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你的妻子嗎，”閔如方才喊破了嗓，感覺一驚吐出了畢生的臟話，此刻聲音沙啞，仍然輕飄飄地毫不掩飾地嘲諷，“別做夢了，吃了人家軟飯還要在外面養(yǎng)女人，薛鑫，你自作聰明就罷了，你真當(dāng)莫將軍是白癡嗎？”
“我謹(jǐn)慎了一輩子，這次我偏要大膽一回?！?p> “妹妹，離開你我很后悔，這次我不會放你走了。”
“就算是個夢，我也要把它做到不能做為止?！?p> 說著，薛鑫將頭湊近閔如，細(xì)細(xì)聞著她每一根發(fā)絲，每一寸肌膚的味道，閔如難以忍受，別過臉去。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些急切，聽起來有女士細(xì)跟皮鞋的聲音混在其中。
這場夢結(jié)束的還是太快了。
無人看見的地方薛鑫勾了勾唇角，沒有絲毫猶豫，在閔如的臉上吻下去。
莫妮卡推門進(jìn)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薛鑫！”驚怒的聲音傳破整個房間，莫妮卡險些要背過氣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鑫不緊不慢翻身從床上下來，邊走邊撇了一眼莫妮卡身后的阿飛和孟素，漫不經(jīng)心地說，“莫妮卡，你等等我，好嗎？”
“等你？”清脆的耳光甩在薛鑫臉上，“她是什么人，薛鑫，你在外面養(yǎng)女人嗎！”
薛鑫隨手摸了摸莫妮卡的頭，也不去管剩下兩人，踱到房間門口，在門框下站著：“事情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只是麻煩幾位，先在這里等一等了?！?p> “來人啊?！毖螕Q了副語調(diào)，厲聲向樓下喊去。孟素下意識地移到躺在床上的閔如身邊。
無人應(yīng)答。
“來人。”
仍是無人回應(yīng)。
薛鑫笑了笑，叉著腰轉(zhuǎn)回身，剛站穩(wěn)，一塊硬硬的東西就頂在了后腦上。
“如果你是想找在地下室看著我的那六個蠢貨，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行了?！?p> 獨(dú)特的深沉而自帶懶散的聲音在薛鑫身后響起，也許是被關(guān)的太久，嗓音里還帶著幾分暗啞。
“我從背后給了他們幾掌，天亮前，他們應(yīng)該沒有行動能力了?！?p> “先生！”阿飛張大了嘴，數(shù)日不見的顧明周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任誰能不驚訝。
顧明周說話一直是這個語氣，可與出發(fā)前不同，薛鑫明顯能聽出其中的涼薄。
“你是怎么出來的？”
“那要感謝閔小姐了，”顧明周努努嘴，“雞肚子里藏著煙霧彈。”
“呵呵呵，”薛鑫閉上眼笑起來，這一閉眼竟覺眼角有些濕潤，再睜眼，水汽卻又消散殆盡，“顧明周，我對不起你。我自知不配再做你兄弟，可你應(yīng)該知道，是我讓你今天還能站在這里?！?p> “督軍要的是你的命，一開始就是?！?p> “看在這個份上，留我一條生路。”
“我自不會殺你。你跑了沒人能說的清楚?！?p> “我會把你交給督軍。”
“你把我交給督軍，和直接要我去死，有什么區(qū)別！”
“薛鑫，”顧明周頓了頓，“你綁了我，我知道是為了自保?？赡阌邢脒^讓我活嗎？”
兩人僵持著，傾盆的大雨已沒了后勁，只剩些許的水滴還在茍延殘喘。
“是啊，左右這局是走不通了，”言必，薛鑫猛地轉(zhuǎn)身，雙手握住顧明周的手，顧明周反應(yīng)不及，被薛鑫捏著向天花板開了一槍；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燈應(yīng)聲墜落，直直砸在顧明周腳前，薛鑫早已往旁一閃，快步?jīng)_起來，一把推開窗翻出去了。
“先生，”阿飛焦急地看向顧明周；“追，”短暫地對視，兩人一起追了出去。莫妮卡左看右看，也跟著兩人跑了出去。
孟素立刻坐在了閔如身邊。孟素想抱住她，可剛碰到閔如的肩膀就聽她“嘶”地倒抽一口涼氣。孟素不敢再碰，也不忍開燈將她斑駁的傷口暴露在光下，只能默默在閔如身后墊上兩個枕頭，可以讓她半坐半靠在床上。
閔如哭了起來。
起初是壓抑的啜泣，如小獸般低低的哀鳴；后來淚水越滾越多，孟素怎么擦也擦不盡，索性靠近她，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口，雙手繞在她頭后，小心地護(hù)著她。
胸口很快濡濕了一片。閔如猶如在外被獵人追趕傷痕累累的母鹿回到鹿群，再也忍不住，手中扯著孟素的衣角，放聲哀嚎起來。
一抽一抽，悲慟的淚打在孟素的胸口，孟素的心有如被人揪起，狠狠地疼著；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再也停不下來。
“姊姊，”還是閔如先歸于平靜，聲音很小，只在孟素胸前很小的一段距離：
“我真蠢，我好像又把事情辦糟了?！?p> “沒有，沒有，阿淼你不是，”孟素抬手胡亂擦著眼淚，話音里還帶著哭腔，“你是最勇敢最聰明的，是我，是我，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p> 閔如從孟素懷里出來，抬手也想幫孟素擦擦眼淚，舉到孟素臉前，還是收了回去。閔如直挺挺地躺在孟素墊起的兩個枕頭上，閉著眼，說：“姊姊，我好累，好臟，請你帶我去洗個澡吧?！?p> 閔如氣若游絲，說的很慢很慢，吐字帶著鼻音，每個字，都像用了極大的力氣。
“好，好，”孟素用算干燥的手腕又揩了一把臉，“妹妹，我?guī)慊丶?，我這就帶你回家?！?p> 三人最終還是沒有追到薛鑫。
薛鑫私宅旁地勢復(fù)雜，道路也很亂，下著雨，薛鑫在林中穿梭，一下沒了蹤影。
阿飛和顧明周先沖到林子邊時，顧明周抬手叫了暫停。
阿飛疑惑地看向顧明周，只見顧明周已然站不穩(wěn)：借著天中微弱的光，顧明周腰間似乎有什么液體不斷涌出。
是血！阿飛急忙去扶顧明周，顧明周虛弱極了，硬撐著慢慢蹲下：“剛才沒感覺到，沒想到那時候還是著了他們一刀…..”
言罷，顧明周暈倒在阿飛懷里。
薛鑫背著顧明周回來，和孟素二人在一樓會合，天邊已經(jīng)隱隱泛起了光。
孟素把莫妮卡帶到一旁，簡要說明了實(shí)際的情況，連同薛鑫曾經(jīng)做過的齷齪的事情，莫妮卡雖大呼可惡，可一路上還是悶悶的沒說一句話。
晨光熹微，阿飛載著一車五人，向陵城飛速行駛?cè)ァ?
嬌意
終于寫完這個情節(jié)啦顧明周返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