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逢春(五)
“所以我們真的要去兵器鋪?”許生風(fēng)邊走邊問。
“去問問嘛,”宋拾月道“凡事總要先開個頭啊,不然怎么試錯找到對的方法???”
許生風(fēng)點了點頭,然后感嘆道“穿越到古代真是麻煩,不僅要注意語言上的不通,還要練就一身武功才不會崩人設(shè)?!?p> 宋拾月回想起不好的事情,當(dāng)即撇了撇嘴“好歹你不用嫁人吧?不如你替我嫁人,我練武也行啊。”
許生風(fēng)立刻比了一個抱拳的手勢“那還是算了,不麻煩會長您了?!?p> 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到了將軍府下人說的那家兵器鋪,宋拾月率先撩開衣擺走了進去,許生風(fēng)緊隨其后。
鋪中十分安靜,一個老頭正在一旁撥弄著算盤,珠子滑落的聲音十分清脆。
聽見有人進門,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zhuǎn)頭,眼神中透著打量與笑意,似乎是等待已久。
一與老頭對視,宋拾月立刻就看見了他頭上的藍屏。
[沈放——天機難泄,舍我其誰。
兵器鋪掌柜,不愛錢財,只接待所謂的有緣人。]
許生風(fēng)戳了戳宋拾月“哎,這老頭長的就是一臉智慧的樣兒,興許還真能問出什么呢?!?p> 宋拾月悄悄的甩了他后腰一巴掌“沒禮貌,人家是掌柜,什么老頭。”
“原來是將軍府的少爺小姐,沈某有失遠迎,”沈放笑吟吟的起身,“兩位請坐,可是來挑選稱手的兵器的?”
“沈掌柜太客氣了,我們就不坐了,”宋拾月環(huán)顧四周后單刀直入的道“我們這次來是想讓掌柜幫我們算一卦?!?p> 沈放仰天大笑,他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笑道“沈某還從來沒為這等大人物算過卦,小姐是說笑了?!?p> “再說,將軍府必會保少爺小姐一生榮華富貴,又何必來問我這個老頭呢?!?p> 許生風(fēng)收起折扇恭恭敬敬的道“沈掌柜,難道最近就沒發(fā)生什么怪事?比如什么天象異動,星象移位?”
“哈哈哈,聽起來宋少爺比沈某更像是會算卦的。”沈放重新坐回了凳上,一副什么都不肯說的樣子“至于其他的……”
“老夫一概不知啊?!?p> “會長,這老頭怎么這么難套話,”許生風(fēng)小聲在宋拾月耳邊道“要不,咱們給他點錢?”
想起沈放的信息,宋拾月?lián)u了搖頭“怕是行不通,系統(tǒng)說他不愛錢財,只給有緣人算卦?!?p> “那怎么才算是有緣???”許生風(fēng)攤了攤手“難道要我們跟他拜個把子?”
宋拾月也覺得不好辦,道“要不我們下午再來一趟,裝偶遇?”
許生風(fēng)心念一動“好主意,那我們走?”
兩個人達成默契剛想下午再來碰碰運氣,結(jié)果還沒出門就聽見外面馬蹄聲震天:
“快找人!找不到人唯你們是問!”
宋拾月當(dāng)時就停住了,想起被人行刺的經(jīng)歷她不由得頓住腳步拽著許生風(fēng)進了兵器鋪最里面。
許生風(fēng)有些懵“怎么了會長?”
宋拾月捂了捂自己的肩膀“想起之前被人行刺的事了?,F(xiàn)在這個世界有人要對我不利,我們還是趁著外面安靜下來再走吧,免得惹事?!?p> 許生風(fēng)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們先在這暫時避避風(fēng)頭?!?p> 話音剛落許生風(fēng)就對著沈放道“掌柜,我們不算命了,在這看看兵器總行了吧?”
沈放“嗯”了一聲,做了一個手勢“請便?!?p> 正當(dāng)兩個人隱蔽在角落里透過窗戶觀察外面時,兵器鋪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又急促的關(guān)上。
宋拾月警惕的站了起來,許生風(fēng)下意識伸手攔在了宋拾月身前。
只見那人著了一身赤色錦袍,旭日融融下衣袍上華光流轉(zhuǎn)。金色的紋路仿佛鮮活般在錦緞上流動,如火般熱烈。
他臉上戴著面紗,逃難似的跑進來之后便抵住了門長舒了一口氣。
宋拾月看了許生風(fēng)一眼,壓低聲音“這人好奇怪啊?!?p> 許生風(fēng)附和“我也這么覺得?!?p> 那男子進了門便放松下來,沖著大門嗤笑一聲隨即便喊話沈放“掌柜的,有沒有什么能綁人的東西?或者厲害的兵器?錢不是問題?!?p> 沈放道“有,當(dāng)然有。”
他幾步從墻上取下一把長矛“盤蛇槍,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兵器。只要能熟練運用它,保證無人能近得了這位英雄的身?!?p> 那男子接過長矛看了一番,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再給我?guī)讞l繩子唄?”
沈放呵呵一笑“倒不知太子殿下……”
“要繩子是做什么了?”
短短一句話,在場的三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宋拾月,當(dāng)下就愣在了原地。
那男子肩背寬闊,腰身卻纖細筆直,如雪松如筠竹,即使不看臉都知道必然是位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
許生風(fēng)緊緊的拽著宋拾月的衣袖“你老公你老公!?。 ?p> 太子似乎也被嚇了一跳,他磕磕巴巴仰著腦袋問“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
沈放笑意頗深“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老夫不知道的事。”
“再說了,”沈放抬了抬手“殿下的玉佩還在腰間佩著呢,全國上下就只有太子殿下有這一枚玉佩?!?p> 太子似乎是低頭懊悔的罵了一聲,隨即便自暴自棄的道“算了,太子就太子,難道你不賣太子?xùn)|西?”
“不是老夫不賣,”沈放道“只是太子的侍衛(wèi)若要找老夫麻煩,老夫該怎么辦呢?”
太子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那沒事,他們一時半會不會找過來的?!?p> 沈放“是嗎?”
只聽話音剛落,宋拾月就看見兵器鋪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幾個穿著鎧甲的侍衛(wèi)沖了進來招手“殿下在這里!”
太子看起來是想拿著手里的長矛和侍衛(wèi)們打一場的,奈何實在武力值不夠不一會就被幾個侍衛(wèi)按著拖走了。
“我都說了我不結(jié)婚!你們放開我!——老頭?。∧憬o我等著,肯定是你搞的鬼?。?!”
推搡之間,太子的面紗落地。
宋拾月只能這么說,在看見這張臉的一剎那,她突然覺得那身華服不再喧賓奪主,終于成了陪襯。
她突然記起從前的一句詩,想來用來形容這位太子再合適不過了: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
璐璐很慢熱
突然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