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翩翩終了,和安與和清已經(jīng)沉浸在依凝絕美的舞姿中,陸展雙眼微瞇,從容的喝著他最愛的六安茶,將一切盡收眼底,清冷如水的聲音傳來。
“中間那個紅衣女子留下,唱曲的女子留下,其他人遣散吧?!?p> 最后只有依凝和碧兒被留在這里,兩個嬌羞的美人站在中央,等候著安排。
陸展目光漠然的望向她們,冷冷說道“和安,安排她們?nèi)惥败幘幼 !?p> 隨后和安便帶著二人退下,陸展覺得愈發(fā)荒唐,王承揚適才拂了他的面子,王承耀就緊接著進獻美人,兄弟二人不同心,不同仁。
陸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王成耀說:“左督府經(jīng)歷司經(jīng)歷一職空缺,明日下午便去任職吧”。
王承耀展諂媚一笑,“謝督主,那督主好好享受,微臣便不打擾了,先行退下。”
賢親王府收到密探傳來的消息,王承耀進宮獻媚,宋琮便將禮部侍郎和都指揮同知以及左都監(jiān)僉事,三人全部叫了過來,一起商量對策。
書房內(nèi),宋琮端坐中間紫檀雕花椅上,都指揮同知徐同瑞、左都監(jiān)僉事張晁坐于他的兩側(cè),禮部侍郎王耀之坐于都指揮同知旁邊。
宋琮面色凝重,憂煩開口“如今王承揚安定邊關(guān),受封懷遠大將軍,他帶領(lǐng)的武騎軍驍勇善戰(zhàn),如今已進駐京城,諸位有何高見?”
張晁眉頭微蹙,率先開口“王承揚帶著武騎軍回來了,如果王家動了心思,有意奪權(quán),那我們便沒有與之抗衡的兵力。”
徐同瑞眼神略顯詭譎,討巧地說著“如今陸展把控朝政,太后與皇帝并無感情,王家若此時奪權(quán),時機尚不成熟……”
宋琮聽后,表示認同的點點頭,“此話有理,然而樹大招風(fēng),必有其禍,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定遠將軍府的王承耀,便是這個突隙?!?p> 曾耀之突然起身,“殿下所言極是,微臣與殿下不謀而合,早已將王承耀欺行霸市,為非作歹的事跡整理成冊。”說完從懷里掏出一青藍色小冊子,上前遞給謝璟。
宋琮草草翻閱后,心中大喜,連連贊嘆道:“曾侍郎頗具前瞻性,這份冊子整理的極好,下次早朝就由曾侍郎親自呈上去吧!”
曾耀之聽后臉色煞白,又不敢違抗賢親王,只得答應(yīng)下來。
麗景軒的依凝與碧兒足足等了兩日,也沒得到陸展的傳召,依凝早已心急,買通麗景軒的掌事姑姑,讓她去陸展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掌事姑姑從司禮監(jiān)回來之后,笑瞇瞇地對她說“依凝姑娘,今晚你和碧兒姑娘好好準備,千萬要抓住時機。”
依凝頓時眉開眼笑,與掌事姑姑閑聊幾句后,立刻下去準備。
夜晚辰時,奉天殿前大擺宴席,慶賀立秋時節(jié),絲竹管弦聲不絕于耳,笙歌鼎沸,鼓樂齊鳴,舞姬與歌姬穿梭其中,鸞歌鳳舞。
小皇帝坐在高臺上,面朝舞臺中央,一個勁的拍手叫好,陸展坐在其左側(cè),楚然坐在其右側(cè),凌雪則是坐在楚然旁邊,幾人一同欣賞這盛大的宴會。
和清在陸展身側(cè)服侍,俯下身說“主子,平永與永望已將火銃,三眼銃,虎蹲炮悄悄運入東廠,宴會奏樂響聲太大,絲毫聽不到馬車運輸?shù)穆曇?。?p> 陸展眉頭一挑,眼尾帶笑,手里捏著酒杯被他轉(zhuǎn)動起來,“這可是王承耀讓本座想到的好法子,正好借機把對付王家的火器運入東廠?!?p> 臺上跳舞的依凝萬眾風(fēng)情,媚眼如絲,時不時望向陸展,陸展留意到她的目光,玩味的看向她。
陸展向身后招招手,和清俯身等候吩咐,“宴會結(jié)束后,把王承耀帶來的人叫去司禮監(jiān)等著我……”
楚然也注意到了依凝,湊過身去對凌雪說“你看那個紅衣女子,眼神是不是在飄向陸展,準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凌雪順著楚然的視線向依凝望去“這女子確實絕色,媚態(tài)十足,不像是宮中之人,這般模樣估計是出自青樓?!?p> 楚然撇撇嘴,略帶惋惜說道“這般美人,怕是遲早要把陸展迷的神魂顛倒。”
凌雪垂下頭來,凝視著酒觴里清冽的桃花釀。萬不可讓這女子迷惑陸展,她必須要有所行動。
她端起酒樽,邁著小碎步慢慢走向陸展,“臣女來到宮中,多虧督主照拂,臣女特地借此機會敬您一杯?!?p> 陸展單手支著額頭,眉目間帶著幾絲疏離,冷冷說道“不必如此?!?p> 凌雪見他婉拒,慌了心神,轉(zhuǎn)身之時,不慎踩到衣裙,瞬間跌入他的懷中。
陸展單手攬住她,另一只手端起酒觴,淺抿一口,“怎么,敬酒不成,還想投懷送抱嗎?”
凌雪茫然不知所措,聞言早已羞紅了臉,連忙起身倉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