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回到司馬府,已經(jīng)是傍晚。
晚飯時間都過了,蕭琴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剩菜剩飯。看見廚房里還有清蒸鱸魚、蒜容生菜、還有饅頭,她就將就著吃吧。
正吃著飯,佑軒走了過來,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是又被夫子罰了嗎?”
蕭琴應(yīng)道:“嗯,路謠巽那小子想拿箭射我,卻不小心射到我們班的蔣卿了。”
佑軒關(guān)心地問道:“路謠巽?他不是太傅之子嗎?那你沒受傷吧?”
蕭琴說道:“我是沒受傷,就是蔣卿后背流了好多的血,這些個紈绔子弟,都不把人當(dāng)人看。”蕭琴想了一下,又覺得自己說話欠妥,連忙補(bǔ)救道:“我不是說你,似公子這般溫文爾雅的,自然不是什么紈绔子弟?!庇謱τ榆幪鹛鹨恍Α?p> 佑軒說道:“那你沒跟路謠巽說,你是我司馬佑軒的人嗎,我的人他也敢動?”
蕭琴說道:“路謠巽那小子張狂得很,他怕過誰,別說我是你的人了,就是皇親國戚,他也不帶怕的?!钡纫幌拢抉R佑軒說我是他的人?我是他的什么人?下人?客人?也不說清楚是什么人。
蕭琴問道:“公子,你說我是你的人,那我是你的什么人啊?”
佑軒回答道:“閑人?!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蕭琴心想:閑人?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啊,路謠巽那小子囂張得很,會怕司馬家的一個閑人嗎?
博雅書院每月都會進(jìn)行小考,這次考的是樂理,蕭琴心想:我練了這么久的金蛇狂舞,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黃字班的學(xué)子,大多都精通樂理,似這等附庸風(fēng)雅之事,他們最是在行,但若說到讀書,就不行了。
蕭琴苦練琴藝,如今終于能上臺表演,她一番行云流水的彈奏下來,有如天籟之音,繞梁三日。
莫夫子贊嘆道:“蕭琴,你的琴藝雖然練習(xí)得很嫻熟,但是情感上面欠缺,往后你要多加注意,樂曲,是要用感情去彈湊的,不是光靠熟能生巧的?!?p> 蕭琴應(yīng)道:“是,謹(jǐn)尊夫子教導(dǎo)?!备星椋渴裁锤星??怎么樣的感情?是愛情還是親情,是博愛還是小愛?哎呀,這彈個琴,還這么多的窮講究,彈對了不就行了,有沒有感情這么重要嗎?
路謠巽彈了一首十面埋伏,此曲指法換位刁鉆,想不到路謠巽也能運用自如,真不愧是京城的貴公子,從小就耳濡目染,對音律了然于心,連蕭琴聽了,也仿佛置身于他的琴音之中。
此次音律小考路謠巽拔得了頭籌,蕭琴墊底,路謠巽得意地看了蕭琴一眼,蕭琴給他翻了個白眼,心想,精通音律了不起???可惜啊,科舉考的是文采,不是音律。
蕭琴下學(xué),她剛走出學(xué)府大門,路謠巽便追了過來,喊道:“蕭琴,你站住,這次你音律墊底,你若肯求求本公子,說不定本公子會大發(fā)慈悲,教教你?!?p> 蕭琴還未說話。
佑軒就從馬車上下來,說道:“路公子學(xué)業(yè)繁忙,就不勞你親自教授蕭琴琴藝了?!?p> 路謠巽看向佑軒,難以置信地問道:“蕭琴,你是司馬佑軒的人?”
蕭琴應(yīng)道:“嗯。”
路謠巽對著佑軒說道:“學(xué)生見過左徒大人,既如此,那學(xué)生便告辭了?!闭f完憤然離去,想不到這個蕭琴,居然是司馬佑軒的人,難怪不把他放在眼里,學(xué)府里哪個見了他,不是害怕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這個蕭琴囂張得很,哼,走著瞧,不就是當(dāng)官嗎?本公子只是不稀罕,改明兒個,也叫我爹給我整個官來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