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母憑子貴(2)
她抬頭見是郅離,因剛才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片段和怔愣。
胸中莫名郁氣,她幾乎沒有猶豫的推開了他的手。
郅離愣了下。
千施清醒過來,頓覺緊張尷尬。自己這是怎么了?連老虎爪子都敢推開?
她瘋狂找補(bǔ),“陛下,我們?nèi)ツ睦镉蒙拍???p> 郅離低頭盯著她,“再往前走幾步?!?p> “那我們快些走吧?!?p> “餓了?”他語氣很淡。
千施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的東西比北厲好吃,尤其是梨花糕,清炒肺片也好吃,還有白灼雞心,文思豆腐……”
她例舉了一大堆,想在稱贊楚宮的同時(shí)巴結(jié)巴結(jié)這個……現(xiàn)在叫暴君似乎不合適。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剛才突然回憶起的片段也讓千施對眼前的男人有了大概了解。
那女人和她容貌很像,應(yīng)該就是廢后千施吧。
他怎么能那么對自己的妃子?
千施對郅離的印象分從0到-100,她決定不叫他暴君了,省得浪費(fèi)名字,干脆叫他渣男暴力狂。
那個片段估計(jì)就是原小說里的冰山一角,還真是……虐身虐心腦殘文。
郅離卻不知自己莫名就被封了個“渣男暴力狂”,陪著千施進(jìn)了晚膳,又陪她坐了一會兒,才回啟德殿處理公務(wù)。
千施送走大佛后松了一口氣,問連翹,“你說你被誰打暈了?”
提起傷心事,連翹又眼角帶淚,小手按在胸口處,直道:“太嚇人了公主,那幾個嬤嬤不是說叫你試衣服嗎?”
“嗯?!?p> “已經(jīng)試到一半,妝都上好了,嬤嬤說缺一個步搖,叫奴婢去馬車上找找,奴婢剛出門,就被打暈了。”
“可看清楚打你那人的樣貌?”
“沒有,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客棧的柴房里,伙計(jì)去里頭放柴火,我才跑了出來,剛想回您屋子找您,就被幾個官爺帶到這里來了?!?p> 千施聞言有些沉默,半晌說:“我也被迷暈了,等醒來就在婚房里?!?p> “那公主您……”
連翹見屋內(nèi)的大紅喜字還未撤下,床鋪也是婚帳,又想起楚皇對千施的態(tài)度,問:“您還好吧?暴……楚皇待您如何?”
“就……還湊合?!?p> “對您好就好,這深宮里,只有獲得帝王寵愛,今后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待些時(shí)日,公主您在誕下小皇子,就更好了?!?p> 千施正在喝茶,聞言差點(diǎn)噴出來。
她都驚了,“……我這才剛成婚。”
連翹一副嚴(yán)肅模樣,“只要圓了房,皇子是遲早的事,公主要加油呀!一定要楚皇多來您這里。”
這詞兒還是千施教給她的,沒想到被這小丫頭用在這里。
千施一心想著怎么安穩(wěn)活下去,連翹想著怎么爭寵并母憑子貴。
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千施無奈之余又有些擔(dān)憂,連翹說的也是一個問題,她現(xiàn)在是皇帝親封的宸妃,按照這三妻四妾的垃圾規(guī)制,他還真就是自己的丈夫,不光是丈夫,還是天子。他有權(quán)利出入自由。
千施覺得頭疼。
活著好難。
在皇宮里面活著好難。
不想和皇帝不可描述,好難!
他有三個妃子,千施不想當(dāng)?shù)谒膫€,新時(shí)代女性焉能屈服封建淫威?
何況……她現(xiàn)在是在小說當(dāng)中,郅離是男主角,他再渣也有自己的女主角——就是那個和她同名的廢后。
雖然只知曉了一個片段,但千施應(yīng)該也算這本書的讀者了,讀者和男主角親密接觸,這是不是實(shí)踐中的“夢三”?
那不得被罵死?
千施一身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綜合考慮,千施確定了一件事,絕對絕對不能侍寢。
“連翹,我身子不適?!?p> “怎么了公主?”
“來了月事。”
連翹有些懵,“公主,你這時(shí)候來……萬一楚皇今晚來你這里,那可怎么辦吶?這樣會招他嫌的吧?!?p> 千施極坦然,“我也不想,可我……沒辦法。”
她裝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兒,連翹信了,給她準(zhǔn)備了用品。
也幸好準(zhǔn)備了。
只能說怕什么來什么。
皇帝當(dāng)晚真就來了千施的宮里,他進(jìn)來時(shí)見千施藏在被子里,面色蒼白。其實(shí)涂的粉。
“怎么了?”
千施撐起半邊身子,“臣妾身有些不適?!?p> 郅離聞言走了過去,在床前站定,摸了摸她冰涼的小臉,“傳御醫(yī)來看看?”
“不……不用了,陛下,臣妾是……”她咬著唇,有些難為情,“來了例假?!?p> 郅離一愣,“嗯?”
“……”
“…………”
千施這才恍惚明白自己說了什么。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咬牙解釋,“臣妾來了葵水?!?p> 說完立即低下了頭。
他站在床前,欣長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千施有種形象的錯覺,他是惡魔,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她在惡魔的陰影下瑟瑟發(fā)抖。
郅離一直瞧著她,也不知信了沒有。
千施抬頭,見他若有所思,睫毛又長又密,低頭的時(shí)候總顯得有些陰郁。
千施呼吸都放緩了,生怕這渣男暴力狂接下來一句:脫了,朕看看。
她心臟通通通直跳,終于等來他一句“嗯,那便好好休息?!?p> 說著還替她蓋上了被子。
千施松了一口氣,又賣了個乖,“妾身不能侍奉陛下,很是愧疚。淑妃姐姐、德妃姐姐,還有皇后那里,應(yīng)該也在日夜盼望陛下臨駕。”
“哦?”
這聲低沉簡短的疑問一出,千施就隱約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然后下一秒,被子傳來一陣涼意,他上來了。
“身子不適沒什么,很多事情照樣能做?!彼蝗桓缴?,帶著清遠(yuǎn)的冷靠近了她,氣息卻是灼熱的。
又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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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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