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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制乖寵,被瘋批大佬掐腰溫柔哄

99、要是讓你跟我一起去死,你應(yīng)該也愿意

  “讓傅堯娶風(fēng)傾霧?!?p>  傅斯瑾尾音還未完全落下——

  “砰”的一聲。

  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的時候,傅斯瑾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手中槍了。

  伸手按住自己瞬間濺血的傷口時。

  傅斯瑾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黑色的槍口正對著他。

  “薄易!”

  傅斯瑾幾乎是咬著牙吼出了這兩個字。

  二樓欄桿處。

  薄易身上的白襯衫仍舊穿得不怎么規(guī)整,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沒扣。松松散散的,慵懶又隨意。

  他俊美邪肆的臉上神色淡淡,手上正對著傅斯瑾的那把槍恍若是高仿的玩具槍一般,被他散漫又隨意的拿在手上。

  不緊不慢的重新上膛之后。

  薄易手上的那把槍,對準(zhǔn)了傅斯瑾的眉心。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斯瑾,神情散漫,低沉磁性的聲音也是漫不經(jīng)心,“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p>  “你說……娶誰?”

  薄易的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緩扣動扳機(jī)。

  好像傅斯瑾說出口的答案只要令他不悅。下一秒,他槍里的子彈就會打穿傅斯瑾的眉心。

  從始至終,薄易的動作散漫又隨意,甚至有種慵懶華麗的美感。

  站在大廳里的傅斯瑾,看著薄易毫無顧忌的動作,漆黑的瞳孔有一瞬的皸裂。

  肆無忌憚!

  真的是肆無忌憚!

  他毫不懷疑他要是再說一次“風(fēng)傾霧”的名字,薄易手中的那把槍,就會徑直打穿他的腦袋。

  “薄老!這就是你們薄家未來的繼承人?想傷人就傷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將薄家交到他手里,無異于將薄家送進(jìn)煉獄!”

  傅斯瑾冷冷的道。

  薄易無所顧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傅斯瑾只能朝薄老發(fā)難。

  “薄易!”

  被薄易舉動驚住的薄老,這才回過神來,蒼老如鐘的聲音也是瞬間沉了下來,“把槍放下來!”

  薄易手上動作沒動,甚至都沒看薄老一眼。

  “把槍放下來!”

  薄老又是一聲沉吼,“你還嫌你惹的事不夠多!”

  話音落。

  “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p>  薄易聲音松松散散的,“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也就不差這一件事。”

  “……”

  “薄易!”

  薄老的聲音吼得幾乎整個大廳都能聽見,“薄家的少夫人,我還能答應(yīng)讓別人娶了?”

  聞聲。

  薄易眉梢微挑了挑。

  靜了幾秒。

  薄易手中對著傅斯瑾的槍,朝下移了幾分,散漫的嗓音里透著徹骨的涼薄,“下次再讓我聽到從你的這張嘴里,說出什么臟了耳的話,我讓你以后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p>  “想娶她?就憑那個廢人,他也配?”

  更何況,風(fēng)傾霧愛的是他。

  薄易漫不經(jīng)心的話音,每個字都扎進(jìn)了傅斯瑾的心臟。

  “薄、易!”

  許是那兩個字太過于扎心,傅斯瑾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都像是從喉骨深處溢出來的。

  “你傷了傅堯這件事情,我們傅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是嗎?!?p>  薄易收回槍,修長的腿踩著一級一級的階梯,不緊不慢的朝下走,鼓勵般的給了他三個字。

  “我等著。”

  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襯衫隨意的挽上去幾截,露出腕骨分明的手臂。襯衫衣角還有不知道從哪里蹭到的血跡,慵懶散漫中又透著幾分暗黑血腥。

  薄易下樓時,甚至毫不避諱的從傅斯瑾身前而過,卻又連眼尾的半分余光都沒有分給他。

  薄易閑適的坐在椅子上時。

  薄老看了他一眼后,才急匆匆的叫來傭人,“快去將醫(yī)生請來,給傅先生看看手臂上的傷……”

  “不用?!?p>  傅斯瑾冷著聲拒絕。

  隨后。

  傅斯瑾看向隨意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拿著一個橘子慢慢悠悠在剝的薄易,克制住朝他開一槍的沖動。

  傅斯瑾寒冽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溫度。

  “原來她一直說她結(jié)婚了,是嫁給了你?!?p>  這樣一來,他當(dāng)初沒在系統(tǒng)內(nèi)查到風(fēng)傾霧結(jié)婚登記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

  薄家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就能屏蔽掉系統(tǒng)內(nèi)——有關(guān)風(fēng)傾霧和薄易的所有信息。

  聞聲。

  薄易的眼神仍舊落在手中正在剝的橘子上,慢慢悠悠的開口。

  “所以說,你們聽不懂人話?”

  頓了頓。

  薄易掀起眼簾看向站在那里的傅斯瑾,又懶懶的補(bǔ)了一句,“貌似狗都能聽懂。”

  換言之。

  畜生都不如。

  “薄易,你……”

  “醫(yī)生來了,先看傷,先看手上的傷……”

  一見傅斯瑾怒意飆升時,薄老連忙開口打圓場,“傅總還是先讓醫(yī)生看看你手上的傷,要是再因?yàn)榫戎尾患皶r落下什么后遺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給傅老交代……”

  一旁急匆匆趕來的醫(yī)生也瞬間上前,“傅先生,您手臂上的傷需要先止血……”

  “呵?!?p>  傅斯瑾冷冽的一聲嘲諷,避開了準(zhǔn)備查看他傷勢的醫(yī)生。

  “用不著?!?p>  他黑眸不帶任何溫度的看向薄老,“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薄老還是免了。您要是真不知道該怎么給我爺爺交代,也不會如此縱容他?!?p>  “今天薄易明目張膽的傷我傅家兩人,我傅家也記住了。”

  “以后薄老也別說是我們傅家不講道理,執(zhí)意要傷我們兩家人的和氣。”

  “是你薄家的大少爺動手在先!”

  說完,傅斯瑾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傅總,你先讓醫(yī)生看看手上的傷再說……”

  薄老站了起來,明顯還想再勸說兩句。

  走了兩步后,傅斯瑾突然頓住了腳步,但沒回頭。

  “傅老手上的這盤局可得好好下,空手套白狼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別到時候套不住狼,反而被狼咬一口?!?p>  他就不信,憑借風(fēng)傾霧一個孤女的身份,能夠嫁進(jìn)帝都五大家族之首的薄家。

  說完。

  傅斯瑾沒再做任何停留,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徑直離開了。

  ……

  傅斯瑾離開后。

  偌大的客廳內(nèi)瞬間寂靜了下來。

  薄老想著傅斯瑾臨走前說的話,眼底神色不著痕跡的深了深。

  舍不得孩子才套不住狼。

  薄老看向一旁散漫隨意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薄易,眼底神色瞬間盡數(shù)斂去,聲音是對薄易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

  “傅家的人,你也敢說傷就傷!”

  “傅斯瑾將來是要繼承整個傅家的,傅堯又是被傅家所有人從小縱著長大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兩槍,徹底斷絕了薄家跟傅家維持了幾十年來的和睦!”

  “就算是我,就算是你父親,也要給傅家?guī)追置孀?。?p>  “斷了就斷了?!?p>  薄易剝出一個完整的橘子,無所謂的道,“一個傅家而已。誰讓他們非要朝我槍口上撞,沒把他們徹底弄死,已經(jīng)算是他們走運(yùn)了?!?p>  “薄易!”

  薄老冷怒出聲,“我看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要是其他人廢了傅家的二公子,傷了傅家未來的繼承人。不說加倍償還,他就活不過今天!”

  傅家是什么地位,整個珠寶界的人看到他們,都得彎腰問好。

  話音落。

  薄易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他慵懶的眉眼低著,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安靜了幾秒。

  薄易將手上剝好的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站在他面前的薄老,見薄易沒立刻反駁,就以為他將話聽進(jìn)去了,正準(zhǔn)備再勸一下,讓他去給傅家道個歉時。

  下一秒。

  薄老的眼神驀地僵住,“薄,薄易,你要什么?”

  “拿穩(wěn)?!?p>  薄易將腰上剛剛對準(zhǔn)傅斯瑾的那把槍拔了出來,遞到薄老的手里。

  無視薄老瞬間沉冽下來的神色。

  薄易就著薄老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抬高漆黑槍身,直至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

  他抬眼看向薄老,神色慵懶,嗓音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

  “不是覺得我仗著薄家的身份肆無忌憚?來,朝這里開槍,我把命賠給他們?!?p>  “你也能給傅家一個交代?!?p>  薄易的聲音輕描淡寫的,好似正被槍對著的人不是他。

  “我本來就該死在十幾年前的,是不是?”

  “可惜我命硬,上天不收我,讓我活到了今天?!?p>  緩緩打開保險(xiǎn)的時候,薄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低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好像沒給你說過,曾經(jīng)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時候,我連拿把刀捅死自己的力氣都沒有?!?p>  “哦,對了,還因?yàn)槲蚁胱詺⒌倪@個動作,他把我全身上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綁著,跟那些第二天要?dú)⒌聂~扔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樣的日子?!?p>  “到最后,那些在我身邊游動的魚都被他一條一條的撈起來宰了?!?p>  薄易字字輕描淡寫,好像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我希望我是最后一個,但沒有……”

  “夠了!”

  砰的一聲。

  薄老把手上被迫拿著的槍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臉色沉到了極致。

  見狀。

  薄易從椅子上起身,拿過剛剛放在一旁桌上剝好的橘子,低低的笑了笑,聲線涼薄又暗黑。

  “您老今天要是下不了手,以后我做什么您和薄家也得受著?!?p>  說完,薄易徑直朝樓梯口走。

  “薄易?!?p>  薄老叫住他,眼底漸漸溢出愧疚,“是薄家對不住你。”

  “這十幾年來,我們從來沒有一刻放棄尋找你?!?p>  “而且你現(xiàn)在是在薄家,不用再過之前的那種日子。但凡你惹的事情,薄家能夠擺平的自然會盡全力幫你擺平,但你能不能……”

  薄老話還沒說完。

  薄易就上了樓,腳下步伐未作分毫停留。

  看著薄易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

  站在那里的薄老怔了好幾秒,最后才像是站不住一般,一下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臉上的神色,好像瞬間蒼老了很多。

  ……

  站在側(cè)門口看著那一幕的薄家主,氣勢凜然。目光沉沉,讓人看不出半分的情緒。

  薄易。

  當(dāng)年他將他弄丟的時候,猜測過他可能會過得不好。但也沒想到,會過得那樣的不好。

  只不過。

  薄易現(xiàn)在的狠,倒是他欣賞的。甚至是,他覺得薄易的手段可以更狠一些。

  ……

  樓上。

  薄易在臥室門口站了一兩分鐘后,才朝躺在床上的風(fēng)傾霧走去。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了風(fēng)傾霧好一會兒,才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寂靜無聲中。

  風(fēng)傾霧的呼吸聲都顯得微不可聽,很微弱。

  靜了靜。

  薄易淡淡的開口,“反正你不顧自己命的為我擋鞭子了,要是讓你跟我一起去死,你應(yīng)該也愿意?!?p>  他說完后,一室寂靜,無人應(yīng)答。

  “你沉默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p>  薄易黑眸深深的凝視著風(fēng)傾霧。

  安靜了幾秒。

  薄易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在風(fēng)傾霧的脖頸上,停頓了下,然后,緩緩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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