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的未婚夫你都敢染指
唐夏白剛吃完煎蛋,蒸餃與水焯青菜適時擺上她的面前,色香味俱全。
唐夏白給他擺好餐具,笑著招手,“快過來一起吃,飯要一起吃才香?!?p> 時間還早,她還穿著家居服,淡黃色的家居服上有一只憨憨的小豬,看起來很暖。
素顏的臉蛋白得發(fā)光,吹彈可破,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心情都能好上幾分。
季深微微勾唇,拉開餐桌椅坐了下來,碗里立即多了兩只蒸餃。
唐夏白笑得很甜,深深的酒窩能把人醉死在里面,“今天做飯辛苦你了,今晚我沒家教,我來做飯,你早點(diǎn)下班回家吃飯吧?!?p> 季深怔了怔。
家......
陌生的詞語。
暖人心扉的女孩。
他緩緩勾唇,他的。
永遠(yuǎn)獨(dú)屬于他的。
他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第一次體會到吃飯除了果腹之外的意義。
有人在等他的歸來。
兩人吃了早餐,唐夏白去了學(xué)校,季深回了公司。
他第一次覺得上班的時間過得很慢,第一次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時間,突然產(chǎn)品爆出重大危機(jī),他沉著臉留下來處理。
等處理完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了。
季深推開大門,昏黃的暗色燈光從門縫傾瀉而出,他眼神微急,在大廳里逡巡,卻見不到想見的身影。
他眼中的光暗了。
徑直朝房間去,經(jīng)過陽臺時,突然腳尖一轉(zhuǎn),去了陽臺。
陽臺是一字型,圍欄掛了一排的盆栽,有素白小花苞,枝條垂釣的蘭花,角落里還有兩盆盆栽裝滿土壤灑著不知名的種子,綠意盎然。
陽臺沒有窗簾,角落里卻多了一把躺椅,唐夏白睡過去了,她的腹部搭著白色的薄毯,大半垂吊在地上。
季深冰冷的眼神如春風(fēng)化雨,方才還冰冷的房間一下子多了暖意。
女孩小小只的一個,蜷縮成一團(tuán),特別乖巧特別惹人憐惜。
季深眼底閃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他動作輕柔抱起唐夏白,把她送回主臥。
她睡得很沉,特別喜歡蜷縮的姿勢,似乎在睡夢中都想把自己藏起來。
季深凝視著她的小臉,猶豫片刻,伸出修長的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臉頰。
她的臉頰嫩得跟豆腐一樣,季深觸電般縮回手指,猛地站起來,頗有點(diǎn)倉促離開房間。
季深出了房間,鬼使神差往廚房走去。
料理臺上放著四個冷掉的菜,仿佛能看到它熱氣繚繞直至一點(diǎn)點(diǎn)冷點(diǎn)的樣子。
季深還沒吃飯,他急著回來,連一口水都沒空喝,如今卻覺得餓了。
也沒熱,他拿起筷子,端起冷掉的米飯就這菜吃了起來。
唐夏白的手藝很不錯,賣相雖普通,卻很合他心意。
就跟當(dāng)年被擄走,那群人為了讓他出去騙人,打斷他的腿,餓了他三天三夜,給他吃的第一頓飯,有活著的味道。
季深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又去健身房打了一個小時拳,才回了房間。
本以為今夜難眠,卻沒想到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是周六,唐夏白在滿屋飯香味中醒來,她躺在床上緩了許久,才從恍然中回過神來了。
哦,她“嫁”人了。
多了一個喜歡做飯,居家必備,面冷心熱的舍友。
兩人相處很和諧。
季深是個不多話卻很細(xì)心溫柔的人,她起得晚,現(xiàn)在都十點(diǎn)了,早餐卻還溫著,且都是她喜歡的。
他明明早起,還等她起來吃早餐。
唐夏白也不是矯情的人,主動給他夾了幾次菜。
她發(fā)現(xiàn)季深看著不好相處,卻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不過給他夾了幾次菜,臉色都柔和許多。
唐夏白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抿著唇笑。
季深疑惑看她。
唐夏白什么也不說,就笑。
笑得眉眼彎彎,唇角梨渦淺淺。
笑意能傳染,季深不明所以,卻也微彎嘴角。
氣氛正好。
門鈴?fù)蝗缙鋪?,打碎了安詳,空氣中的微塵似乎都被驚得散亂開。
季深眼神一冷,周身氣息一凝,深深皺起眉頭。
唐夏白挑眉,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遙控開門。
外面的人很快進(jìn)來。
一個是戰(zhàn)母,一個是......
“閔舒蘭?”唐夏白驚訝。
閔舒蘭笑得柔柔弱弱,唐夏白卻看出她眼中明晃晃的挑釁。
她似很詫異,“夏白,你怎么在季深哥這里?”
季深哥三字叫得纏綿又羞澀,唐夏白若不是看到季深瞬間冷凝的臉色,恐怕也會多想一兩分。
她看季深的態(tài)度。
季深看著戰(zhàn)母的眼神很冷漠,從他身上完全看不出兩人母子的關(guān)系。
戰(zhàn)母氣質(zhì)柔弱打扮富貴,她驚疑視線久久徘徊在唐夏白身上,從頭掃到腳,又從腳掃到頭,帶著股天然的傲氣以及不易察覺的不屑。
她看著閔舒蘭,親昵挽著她的手,“你還認(rèn)識季深的朋友???”
閔舒蘭笑得溫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戰(zhàn)母的手,帶了絲笑意。
唐夏白覺得,她此時的笑容跟戰(zhàn)母挺像的。
“嗯,夏白跟我是舍友,我們是同一個學(xué)院的?!?p> 季深冷聲打斷他們的“母女情深”:“你怎么知道我搬到這里了?”
戰(zhàn)母臉色一僵,帶著絲埋怨,“季深,你換了地方住為什么不告訴媽媽一聲?若不是凜塵,我都不知道你搬來了這里?!?p> 季深面色不改,“有什么事?”
戰(zhàn)母看了一眼唐夏白,親昵地拍了拍閔舒蘭的手,“舒蘭啊,你招待你同學(xué)去陽臺玩去,我跟你季深哥聊聊?!?p> “阿姨,那你跟季深哥好好聊聊?!?p> 這話里話外,舒蘭是主她是客。
唐夏白挑眉,總算明白為什么季深這么反對她母親安排的相親。
就閔舒蘭,一個三流豪門里最不受寵的私生女,被兄弟姐妹排斥得連生活費(fèi)都要靠學(xué)校里的勤工儉學(xué),說地位沒有地位,說人品沒人品。
挑這種女人當(dāng)老婆禍害三代啊,這是親媽嗎?
兩人去了陽臺。
閔舒蘭捏著剛?cè)镜闹讣?,高高在上質(zhì)問:“唐夏白,你就這么賤?我的未婚夫你都敢染指?”
唐夏白都笑了,“你的未婚夫?你們是舉行了訂婚儀式?還是季深點(diǎn)頭同意了?”
閔舒蘭毫不在乎,“他媽親自上門跟我家提的親,你以為他會為了你反抗他媽嗎?”
唐夏白坐到躺椅上,悠悠看著她,“這話,你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