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進來的元寶,看到陸云昭滿身都是鞭傷,眼淚差點沒落下來。
她們家小姐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么重的傷,將軍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這天殺的姚廣利,狗官!不得好死!
姚廣利看到派來的下屬竟然被陸云昭制服,瞳孔微微一縮,“陸云昭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京兆府官員,你們還不趕緊把她拿下!”
元寶搶先一步攔在牢房門口:“姚大人動用私刑,屈打成招,現(xiàn)在還想殺人滅口嗎!”
姚廣利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蔑視,如同在看拼死掙扎的螻蟻:“你以為我京兆府是什么地方?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如果不是一德這老和尚突然出現(xiàn),他連陸云昭的面都不可能見到。
“一德大師既然說這賊人偷了貴寺的東西,那就是沒人看到他放火了?”不等一德大師回答,姚廣利直接下命令,“來人!把人關(guān)進大牢,按偷竊律法問罪!陸云昭罪證確鑿,無需再審!”
“你敢!”
“這人疑似陸云昭同黨,一同關(guān)進去?!?p> 元寶沒想到這人會這么無恥!
姚廣利轉(zhuǎn)過身笑呵呵地問一直不發(fā)一言的一德:“大師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一德半瞇的眼終于睜開,直視他的眼睛,“大人,貧僧相信這世間因果終有循環(huán)?!?p> 姚廣利負手而立,自信笑道:“那大師信得佛有沒有告訴大師,本官這京兆府大牢,從來沒有活著走出去過的犯人?!?p> 牢里突然響起一聲輕笑,陸云昭用刀拄著地,好心提醒他:“姚大人是忘了我們的賭約嗎?現(xiàn)在不妨回頭看看。”
“是柳大人!”姚廣利身旁的一個下屬驚詫不已。
眾人轉(zhuǎn)身看去,只見柳大人大步而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內(nèi)侍官袍的公公。
看清楚來人,姚廣利疑惑不解:“竇公公?”
竇公公手捧明黃圣旨,面無白須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姚大人,皇上有旨?!?p> 姚廣利回頭往牢房里看了一眼,陸云昭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jīng)查明菩提寺縱火一案真兇,陸云昭無罪釋放,念其協(xié)同查案有功,賞黃金千兩……”
隨著竇公公一句又一句念出來,姚廣利臉色越來越陰沉。
柳丞相銳目掃過一種差役,出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放人!”
頂頭老大不發(fā)話,差役們哪敢擅作主張,于是紛紛把求助的目光移到姚廣利身上。
竇公公也跟著笑瞇瞇道,“姚大人,放人吧?!?p> 皇帝已經(jīng)下旨,縱然他心里再不甘,也不然抗旨不尊。
“放人!”
元寶歡呼一聲,見差役們開個鎖都笨手笨腳的,一把把鑰匙搶過來,自己把牢門打開,“小姐快出來,我們回家!”
把刀還給那個下屬,元寶攙扶著她走出去,路過姚廣利時,陸云昭腳步一頓,低聲道:“姚大人,你輸了?!?p> “既然沒事了,就趕緊離開了,這里又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柳丞相適時開口,有轉(zhuǎn)頭對姚廣利道:“姚大人,陛下命本官全權(quán)徹查此案,證人本官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