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零川一大早就開著他的五菱宏光直奔【天麒】。
仇天麒來的還要晚一些,一進辦公室就看席零川坐在待客的皮制沙發(fā)內(nèi),交疊著雙腿,翻閱著與【LF】合作的資料。
他的心咯噔一下,隨即問道,“川哥,你怎么在這,不是應(yīng)該去【LF】嗎?”
席零川抬眼看他,還沒來的及說話,仇天麒又立馬心虛的補了一句,“噢,你該不會是來換車的吧?”
那張請封西坐上五菱宏光的照片他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也看到了,評論里的調(diào)侃之言,他看著都有點來氣。
都是一群以偏概全,過過嘴癮的人說的小氣話,居然說他的川哥是小白臉傍上了美富婆!
當(dāng)然,要怪就怪他給席零川找的這輛車太突兀了些。
席零川卻正色道,“不用換?!?p> 仇天麒暗忖,川哥應(yīng)該是沒有看到那個朋友圈吧?
“那你今天......”他試探一句。
席零川早已有計劃一般,沉聲道,“這兩天都不去【LF】了,換個人替我兩天?!?p> 仇天麒做了個ok的手勢,“小事?!?p> “怎么,你最近有事情要忙嗎?”
席零川繼續(xù)埋頭看資料,“沒有。”
仇天麒動了動眉毛,猜不透席零川最近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還有昨晚上那個女的,也和【LF】有關(guān),于是開口問道,“川哥,你是不是,在計劃什么東西?。俊?p> 席零川從資料中抬起頭來,用漠漠的眼光看向仇天麒,一言不發(fā)。
仇天麒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抬手對他做了個“打擾了,你繼續(xù)”的手勢。
沒過兩分鐘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昨晚上,你和那個美女...發(fā)展的怎么樣?”
席零川這次倒是回答了,他頭也沒抬的說,“多虧了你的電話。”
仇天麒陷入了沉默,徹底閉了嘴。
他不知道川哥這是在夸他,還是在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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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西一如往常,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
直到午飯時路過那間小辦公室,她才想起來,今天還沒有見到席零川,不由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有人,但不是席零川,她不認(rèn)識。
剛好里面的人抬頭和封西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不由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你好?!?p> 封西點頭,回問道,“你好,席...主管不在嗎?”
那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又說“這兩天營銷部的交接事宜我暫時負(fù)責(zé),您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找我?!?p> 顯然是誤以為封西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之前那個對接人。
他也不知道老板為什么把他暫時調(diào)過來,不過老板給加提成,他在哪兒上班都沒有異議。
封西淡淡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沒有事情找席零川,只不過是想起來就問了一句罷了。
果然之后的兩三天里,封西連席零川的一個鬼影都沒有見到。
他整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半點訊息可查。
按常理來講,兩物高速碰撞便會火花,同時也會產(chǎn)生極高的溫度,而后才會有一個時間過程,讓溫度緩慢的冷卻下來。
她與席零川,就宛如生產(chǎn)火花的媒介。
本應(yīng)該在摩擦發(fā)熱之后,科學(xué)的冷卻。
而他乍然的銷聲匿跡,使得這樣的溫度如異變一般,迅速冷卻,以一種常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速度,猛然歸于平靜。
這樣的起伏,猶如人身體里的激素,在一個驟升驟跌的狀態(tài)下,令人產(chǎn)生巨大的負(fù)面情緒。
封西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等她這個煩躁的情緒一翻篇,也就代表著她對席零川的興趣已經(jīng)過去了。
傅嘉嘉不想太打擊封西,畢竟她好不容易搭上一個對胃的男人,所以她特地緩了幾天,觀察封西這幾天和那個男人的發(fā)展如何,然后才伺機試探。
但是微信上給她發(fā)消息,她基本上都不帶回的。
傅嘉嘉心里一咯噔,心說壞了,難道真有了帥哥就忘了姐妹啊,這見色忘友的女人!
一腳油門,她就踩到了【LF】的地下車庫。
封西傍晚下班走進了地下車庫,還沒準(zhǔn)備捏自己的車鑰匙呢,傅嘉嘉就開著寶馬x3停在了她的身邊,并將車窗搖下來,學(xué)著那些街頭混混的痞樣,欠揍的說,“美女?一個人?”
封西對著她幽幽翻了個白眼,然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次她坐的是副駕駛。
傅嘉嘉提醒道,“安全帶?!?p> 說著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新出來的那個紅印子,先前那兩個已經(jīng)淡的幾乎看不出。
她“嘖嘖”兩聲。
“怎么樣?有沒有發(fā)展的意向啊?”
封西瞇起眼睛,冷著臉輕笑了一聲,聽得傅嘉嘉頭皮一炸。
她說,“有那么快么?”
發(fā)展這兩個字說起來未免太好笑,席零川那晚之后面都沒露一個,面對一汪扔石子都沒有漣漪回應(yīng)的湖面,她也沒必要單方面去考慮這個問題。
傅嘉嘉聽出了貓膩,探問道,“怎么?聊不來?”
封西沒說話。
這壓根是沒得聊。
然后又聽傅嘉嘉安慰道,“那就別那么投入,你看你這一臉的情緒,沒必要弄得自己不愉快?!?p> “要我看啊,他也配不上你。”
“二十六七的人了,還是個部門主管,開著五八萬的車,除了長得好看點,沒一樣比得上你的?!?p> 封西還是沒說話。
傅嘉嘉繼續(xù)道,“好姐妹我可是幫你打聽過了,你知道他的老板怎么評價他嗎?”
“他老板說,他是個好人?!?p> “好人好人,除了人好,一無所有,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你可別沉迷于男色,把自己的感情和身家搭進去了啊?!?p> 女人嘛,面對自己姐妹的感情,永遠都是兩幅面孔。
要她去開葷的時候,鼓勵的跟什么樣子,現(xiàn)在看她情緒不好,又開始一味的說別人不配。
封西也就給她一個耳朵。
也不知道兩人止了聲有多久,傅嘉嘉忽然說了一句,“陸廉要來Z國了你知道嗎?”
封西不以為意,“不知道?!?p> 傅嘉嘉心下嘀咕,她就知道,封西對陸廉從來不上半分的心。
她說,“如果那邊的業(yè)務(wù)處理的順利,他應(yīng)該半個月就能過來了,又或者更早一些?!?p> 具體她也不是很清楚。
某人依舊懶懶的,“隨他?!?p> 其實這邊的事情壓根用不著陸廉操心,至于他為什么往Z國跑,封西也不是真看不明白。
當(dāng)下只覺得更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