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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讓植物人王爺失了名節(jié)

第二百六十章 入學(xué)考試

  說實(shí)話,邊關(guān)的知子堂蘇安然并不擔(dān)心,首先有崔來富在,崔來富腦袋里的生意經(jīng)可以說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

  她擔(dān)心的是善佑堂。

  善佑堂的口號是讓窮人有書念,為此前期要做的準(zhǔn)備那是相當(dāng)龐大的。

  首先就是教書的夫子。

  龍元科考跟后世記載的差不多,經(jīng)義、時策、雜文與賦,那就要這么多老師。

  可是邊關(guān)的情況就是,讀書人不愿意來,來的都不是讀書人。

  蘇安然的人在邊關(guān)各個縣城里搜索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幾個落第秀才。

  這幾個落第秀才還挺傲氣,提了一堆要求,才肯去善佑堂教書。

  蘇安然對讀書人向來尊重,更何況對方是她要雇的人,不僅悉數(shù)答應(yīng),還辦得更好。

  唯一要求就是,這幾個秀才要進(jìn)行一場入學(xué)考試。

  考試內(nèi)容嘛,段云燁定,批改也是由段云燁來。

  沒辦法,段云燁是蘇安然認(rèn)識的人中,最了解科考的了。

  這日蘇安然又去善佑堂盯進(jìn)度,剛好遇上采買的人回來。

  采買的人叫崔凳子,是崔來富的人。

  蘇安然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便跟了過去。

  崔凳子算數(shù)不好,蘇安然怕他算錯東西,上次就是算錯了,讓人打了。

  邊關(guān)人脾氣都不大好,屬于那種能動手就別吵吵的。

  正所謂十里不同風(fēng),百里不同俗。

  龍元京城就不一樣了,能吵吵絕對不動手。

  兩句“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能吵吵一個時辰,還是不停的重復(fù)這兩句,用各種語氣。

  蘇安然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很無語,恨不得讓兩人趕緊打一架算了。

  最后兩人居然因?yàn)殛P(guān)市就分開了。

  分開的時候還放狠話,“今天要不是關(guān)市,你小子不能活著出這條街?!?p>  “你小子給我等著,別讓我遇見你?!?p>  蘇安然當(dāng)時就想,咋滴,遇見了再兩句話吵一天?

  能嚇著誰?。?p>  后來蘇安然把這件事當(dāng)樂子給徐云熙講,徐云熙便說,“你不也看了一個時辰?論無聊,你也不遑多讓。”

  徐云熙一針見血,蘇安然這才驚覺。

  懊悔不已。

  這看熱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屬性,真的耽擱事。

  本來這事過了蘇安然也就忘了,那天崔凳子少給木匠算了一兩銀子,被木匠用刨木頭的給他來了一下。

  蘇安然最近就老是想起來這件事。

  所以今天看到賣書本的來,蘇安然立馬跟上。

  怎么說她也是接受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的九九乘法表擁有者。

  算賬總不能算錯了吧。

  蘇安然跟了過去,崔凳子正在用算盤,賣書的伙計再用手點(diǎn)書本。

  “崔掌柜,您看,這《帖經(jīng)》一套六錢五,共十五套……”男子嘴巴像連珠炮似的說不停,基本上說了書價便說出了總價,反正崔凳子的算盤都不如他。

  蘇安然也被他的心算驚住了。

  “一共是一百三十六兩四錢六文,您看看對不對。”

  蘇安然和崔凳子哪里顧得上算多少錢,她倆沒出息的驚訝的看著男子。

  崔凳子愣愣的問,“李伙計,你渴不渴?”

  李傅涯也差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崔掌柜您這是?”

  “李伙計,假設(shè)我一只雞賣二錢六文,一只鴨賣一百五十文,現(xiàn)在我有鴨蛋……”蘇安然反應(yīng)快點(diǎn),跟著問了一個問題。

  李傅涯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好看的女子,“崔掌柜,這位是?”

  “這是我們善佑堂的老板?!?p>  知道蘇安然的身份后,李傅涯態(tài)度便好了很多。

  他笑道,“原來是蘇老板,您剛剛那個問題應(yīng)該是七兩八錢四文?!?p>  蘇安然只想感嘆一句“牛逼”。

  “小李考慮來我們善佑堂做事嗎?”蘇安然心動了,這可是心算人才啊。

  在一個小小書店,也太屈才了。

  “不考慮?!崩罡笛闹苯泳芙^。

  蘇安然被梗了一下,隨后笑道,“小李不要這么急著拒絕嘛,我們善佑堂條件很好的,如果你覺得善佑堂不好可以去知子堂?!?p>  蘇安然一臉沒想到吧,姐我家大業(yè)大的表情。

  李傅涯臉色都未變,便拒絕了。

  崔凳子趕緊上前結(jié)賬,把銀子給了李傅涯。

  李傅涯掂量了一下,隨后道,“謝蘇老板,崔掌柜,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安然轉(zhuǎn)頭問崔凳子,“這人什么來路?”

  “是個落第秀才,據(jù)說人很聰明,但是吧,就是有些不務(wù)正業(yè)?!?p>  “不務(wù)正業(yè)?”

  “啊對,據(jù)說他當(dāng)時排名很高,大家都盼著他中個舉,再往上考也不是沒可能。可是他就去白馬書店當(dāng)一個普通的伙計了。”

  蘇安然一臉興趣,“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人?”

  少見不說,就這心態(tài)都不一般啊。

  畢竟這時代,士農(nóng)工商,李傅涯這連商人都算不上,頂多是個伙計。

  “那他為何只在書店做事?”

  崔凳子解釋,“當(dāng)時好像是李傅涯他娘重病去世,然后只有書店的掌柜借錢給他葬母了?!?p>  “不會吧?他不是秀才嗎?為何沒人肯借錢?”

  還是排名靠前的秀才,這一看就是有大前途都人啊。

  崔凳子道,“這其實(shí)有隱情,這李傅涯的爹,之前是個脾氣急得,然后有天把他娘眼睛打瞎了。沒過多久,他爹就死在了野外,別人都說是李傅涯殺得,但是官府沒證據(jù),就不了了之了。這可能也是李傅涯考上秀才就沒再繼續(xù)考的原因。”

  “什么原因?”蘇安然沒聽懂。

  “心虛唄,他爹沒準(zhǔn)就是他殺得,那可是弒父,也就這邊官府不嚴(yán)格,但凡嚴(yán)格一點(diǎn),李傅涯能跑的掉?”

  崔凳子一臉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直抖動。

  也就是蘇安然知道崔凳子沒什么壞心眼,這要換了別人,估計崔凳子都被揍無數(shù)次了。

  蘇安然道,“不是查出來不是他嗎?”

  “除了他還有誰?這里人都這么說?!贝薜首永硭?dāng)然的態(tài)度讓蘇安然很無語。

  “可是不一定是他啊,你就在這里以訛傳訛,小心被揍知道吧。”

  “可是大家都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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