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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女她不好欺

第三十一章 劣勢

嫡長女她不好欺 清酒甜蝦 2265 2023-02-09 21:21:16

  “爹爹,你抓了古平哲,就沒人攔你?”

  “你爹爹我聰明的很,肯定是背地里將人給抓了?!?p>  “那你把人藏哪里了?”凌清一臉求知欲。

  “是蕭世子幫爹爹抓的,你得去問他?!绷璩刑煨α诵?,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他什么都清楚?!?p>  凌清抿了抿唇,得,問錯人了。

  而且,自家爹爹居然什么都跟蕭衍說,她這個做女兒的一點都不知道。

  “清兒?!绷璩刑旌鋈怀烈鞯溃?p>  “從你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阻止不了你。而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新城民已經(jīng)滲透獨城每一個角落,包括我們的家。而他們的身份,都是別國的奸細?!?p>  “蔣情也不再是以前的蔣情,她背后的勢力,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能夠撼動的。這就是我為何替你選蕭世子為夫婿的主要原因,你可有想過這一層?”

  凌清聽著凌承天的話,陷入沉思。

  她一開始就猜想過,蔣情能夠在五年內(nèi)站在一個這般高的高度,沒有助力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因為凌承天中的毒,能從北涼國巫師那里流落到蔣情手中,那她肯定和陳顯有所接觸。

  這個確定草率了。

  不一定是陳顯,也有可能是北涼國里的其他人。

  且也不一定是蔣情和北涼國的人有接觸,而是她身后的勢力,那個想搞垮凌府的人。

  “爹爹,別國奸細特指的是北涼國的人嗎?”

  凌承天抿了抿唇:“你是因為爹爹身上中的毒,才認為一定是北涼國的人?”

  “不是嗎?”

  “不一定?!绷璩刑鞊u頭:“想要噬毒的大有人在,而能得到此毒的,都是地位顯赫之人。例如皇室,或者宗親,甚至是位高權(quán)重的重臣。”

  “重點是,噬毒極難練出來,就算成功練出來也只是一小滴。想要集全一瓶,也得好幾十年?!绷璩刑斐料履槪骸岸麓硕荆恍璋氲巫阋?。”

  “我本來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結(jié)果卻意外好全了。一者,我本來就不是中毒,而是老年疾病;二者,就是我中毒了,卻解毒了?!?p>  “這世上本就對噬毒下了定論,無藥可解,唯有等死。若是讓他們知道,我是屬于第二者,這定然會驚動到巫師,甚至整個天下?!?p>  凌清冷了臉:“那么,北涼國的人不會放過我們,全天下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前者,被斷了門路;后者,看到了生的希望。

  “獨城的毀滅,將會是天下大亂的開端?!绷璩刑觳簧岬臄嘌缘?。

  “不會的?!?p>  “清兒,有些注定是改不了的。亦如人會生老病死,無論你把日子過的是好是壞,你始終都是在走向死亡?!?p>  “我們沒有去嘗試改變,又如何知道,注定就是失???”

  凌承天半睜著眼睛,似乎很累,卻還是撐起嘴角的笑容,伸手撫了撫凌清的小腦袋:“你想要努力一把?”

  凌清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

  “好,爹爹支持你。但爹爹有一個要求。”凌承天叮囑道:“你一定要活下去。”

  凌清轉(zhuǎn)了轉(zhuǎn)濕潤的眸子,堅定道:“好?!?p>  凌承天最終熬不過藥效,沉沉的睡著了。

  氣息安穩(wěn),睡的也安穩(wěn),就是面色差了許多,容貌也好像老了許多。

  她放下紗帳,輕手輕腳的出了正屋,關(guān)上門。

  竹心和梧桐陪伴著凌清,踏著夜色回了月滿西樓。

  凌清沐浴后,披散著三千青絲,坐在燭燈前,展開南棟剛剛傳回來的信箋。

  崖底覓得已碎銀玉牌,可安。

  凌清閉眼,捋了捋心緒,蔣情說凌澤尸骨無存,那這枚假玉牌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崖底。只有牌子沒有尸體,這不就說明,凌澤有可能被人救了。

  她睜開眼睛,掏出從蔣情手里奪回來的青色荷包。

  荷包上面繡有幾片竹葉,是凌澤的專屬印記。

  而凌清的青色荷包上,是一輪圓月。

  她看著荷包里的銀玉牌,若蔣情是拿著真的銀玉牌使障眼法呢?

  “竹心,磨墨。”

  她執(zhí)筆寫下:萬事小心。

  不管陳顯和蔣情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凌清總是心不安。

  陳顯是個怎樣的人,前世記憶里已經(jīng)清楚的告訴了凌清。他要親眼見到尸體才會相信,人已經(jīng)死了。

  就像她,被剜心了,還要補上幾刀,他才安心將她拋下懸崖。

  竹心接過信箋,道:“姑娘在沐浴的時候,大正來過,說城里本來傳的是姑娘搶凌晗和蕭世子的親事。然后不滿蕭世子的選擇,在賞花宴上大鬧一場?!?p>  “后來又因為城主出現(xiàn)在懸濟堂,風(fēng)向就轉(zhuǎn)移了。不僅驚動了商會的人,還有那些商戶,他們都紛紛趕去見城主。懸濟堂本來就人多,他們一擠,病患只能讓道?!?p>  “城主把他大病得愈的功勞,全都按在小古大夫身上。本來城主康復(fù)就嚇得他半死,這功勞一給,他直接就裝死,后來被藥童抬進了后院?!?p>  話落,竹心忍俊不禁。

  凌清反而沉吟起來:“爹爹把古平哲的后路斷了?!?p>  “大正也說,這是城主今日出門的主要目的?!敝裥牡馈?p>  爹爹想準備干什么?

  凌清帶著這個疑問,失眠至四更才漸漸入了睡。

  一夜過去,蔣情被凌承天降為姨娘的消息,傳遍了獨城和商城的每個角落。

  有些人覺得可憐、有些人唏噓、有些人高興,例如貧民窟里的城民們,這一消息無疑證明了,凌清在凌府里站起來了。

  都日曬三竿了,凌清本人還賴在床榻上,連早膳都是在被窩里吃的。

  竹心和蘭心見自家姑娘又回到那個,生活在梅林村的姑娘,嘴角的笑意總是落不下來。

  凌清心里頭卻未曾放松過。

  “姑娘?!苯鸹▉砹?,見凌清還窩在床榻上,柔聲笑道:“姑娘,快起來了,老爺?shù)戎^去開膳呢!”

  “怎么不早點說。”凌清鯉魚打挺,金花趕忙拿起外衫裹住凌清。

  “不急不急。”金花笑著給凌清梳洗。

  平常這些都是竹心伺候的,見此,她便和菊心去準備衣衫、襦裙了。

  “奶娘,你怎么給我梳這個新髻?!绷枨蹇嘈?,耳朵邊兩股卷發(fā)顯得她像個小少婦。她忍不住扯下兩股卷發(fā),散落于肩:“奶娘,你梳的垂髻最好看,給我梳一個吧!”

  要不是女子不能散發(fā),她早就選擇這個發(fā)型出門了。

  金花想阻止都來不及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呀!還小呢?”

  凌清撒嬌道:“在奶娘面前,我就是小孩子?!?p>  金花笑著給凌清散了發(fā),重新梳了起來。

  她并沒有如凌清的愿,簡單的梳個垂髻,而是梳了個三角髻,還解釋道:“姑娘,有時候人要稍微改變一下,在深宅后院里一成不變是大忌。”

  凌清頓時嗅到一股,思想禁錮的味道。

  這時,竹心捧著藕荷蓮蓬衣,菊心捧著荼白繡花襦裙,金花笑贊她們一句:“這樣搭配不錯。”

  凌清不是一早就說過,以后她都要穿艷色又耀眼的襦裙么?

  怎么這兩丫鬟突然變了。

  凌清瞇眼,瞅向滿臉紅潤笑意的金花:“奶娘,還有誰會來一起用膳?”

  金花一點都不隱瞞道:“還有蕭世子,李善公子有事要忙出府了,所以老爺就邀請的蕭世子來用膳?!?p>  凌清知道了,昨日蕭衍就宣布,下月十五是他們定親的日子,還特意在走的時候提醒她呢!

  沒想到,今日她爹著急忙慌的想要,和未來女婿培養(yǎng)感情。

  不管了,反正她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梳妝打扮好了之后,被金花三催四趕,終于到了攬舟院。

  蕭衍已經(jīng)來了,似乎和凌承天喝了有好一會兒茶。

  今日的他,發(fā)束白玉冠,依舊一攏玄紋窄袖衫,倒多出了一絲狂野不羈。

  午膳,從開始到結(jié)束,凌清說的最多就是‘哦’,其余時候都是聽凌承天和蕭衍的對話。

  凌清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蕭衍原來會說那么多話。

  膳后,凌承天沒有留他們兩人,因為喝得湯藥里有嗜睡的藥材,所以他需要休息。

  兩人出了攬舟院,蕭衍才說:“聽凌伯父說,你想見古平哲。”

  “是?!绷枨搴敛华q豫道。

  然后,凌清很順利的上了蕭衍的馬車。

  回城后,這是凌清第一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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