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關于遷怒與發(f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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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龍人會在三個月后的慶典光臨弗雷凡斯?!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我們得趕緊回去通知隊長!”
說罷,士兵長便帶著他的士兵一反他們來時那老太太般散步令人煩躁的速度,如黃蜂般匆匆而去。
李觀棋原本都做好了嘴炮忽悠不成,那她就認錯服軟然后再做協商的準備,但誰知道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她這邊話還沒怎么忽悠,那邊突然就變了臉色然后毫不猶豫的直接撤退。
這樣離譜的發(fā)展讓李觀棋不由得怔愣了在了原地,連帶著忽悠人時的笑臉都僵硬在臉上,活像是門前的雕塑一般的靜默著。而等這個雕塑在活過來,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只能看著對方那遠在天邊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天際線的一端不見蹤影。
不是……臥槽,速度這么快你演我的吧?
來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這么迅速?!!
李觀棋對方這樣的態(tài)度一度感到非常窒息,但有一種自欺欺人的精神,促使她還是掙扎地向一旁的姬葉問道:“他們就這么地走了?!”
“……是啊,如果我眼前沒有出現幻覺的話……他們的確是就這么的走了?!?p> 姬葉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以至于一直冷靜的表情也有些崩壞,聲音里帶著些許的顫抖,用著半是猶豫半是疑惑的語氣,喃喃道:“他們……他們甚至什么都沒有跟我們說?”
沒有警告,沒有監(jiān)督,更別說是戒備……
雖然她們真正的目的的確不是安置所謂的花架,而是想要在邊境搞一些防御上的工事,以便以后萬一真的跟鄰國開戰(zhàn)時,可以起到有效阻攔敵方軍隊大肆進攻的目的,但她們也很清楚自己的這種行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種犯法。
所以來干這件事情之前,她們本就是憑著一種“就算是觸犯了這個國家的法律,也要爭取以制作花架的名義與守衛(wèi)邊境的士兵進行友好的協商”的想法,希望能夠爭取到以和平并正規(guī)的方式獲得對方的許可。
雖然現在這個目標的成功率好像是已經達到了八成,所以她們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喜大普奔,而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在這里批判對方的愚蠢,但是……
是的,現在她要說但是了。
但是……咱就先不說在國家邊境監(jiān)控區(qū)域放置什么狗屁“花架”的這種行為是否是真的可以允許,但單就將一群連身份姓名都沒有查詢過的可疑人員,如此地放置在邊境的監(jiān)控區(qū)不管的這種操作,也實在是太他媽的令人迷惑了好嗎?
說實話,姬葉來到這個國家的時間比李觀棋還少,所以她既不了解這個城市的文化思想,也不了解這邊人的行事作風,但憑借著從小耳濡目染對軍人職責上的熟稔,本能覺得當下的這件事情發(fā)展得十分的荒謬。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對這樣的一群士兵有所憤怒,可從小被培養(yǎng)出的教養(yǎng),讓她本能地開始為對方的行為找起了借口。
“我猜……他們應該不是正規(guī)軍。”姬葉干巴巴的勸慰,說著自己都不會相信著的鬼話。
“哇……穿成這樣他們不是正規(guī)軍,誰是正規(guī)軍?”
李觀棋幾乎是反應迅猛地甩給了姬葉一個“你沒事吧”的眼神,暴躁地質問著她不該質問著的人:“我們嗎?!”
姬葉:“……”
姬葉沒有搭話,只是相較于之前的茫然,她現在的表情已然變得羞愧,不過那羞愧的緣由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鬼話。
“其實……還有比這更糟的?!?p> 姬葉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那條足以讓李觀棋變得更加暴躁的臨界線,她其實不想這樣,但在與綁定隊友情報共享的這件事情上,說與不說對她這樣只會對伙伴坦誠相待的人來說,其實沒得選。
姬葉:“至少五個小時?!?p> 李觀棋:“……”
李觀棋沉默了一會,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慢慢地咬著牙,問:“什么?”
“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七分,而我們是上午不到九點就已經在這里開始挖坑,而在此期間,我并沒有見到任何哨兵,或是別的什么其他人過來向我們進行詢問。”姬葉沉重地搖了搖頭,快速道:“雖然保守估計應該是沒到六個小時,但五個小時絕對是有了。”
李觀棋:“……”
李觀棋:“……艸!”
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不好?
五個小時?
有這個時間都夠鄰國殺到市中心了……
法國投降的速度都比他們快!
李觀棋的臉在那一瞬間扭曲得幾近猙獰,以至于一旁的姬葉都能夠感覺到此時李觀棋一句惡狠狠的,并夾雜著國罵的,“要他們何用”已經填裝完畢。
雖然,因為出身于軍事家庭的關系,姬葉是有點想要為那些士兵說些好話,但從她帶人在這邊挖坑,到這群士兵找來的時間,間隔的確是太長了,以至于讓她都忍不住懷疑弗雷凡斯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邊境設立所謂的哨卡,來警惕防備所謂外來的非法入境人員。
但……
姬葉躊躇了一下,決定為弗雷凡斯的士兵說說好話,“說不定這里可能還是有暗哨的……”
李觀棋立馬轉頭對著地面“呸”了一口:“這話說出來也就你自己信!”
姬葉:“……”
姬葉:“嗯……”其實她也是不信的。
但李觀棋哪管那個?
她不管!
鑒于穿越到這里后發(fā)生的種種事情,離譜滑稽的簡直就像一個三流的導演找了一個三流的編劇,拍出了一個四流都排不上號的超級爛片,然后最后錢都不出上一分,光畫了個大餅就讓她這個冤大頭來給他們擦屁股,所以她現在憤怒得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了的山羊。
“惡俗!低能!智障!簡直毫無他媽的邏輯可言!”
李觀棋憤怒地懟天懟地懟空氣,以至于如果那士兵長要還站在原地沒有走的話,她怕不是分分鐘都要拔腿追上去,將一句“這種鬼話他媽的竟然也有人信?”的咆哮砸到那個士兵長的臉上,然后再一槍崩了自己讀檔在來!
但奈何他現在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所以憋著一肚子氣的李觀棋便只能對著眼前的空氣憤怒地發(fā)癲!
毫無疑問,她這樣的行為已然是在遷怒。
“活該他們被滅國!”
邊境士兵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李觀棋為之氣結,于是她遷怒之中說了句不可理喻的氣話,即便是她清楚地知道這句氣話明顯已經超過了氣話的程度,但她仍舊沒辦法地控制住自己胸膛里那所流淌著的憤怒與暴躁,以至于連形象都不顧,紅著脖子對大地鬼叫。
“都該死!”
張小腦
達成今日辱法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