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理清楚,真相暴露出來之后,李眼完成了主線任務,唯獨還剩一個譚醫(yī)生的愿望。她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臨走前,李眼問了冷臉女護士是誰告訴她這個方法的?
冷臉女護士告訴她她也不知道,只是聽說。
李眼躺在床上,她是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床頭的鬧鐘正好指向中午十二點。
她看了一眼日期,距離之前進入副本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
手機上面全是未知來電,電話已經(jīng)被人打爆。眼前的號碼看起來也陌生的很。
李眼沒有接,而是將手機關(guān)機之后,打開了冰箱。
在醫(yī)院里一連喝了好幾天粥,連塊肉都沒有,此刻的李眼格外的想吃肉。她看了看什么都沒有的冰箱,摸了一下干癟饑餓的肚子,苦笑一聲。拿上錢下去準備去買點吃的。
她住的地方,一樓就是一家云吞店。
開店的是一對夫妻,男主人看到李眼站在門口,就招呼李眼進去,“要點什么?”
“我要一份大份的云吞,加辣?!?p> 男主人接過李眼手里的錢,一旁的女主人正要把云吞下鍋,卻無意間瞥到了李眼,動作僵了一下。
她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男主人的衣角,悄悄給男主人使了個眼色,然后將男主人拉到一旁。
“你不覺得那個女的有點眼熟嗎?好像是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失蹤案那個主持人?!?p> 女主人不是沒上過網(wǎng),很快就將李眼認了出來。
男主人看了看正在等待的李眼,有些不太確定。
“感覺不太像???”
“什么不像?就是她!”說話間,遠處的李眼像是感覺到老板娘在看她,也看了過來。老板娘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也笑著回應了回去。
“可是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人家就是殺人犯啊?!?p> “什么呀,都一個隊伍,隊友都失蹤了就她沒事,我看,還是趕緊報警!警察一查,不就有證據(jù)了嗎?”
就在夫妻兩說話間,李眼走了過來,“我的云吞好了嗎?”
老板娘被嚇了一跳,有些結(jié)巴起來,“快……快好了!”她說著就拿出手機,悄悄撥打了報警電話
李眼找了個地方坐下。
就在老板把云吞端上桌子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打斷了李眼的進食。
“警察,有人報了警,我們懷疑你和林薇薇的失蹤有關(guān)系,而且不久前我們也接到了報警,在一處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死者,據(jù)報案者描述他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去做個筆錄?!?p>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拿出了逮捕證。
李眼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一口都沒吃上的云吞,她站起來,肚子卻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桌上的云吞,“你先吃吧。”
李眼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吃食之后就被帶上了警車。
警車上,李眼看著前面專注開車的警察,張了張口,“警察同志,林薇薇的失蹤和我沒關(guān)系?!?p> 前面警察沒有回頭,冷聲道,“有沒有關(guān)系得回警察局才知道。”
李眼沉默了。
她跟著警察回了警局。
兩名年輕的警察坐在對面,表情十分認真,“根據(jù)報案人和網(wǎng)上傳的視頻,林薇薇失蹤前似乎和你一起參加了一檔綜藝?”
李眼沒有否認,“她確實和我一起參加過綜藝,我和她是一個隊伍的。”
“既然是一個隊伍的,按理來說你還在她怎么會失蹤?”
“我不知道,我和她的任務是分開的,我不知道她的任務是什么,在這期間我也沒見過她?!?p> 見兩位警察半信半疑,李眼開始發(fā)誓,“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連她為什么會失蹤都不知道?!崩钛郛斎徊豢赡馨焉衩睾贤氖虑檎f出去。她還不至于傻到那種地步去自報家門。
而且當初合同里也明確說明不可透漏,若是違反合同,都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東西。她怕死。
“那死者嚴學利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警察見確實是問不出來什么問題,只能換個問題。
李眼只能如實相告,“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和我在一個劇本里。”
話音剛落,李眼便壓低了聲音,似乎有什么秘密見不得人。
“警察同志,說到這,我也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們?!?p> 兩個警察挑眉,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李眼,但是李眼說完之后遲遲不見開口,似乎有些羞澀。
“如果我檢舉揭發(fā)的話,會有獎金嗎?”
年輕警察氣笑了,“你現(xiàn)在能撇清受害者和死者的關(guān)系都不錯了,還想有獎金?”
李眼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連獎金都沒有,早知道就不去救人接任務了。
“當然,如果是重大線索,我們會向上頭申請給你獎金的。”
李眼把自己的手機開機,然后打開相冊,推了到了兩個警察面前。
按照以往慣例,在劇本里拍到的任何東西都是不可能帶出劇本的,就算帶出來了打開一看也會是一張黑色的圖,也許是因為這次劇本任務的原因,李艷這次拍下來的的東西居然能夠展現(xiàn)出來。
這也是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所以李眼才會趁這個機會舉報。
“這些是……光明醫(yī)院的病人資料?”警察頓時嚴肅地看向李眼,“告訴我們,你是怎么得到這些東西的?如果你沒有理由,那你就是屬于泄露他人信息,情節(jié)嚴重的可能要進去的?!?p> 李眼手里捧著熱水,表情卻很是淡定,“這是我一個朋友和其他家屬申請訴訟復印的,失敗之后拍下來給我的?!碑斎怀鲇趪乐敚慌牧诵煸略碌哪且环?。
警察越是往右滑,里面的照片內(nèi)容越是讓他們的臉色凝重,“既然是這樣,那么為什么他們不親自來。”
“去世了。”
李眼輕描淡寫三個字卻像是投入湖底的石子,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在醫(yī)院跳的樓?!彼盅a充了一句。
兩個警察再次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決定了什么,其中一個道,“你稍等,我去把情況匯報一下?!?p> “那我的獎金……?”
“會給你申請的?!?p> 得到這句話,李眼就放心了,等著那個警察去匯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