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月出來的時候,封庭晚已經(jīng)離開了。
“封夜”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她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然后便躺在了他的旁邊。
聞知月摸著封夜的手,疑惑出聲。
“哎?這手……”
封夜一愣,自己將植物人假人扔進密室之后,便自己躺成他之前的模樣。
而且特地讓白芨看了,確定一模一樣才趕走了他。
聞知月難不成……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手的溫度怎么比之前要高一些?!?p> 聞知月皺眉,湊過去拿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
突如其來的呼吸,和綿軟的身體讓封夜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左手手指微微一抽,顯得很不穩(wěn)重。
聞知月試了試。
確實更高了。
“不是,怎么心跳聲也變快了?難不成你生病了,不對,你是植物人啊,植物人也會生病嗎?”
聞知月覺得自己自言自語起來像個傻子,可確實對植物人會不會生病這個話題產(chǎn)生疑問。
即便他是植物人,但他的身體定期都有家庭醫(yī)生過來診斷,一直都沒有出問題,怎么今天就……
聞知月皺眉,一把扯開被子。
“不行,”聞知月下床,朝著門口走去,“封夜不能出事,至少現(xiàn)在不能……”
至少在兩個人同床共枕的這一段時間里,不能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不然總有看不慣她的人會逼她離開封家。
沒有伺候好植物人封夜,這是很好的一個借口。
可惜聞知月還不能走。
她走到門口,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臉友好的朝著她微笑。
“夫人您好,我是封總的私人醫(yī)生,特地過來看看他情況。”
那白色西裝的男人說完,就準備進屋。
聞知月沒有讓開一步,她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說:“封夜的私人醫(yī)生?”
“是的?!?p> “封家的醫(yī)生我都見過,怎么沒有見過你這款?”
白芨依舊禮貌微笑:“夫人,私人醫(yī)生家庭醫(yī)生是不一樣的,我只專門為封總一個人服務?!?p> “原來如此,是哪種服務呢?是半夜三更專門上門,站在封總門前不敲門,等著夫人自己開門然后進去給封總看病的服務?”
白芨嘴角抽抽。
“這個聞知月,果然不好對付?!?p> 這是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女人的時候,心里產(chǎn)生的第一句話。
看來三言兩語無法忽悠過去。
白芨順便恢復一本正經(jīng),說:“很抱歉夫人,封總活著……不是,封總醒過來之前的時候,一直有胃病,他也不怎么好好吃飯,每天這個時候正是他要上床休息的時候,我便會帶著他需要的藥物過來,所以……”
白芨的目光帶著希冀,希望聞知月聽到這句話,能希望她聽懂自己的意思。
聞知月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就直接放人進來了。
白芨直接走到封夜身邊,看著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無奈搖頭。
饒是他都沒有想到,封夜居然在這個時候會有暴露自己的可能。
白芨握住封夜的手腕,象征性的把了個脈,故作深沉的說:“封總現(xiàn)在的身體在逐漸好轉(zhuǎn),可見在夫人的照顧之下,封總在以神一般的速度在逐漸地好轉(zhuǎn)中,說不定在某一天的時候,就會醒過來?!?p> 聞知月就依靠在門框上,看著白芨裝樣子。
尤其是他說了這一番話之后,更是讓聞知月勾唇一笑。
“看來封家確實有錢,請來的醫(yī)生都這么厲害,居然只需要把個脈就可以知道這么多信息,而且,還把錯地方了?!?p> 白芨臉不紅心不跳,放下封夜的手,反駁道:“夫人,你可以質(zhì)疑我人品有問題,但是絕對不能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這是對我的侮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不能因為沒有見過就污蔑我?!?p> 聞知月冷笑一聲。
“脈診的位置通常取寸口脈,位于腕后高骨內(nèi)側(cè)橈動脈所在部位,你這是在哪里?這是在手腕處就能把清楚?”
白芨臉色一白。
聞知月繼續(xù)說道:“我之前一直堅信封夜肯定是出事了,并且在一段時間之內(nèi)每次見到的時候確實是一副植物人的姿態(tài),在有人告訴我封夜是假裝植物人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懷疑,但是也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在你出現(xiàn)在門口的那一刻,我是真的相信了,封夜,封家的掌權(quán)人,此時此刻正在裝作植物人,躺在這張床上?!?p> “白醫(yī)生,我說的,應該沒錯吧?!?p> 白芨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他一臉冷漠的看著聞知月。
不同于他以往的表情,很顯然,這一刻,他是帶著殺意看向聞知月的。
這時……
封夜的聲音從后面響起來。
“白芨,你先出去?!?p> 朝著白芨后面看過去,封夜已然坐了起來。
“封總……”
“出去!”
白芨這次聽話的很,直接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聞知月依舊靠在門上,在白芨出去的那一瞬間關上了門。
白芨:“……”
黑玨說得對,聞知月這個女人,確實不一般。
得提防著點。
封夜看著聞知月,半晌才開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聞知月直挺挺的翻了個白眼:“拜托,我以為你要說出什么好話呢。你身邊的人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我一說什么不利于你的話,他們就會突然出現(xiàn)。尤其是今天,你讓我如何不相信呢?”
聞知月沒有說陸時年,是因為不想讓他參與這件事情。
封夜輕笑一聲:“還挺聰明,不愧是我的妻子?!?p> “沒錯,我是假裝植物人的,可你敢說出去么?”
聞知月勾勾唇,媚眼如絲一般朝著封夜那邊走過去,然后直接靠在他的身上,手還在摸在他的胸:“我敢不敢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懷里的女人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他的身上如同一把火炬,隨手就能點燃他的每一處。
聞言,封夜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迫使整個人都只能仰起頭來看著他。
“聞小姐,我相信你不會的。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和我屬于利益共同體,如果你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讓那些我的仇家知道此事,然后過來傷了我,你猜奶奶會饒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