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又是一個陰陰沉沉的天,打了大半夜游戲的他沒睡多久被手機提示音吵醒,皺著眉頭點亮手機,這會兒就十點多了,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時不時彈出的班群消息,是關(guān)于推廣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的,老師在問關(guān)于創(chuàng)業(yè)的項目是否有人參加,有學(xué)分加,如果優(yōu)秀的還能獲獎。
混沌的腦子此刻有些清晰,其實他沒有什么在畢了業(yè)能夠拿出手的榮譽或獎項,也許在這種創(chuàng)業(yè)項目里能夠在自己的履歷里新添一筆。這樣一想,決定就和班主任申請這個項目。
而班級群里不斷的消息也在刷屏令人有些頭疼,有同學(xué)不斷向班主任詢問有些相關(guān)信息。
他在群里找到班主任的頭像,正準備點開時,那一刻,他看著頂處的一個不可能跟他發(fā)信息的姓名發(fā)來的幾條信息,一條又一條被下一條覆蓋,像是轟炸,又像是編輯了很久。
那幾秒他有點恍惚,帶著一絲疑問點進那個聊天窗,接著愣住的幾秒深邃的眼睛里透出一絲崩裂。
大串大串的言語在眼前,而環(huán)繞在他腦海里的只有姚軟的那一句,我的初戀是你,如果可以的話,你愿意讓我深入了解一下你嗎?
鄧漾森終于回過神來,恢復(fù)理智后先給班主任發(fā)了參加項目的申請,與老師談了一下需要準備的基礎(chǔ)信息和報名組隊的程序后已十一點了。
他捏了捏發(fā)酸的眼角,深呼一口氣,決定來處理這個一直環(huán)繞在腦子里的揮之不去的問題。
姚軟是鄧漾森的小學(xué)兼初中同學(xué),兩人早已沒什么聯(lián)絡(luò)了,怎么會突然發(fā)來這樣猝不及防又直接的問題?
他再次點開信息細看,姚軟是這么說的,嘿;-)好久不見啦,我在準備寫一個關(guān)于初戀的小說,剛好呢我的初戀是你,但我又不怎么了解男生,身邊沒有比較好的男生朋友,寫男生角色的時候無從下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愿意讓我深入了解一下你嗎?有償?shù)呐?)
眼神的崩裂在看到最后一句時傳遞到嘴角。室友程章延早已起來了,寢室是四人寢,沒開燈,天陰陰的只有陽臺是有亮光的。此時寢室里就像太陽剛下山傍晚的時候夜幕慢慢的降臨,全是模糊的。程章延剛刷完牙哼著不知名字的曲調(diào),利落的關(guān)上水龍頭準備回到自己的桌子前,一轉(zhuǎn)身,入眼的是鄧漾森被手機屏幕光照亮的臉和奇怪弧度的笑容,眼神里還似乎帶著冷氣。
我去,你那是什么表情?嚇我一跳!鄧漾森淡定地回答:沒事,只是看到一個離譜至極的事。室友平定了下后納悶:什么離譜的事你表情那樣子?鄧漾森不動聲色:多年不見的人現(xiàn)在要花錢雇我來增加她對我的了解。
他沒有說是女生,因為他知道宿舍這幫兒子個個是八卦能手。
他深呼一口氣,嘗試來理清這些多重信息,姚軟的初戀是他,姚軟沒有男朋友,姚軟想要深入了解他,姚軟要雇他來了解男生……他的頭脹脹的,思緒亂亂的,心情無法形容。
程章延來了興趣,急切渴望地問道:這么新穎的理由嗎?這人男的女的???多年不見了還能記得你,這人不會是暗戀你吧?其他兩個室友張亦弛和魏晉也從床上爬起來吃瓜。
鄧漾森盯著手機,聽到這話,低垂的眼皮顫動了下,看不清神情。是男的。干脆的聲音落在安靜的空間立馬有了回應(yīng),另外三人此起彼伏的笑聲和玩笑已經(jīng)響徹整個寢室。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說謊,但此時鄧漾森什么都聽不見了,只有那句——不會是暗戀你吧?那一瞬間,他心臟仿佛停止跳動了幾秒,瞳孔緊縮,腦子已經(jīng)跟不上運轉(zhuǎn)了。
張亦弛笑出了聲:你小子有福啊,多年不見的男的都能想你想這么多年,要不我看,實在你忘不掉那個人的話,也許換一種性取向也是可以的吧。
鄧漾森的臉立馬黑了下去,聲音低沉又像是帶著笑:我要是喜歡男的,別想讓我?guī)愠噪u。這話說出來張亦弛連忙求饒:哥!哥!我開玩笑的,別啊,我祝你和那個姑娘早日重逢,真的,真心的,不要丟下我吃雞!
張亦弛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沒有鄧漾森,他還真吃不了雞。
樹苗枝枝花蔓蔓
第一次寫,不定時,先別等更新,等我再攢攢??赡軙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