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前些日子臣妾見了聞小儀,倒像是見了故人一般惺惺相惜,因而想求皇上一道恩典,準許聞小儀在鳳棲殿里的漣漪閣里,時常與臣妾說話解悶?!?p> 高恭詫異地挑了挑眉,能讓妃子住在中宮的皇后自打建國以來也只有李純熙一人了吧。
“后宮的事,本就是全權交與皇后管理的?!备吖袅颂裘迹f道。
“若是皇后喜歡,那朕便下旨,聞小儀所懷的龍嗣,無論男女皆承于皇后膝下,受皇后教導?!备吖鹧蹃?,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向李純熙,辨不清面容但透著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王霸之氣,甚是迫人。
李純熙走后,一抹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臨華殿里,站在了剛剛李純熙站的位置上,拱手行禮稟道:“稟主子,今日聞小儀被人下藥,求助皇后?!?p> “哦?”高恭有些詫異,皇后來的時候可是只字未提聞小儀被人下藥之事。
轉念一想,高恭一臉不可置信的帶著些遲疑地問道:“這藥,該不會是東廠的人下的吧?!?p> “回主子,不是?!?p> 還好不是東廠的人下的,應該說,還好東廠里的閹人還不算太蠢。
過了幾息,高恭一甩折子怒道:“既不是東廠下的毒,那朕讓你派人盯著東廠,東廠可對聞小儀的肚子下手了?”
“回主子,沒有。”來者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子,一板一眼的回道。
高恭心里憋著火,剛想發(fā)出來,結果被來者的回復氣的不上不下的,一口火氣團在胸腔里,噎的高恭臉上有些發(fā)紅。
“回主子,回主子,回主子,你除了回主子還會什么?一問三不知的蠢貨。趙佑榛,朕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趙佑榛還是恭恭敬敬的杵在那里,讓高恭看的眼煩。
“你要知道,朕是皇帝,你只是臣子,別忘了你的本分?!备吖綇土艘幌滦厍焕锓坎恢沟呐?,陰沉的威脅道,威脅完了就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趙佑榛是個有才的,朕對不住他,朕對不住他,高恭默默地在心里念叨了近十遍,才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將剛剛摔了的折子又重新拿了起來。
剛讀了沒多久,就又被氣炸了。江浙一帶距京遙遠,遞個折子不容易,江浙巡撫許福還在折子里說些沒用的廢話,將近有十頁千字,高恭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看下去,生怕遺漏了什么重要信息,結果呢,最后問一句,“臣心系陛下、寢食難安,唯愿陛下與天齊壽、福泰安康....”
高恭:“......”就這,就這??。?p> 朕很不好,非常不好。
江浙巡撫許福,高恭是見過的,明慶年間的榜眼,是個長得有些富態(tài)常常瞇著眼笑呵呵的中年人,在一群如青竹般挺拔的眾進士里也算是‘獨樹一幟’‘鶴立雞群’的存在,因而高恭對他印象深刻。
可距高恭所知,許福此人慣會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怎么會犯把奏事折子當成請安折子來寫的這種低級錯誤。
高恭邊疑惑邊把折子翻來覆去的看,竟發(fā)現御前太監(jiān)分錯了類,誤把請安折子放進了奏事折子里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天天的,高恭氣的只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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