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聞知月就急急忙忙地辦理了出院手術(shù),直接坐進(jìn)了黃毛的車子里。
她不耐煩地點(diǎn)燃了支煙,淺淺吸了口,吐出淡白色的煙霧,“酒吧的生意還好嗎?”
“挺好的,沒什么問題,就是…”
聞知月那只夾著煙的手指架在窗邊抖了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抬起腳就狠狠地踹了下副駕駛的椅子。
“黃毛,跟了姐這么多年,你什么本事都沒學(xué)到嗎,我要你有什么用?!”
黃毛被踹的心抖,委屈地皺起眉頭,深深嘆了口氣,“聞姐,這次…這次不怪我啊!是那個(gè)阿菊,我哪知道那丫頭那么犟,非說等你回來說,她還信不過我呢!”
“阿菊?”
聞知月的眉頭皺緊,但臉色微微緩和,“看看你一臉兇神惡煞,信得過你才有鬼,有空把你那胡子給我推推?!?p> 黃毛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小聲嘀咕:“不是挺有型的嗎?”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大點(diǎn)聲?!?p> 黃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立馬賠笑,“沒沒沒,我就覺得聞姐說的對,我回去就刮胡子!”
?。?p> 辦公室內(nèi),聞知月剛脫下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外套,坐在沙發(fā)上閉目眼神著。
“聞姐,阿菊來了?!?p> 黃毛將人領(lǐng)了進(jìn)來,又對著阿菊使了兩個(gè)眼色,“快說啊,這聞姐都在你跟前了,有什么還不趕緊的說!”
聞知月抿了口手里的紅酒,冷厲的目光落在黃毛身上,伸出根手指頭放在嘴唇中間,對著他搖了搖頭:“忘了我怎么跟你說的,和女孩子說話溫柔點(diǎn)?!?p> “聞姐,可是…可是……”
聞知月狠狠地瞪了眼他,將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可是什么可是,你跟你媽也是這樣的大小聲嗎?”
黃毛屏住呼吸不敢開口,而旁邊的阿菊也是緊張地兩只手用力的攥在一起,害怕地后退了兩步。
卻不想,就在這時(shí),聞知月起身走過來,握住了阿菊的手,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有什么難處就跟聞姐說,還是說,有誰欺負(fù)你了嗎?”
阿菊搖了搖頭,眼眶泛紅:“聞姐,我知道你是個(gè)好人,我…我…可我還是想去找金彪,他當(dāng)初把我送到這里肯定是有難處的,他很喜歡我的,他還說想跟我有個(gè)家,他不會(huì)…不會(huì)不管我的!”
聞知月緩緩抽回手,臉色冷了下來,背過身,“你確定嗎?”
阿菊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知道金彪欠了你們多少錢,我…我肯定會(huì)還的,不會(huì)賴賬的,我已經(jīng)寫好了欠條?!?p> 阿菊從包里掏出了張紙條放在桌子上,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和摁了手印。
“我知道聞姐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我信任你,這張紙條上你填個(gè)數(shù)額,我還…哪怕用一輩子!”
聞知月閉上眼,露出個(gè)不屑的笑容,“為了個(gè)爛人賠上自己的一生,你是真不怕?”
黃毛也趕緊幫腔:“就是啊,你以為他是什么好男人啊,這幾個(gè)月對你不聞不問,你還想著他做什么?況且,誰家好男人把自己女朋友賣了啊!”
阿菊攥緊了拳頭,情緒頗為激動(dòng)。
阿菊眼里的淚水沒能忍住,哽咽著說道:“他不是!他不是,金彪…金彪來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