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事情結(jié)束了
“?。。?!”
昏迷中的?,摤撁偷乇犻_眼睛,嘶吼一聲吼又兩眼一翻再度暈過去。
見此情形,手里端著碗的朱鹮一下就僵在了原地,然后猶豫的轉(zhuǎn)頭問一旁的指導(dǎo)人,“白爺爺,這……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放心洗就是了。對了,一點(diǎn)要記得把傷口里碎木屑之類的東西全都清理干凈,不然以后有你們老夫人受得?!?p> 開著藥方的白爺爺頭也不抬的回答,不經(jīng)意間順便加深了?,摤摰耐纯?。以至于在清理過程中,她又痛醒了好幾回。
“幸虧老夫人現(xiàn)在沒醒,不然她又要記白爺爺?shù)某鹆??!本G嬰坐在床上扶著?,摤摰纳眢w,目睹了白爺爺?shù)膽B(tài)度和朱鹮清理的認(rèn)真程度后小聲嗶嗶。
【是啊……幸好我沒下線,不然就看不到這么精彩的畫面了?!吭跓o人知道的地方,系統(tǒng)一邊錄像一邊回應(yīng)綠嬰的話。
也是系統(tǒng)的這個錄像,讓?,摤摻窈竺恳淮慰吹桨谞敔敃r,都忍不住要在心里對他進(jìn)行一番言語上的人道關(guān)懷。
所有的一切都處理結(jié)束,白爺爺讓人熬的藥也端了上來。
沒有溫情或浪漫的喂藥,只有白爺爺簡單粗暴的灌藥方式,看著?,摤搶⑺兴幰憾纪踢M(jìn)肚子,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行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她命硬不硬,能不能挺過來了?!?p> 白爺爺撿起一塊干凈的布隨便擦了擦手,囑咐朱鹮和綠嬰隨時盯著?,摤?,一旦她醒了就讓人去叫自己。
轉(zhuǎn)頭他又對著烏渠說道:“你跟我來,跟我說說今天的詳細(xì)情況?!?p> “嗯。”
烏渠幫白爺爺提起藥箱,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房間。
他們走后,朱鹮和綠嬰經(jīng)過簡短的商議后決定,兩人同時在房間里守著,只不過一個人時刻看著老夫人,另一個去照顧哭的臉紅的小小姐。
“你說小小姐是不是感應(yīng)到老夫人出事了啊,剛才她一直哭個不停,誰去抱她哄她都不行,還是烏叔叔將她帶進(jìn)房間后才慢慢止住了哭聲?!?p> 綠嬰輕輕搖晃著小搖籃,看著抱著祝瑩瑩衣服昏昏欲睡的孩子,突然朝著朱鹮問道。
“說不定是呢?!敝禧q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摤?,聲音壓得低低的回答,“人家都說血脈至親之間如果有一個人出了事,那其他親人也會有感應(yīng)。咱們小小姐雖然和老夫人相處了沒幾天,但應(yīng)該也能感受到老夫人對她的好……所以才會這樣傷心吧?!?p> 持續(xù)錄像的系統(tǒng):【……你們真的不覺得孩子哭鬧是因為環(huán)境改變的問題嗎?換了誰被吊在半空中都會害怕的哭出來吧!】
綠嬰:“是啊,就連一個相處了沒幾天的小孩子都知道老夫人的好,你說這些人怎么就這么的……哎?!?p> “人心難測?!碧崞疬@個朱鹮的聲音就變得冷硬起來,“現(xiàn)在就看她們識不識趣了,如果她們還有最后一點(diǎn)良知,想必就該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好讓烏大人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也省的老夫人為此費(fèi)心。”
被兩人提到的她們正是今晚被抓的三人。
烏渠和白爺爺一路沉默不語的來到地牢。
看著地牢中被關(guān)在一起的四人,烏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相識一場,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些?!睘跚呀?jīng)不打算再審問了,反正他從環(huán)佩和管家娘子身上得知的信息已經(jīng)不少了,再拖下去只怕會節(jié)外生枝,還不如讓他們早死早干凈。
一向表現(xiàn)活潑跳脫的白爺爺此時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烏渠要了一把小小的匕首走到管家娘子面前,看到他這樣的表現(xiàn),嘴角同樣掛著鮮血的管家急忙抱住自家娘子,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你要做什么?”
“你急什么?莫非你知道你娘子做了什么,所以害怕我以牙還牙?”白爺爺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反正你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這般作態(tài)又是何必?
再者我手上的這把匕首,不論是從大小還是長短來看都遠(yuǎn)不及你娘子今晚手上的那把,就算我扎她兩下也算不上什么重傷……”
說著,白爺爺真的拿著匕首在管家娘子身上比劃了起來,似乎在看從哪里扎下去比較好。
當(dāng)事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呢,抱著他的管家先受不了了。
“你直接動手吧,沒必要這么折磨我們?!彼麚Ьo了懷里的娘子,閉著眼睛繼續(xù)往下說,“從一開始選擇這條路我們就做好了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被你們發(fā)現(xiàn)。
是我們對不起將軍,對不起老夫人,也對不起我們的兒子,但人活在世上總是有些東西放不下,只是可惜……臨死前沒能最后見我孫子一面?!?p> 對于他這幅作態(tài),白爺爺是嗤之以鼻,“是不是你孫子還說不定呢,就在這感嘆上了?你怎么沒想過別人是在騙你呢?”
面對白爺爺?shù)膯栴},管家夫妻選擇了不說話。
或許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對方一定是拿出了什么證據(jù)或者他們自己知道并親自確認(rèn)過什么,所以才這般篤定。
也有可能是他們催眠了自己。
但不論是哪一種,他們的路走錯了。
眼見他們不愿再開口說話,白爺爺轉(zhuǎn)向一直縮在角落的環(huán)佩,“你不是一直想見你的齊郎嗎?現(xiàn)在給你帶來了你怎么不愿意再看一眼呢?”
他這句話一出口,地牢里的兩個人同時有所動作。
一直蒙著臉不曾開口的黑衣人歪了歪腦袋,將自己盡量縮成一團(tuán),很明顯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
如果說他有此舉動可以讓人理解的話,那環(huán)佩的動作就讓其他人有些不明白了。
原本就抱膝縮在角落的她聽到這句話后直接將臉埋在了膝蓋上,散落下來的長發(fā)更是將她整個遮掩起來,一副拒絕與外界交流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既然你們都不愿意見一見對方,那我可要做一次壞人了?!卑谞敔斨噶酥腑h(huán)佩和遮住臉的男子,對烏渠說道:“把他們兩個葬在一起,全了她們小情侶的情誼。
至于他們……還是分開比較好一些,我見不得別人這么恩愛?!?p> “夫妻分葬,怨侶同穴,不愧是我??!”
白爺爺面帶微笑,看著四人哭天喊地的被拉出去,總算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這還不夠,他叫來平時接送自己的小兵,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后便讓他抓緊時間去辦。
小兵為難的看了烏渠一眼,見對方?jīng)]有阻止的意思,這才去辦白爺爺交代的事情。
“你這又是何必?”烏渠無奈的搖搖頭,“反正她們都是將死之人了,何必再用言語刺激她們?!?p> “你是君子,我是小人,大家行事自然不同。反正這些事你別管,你只管把剩下的人抓起來就是,別再給你們將軍夫人添些多余的麻煩就成?!闭f完這話,白爺爺背著手就溜達(dá)著離開了地牢,絲毫不管烏渠臉色如何。
月亮逐漸落下,太陽慢慢在天邊冒頭。
白爺爺和烏渠鉆出地牢時正好聽見不遠(yuǎn)處的地方傳來似哭似笑的聲音,隨后又在第一聲雞鳴響起時戛然而止。
“今天天氣不錯,烏大人,祝你萬事順利。”
“白大夫也是。”
兩人就此分頭而去,打算趁著祝瑩瑩昏迷的時候把所有事情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