它。
只肖一瞬它便閉上眼睛,好似熟睡。
“啊呀,怎么會這樣。”貓貓祟祟的三號探出頭,驚呼出聲。
小A狐疑地回頭,“這是失敗了?”
“不見得。”二號摸摸四號的腦袋,“只是睡著了。”雖然睡著的時間線跟死了差不多,但前者還是有點回春的可能的。
「A桑,有bug啊啊啊!」
斷開的腦電重新連接。
「我他喵啥都沒來得及改還玩?zhèn)€錘子,簡直浪費時間有木有啊淦!」
計劃ABC一個都沒用上,陳桐郁悶地從床上爬起來,警覺地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不對——她怎么睡在好不容易逃離的別墅里本該是方初歲的位置上?!
「回來啦?」
小A把新的文件掃描了一下,很好,文件顯示錯誤。
二號敲敲小A,「女主高考發(fā)揮的很好,但她依然和男主分手了,你記得提代理人,現(xiàn)在的副導不是她,是女主。」
蝴蝶效應(yīng)默認后來者權(quán)限更高,更改的劇情甚至沖擊了小A給陳桐預(yù)設(shè)的身份。此刻的陳桐不營業(yè)也得營業(yè),畢竟她是參賽者中討論度最高的。
啊,真好,一覺睡醒工作都丟了。
陳桐:地鐵老人手機.jpg。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A嘆氣,「系統(tǒng)文件損壞?!?p> 陳桐無語住了。
于此同時的夾縫里,身著白色睡裙的小姑娘老氣橫秋地背著手拉扯手上的線絲。線絲亮亮晶晶,將每個人的過去未來書列其上,彼此交織成錦,裁剪成緞。
“此間經(jīng)緯太雜亂,把每條單獨隔列出來才好相與,你們?nèi)齻€滿是補丁,同軸轉(zhuǎn)了這么久都沒起沖突也是厲害?!?p> 二號掙扎片刻,“你明明……”
四號手上動作不停。
“明明死了?”
二號沒想到她這么直白,只能下意識地點點頭。
四號噗呲一笑,“創(chuàng)造我的執(zhí)筆人權(quán)限還在,我怎么會死?有人樂得幫忙,自然不能辜負人家一番‘好意’。”
二號反應(yīng)過來,他們視角下的代理執(zhí)筆人,于四號而言正好印證了一號的那句“親女兒”。
他還沒說什么,四號已經(jīng)將絲線盤成一結(jié),賭氣般丟給劃水的三號,“哥,幫忙。”
三號頂著二號的探究目光慌忙擺手,“妹啊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咱四個可不是一個媽的。”
“有關(guān)系嗎?”四號將梭子放在錦緞?wù)?,“按時間遠近,我才是正統(tǒng)時間線。作為被那人粘起來的稀碎劇情,你們默許他的存在并給他構(gòu)建權(quán)限,不羞愧么?”
三人同時沉默。
“你還知道多少?”
四號將緯線拉開,“他能找你們,當然能來找我。方初歲需要走她自己的路,在那之前,誰都別給我整工業(yè)糖精?!?p> “你在侮辱執(zhí)筆人的勞動成果?!?p> “侮辱?如若不是她東抄西扯多次修改設(shè)定,至于出來你們?nèi)齻€?”四號將經(jīng)線握成一束,“小心崩了人設(shè)。”
塑鳶
那什么,我先寫給自己看了哈,這本用來攢經(jīng)驗條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