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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界內(nèi)卷,我與掛勢不兩立

第四十章:你可是假成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唉,這蛇族的婚禮怎么也這般的繁瑣,云卿只覺得腦袋上面頂了一個壇子,腳下穿著的鞋子也是松松垮垮的,很是累腳。

  “請新婚夫婦寫婚書?!?p>  云卿蘸墨,學著禪奕在這卷宗上龍飛鳳舞,畫了一條小蛇。

  她聽見禪奕傳來的笑聲,有些啞啞的,帶著少年的稚氣。

  “笑什么?”

  云卿捏緊拳頭就給了他一拳,寫完與婚書后,又被送進洞房。

  她撲倒床上,將頭發(fā)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頭上,害怕把這壇子砸爛了。

  “丫頭。”

  是東門不周的聲音,云卿趕緊起來趴在窗戶邊往往下邊瞧。

  一個男子正蹲在窗戶下邊,仰著頭瞧她呢,身材高挑瘦削,皮膚白皙得如同雪一般,劍眉下是一雙如同小動物一般清澈的眼睛,笑起來嘴唇往上揚。

  那是比陽光還要明媚許多——

  “你——”

  東門不周一個兔子跳便吻上她的唇,隨后調(diào)皮地輕輕咬了一口。

  “我幻化成人了?!?p>  云卿被親得不好意思了,比起盯著一張兔子臉的東門不周,現(xiàn)在盯著他更加讓人害羞。

  “唔哦,說正事?!?p>  東門不周將兩只手疊在窗臺山,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藏樓正帶著我們四處勘察有沒有異樣的地方,這個只是下下策。

  只是連續(xù)砸了好幾天禪奕的東西了,還是一無所獲?!?p>  云卿點點頭,“我再看看,你們先去忙?!?p>  “這是一次假成親,假的。”

  東門不周的醋味都夠陜西人吃一年的了。

  “假的,我知道是假的。”

  云卿被他這較真的表情逗了了,不管怎么變,都是她的小兔子。

  東門不周嘆口氣,吃醋歸吃醋,他不想把云卿束縛在自己的身邊,還是這樣肆意明艷的她最為可愛。

  “不能被他占了便宜去?!?p>  “誰占我便宜?看看金烏同不同意?!痹魄渥龀鲆粋€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動作。

  ……

  入夜——

  云卿是被人推搡醒來的,不知為何,總覺得眼上仿佛纏了一塊黑布一樣,睜開眼也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她能夠聽見一點點細微的聲音,很小很小,只出現(xiàn)了一會,又即可消失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怎么也起不來。

  不可能啊,她可是肝帝,常常熬到深夜,怎么可能晚上起不來?

  看來這夜里有玄乎——

  云卿給自己打氣,用力地睜眼,可這眼睛如同有520膠水一樣,怎么都睜不開。

  該怎么醒來?

  還能控制金烏嗎,云卿運作靈力,聽到金烏出鞘的聲音。

  云卿狠下心來,操縱金烏狠心扎向自己的手腕。

  好痛?。?p>  一陣冷汗從背后襲來,云卿用力睜開眼,她咳嗽幾聲,發(fā)覺自己被禪奕握著手。

  一盞酒杯扔到了禪奕的頭上,隨后酒杯彈開,滾落在地上,翻了一個圈后立起來。

  “你個荒唐的東西,還想和你哥哥比!”

  原本慈眉善目的黃帝不再是對他百依百順,反而一臉狠厲,恨不得殺了他。

  “大王,我就說這野丫頭,本來就沒什么涵養(yǎng),現(xiàn)在敢這明目張膽地帶女人回來,以后不知曉還會怎樣忤逆你,實在是欠教訓?!?p>  皇后幫腔道。

  “為什么哥哥做什么都是對的,只有我是錯的,一直以來只有我一個人是錯的!”

  禪奕用力地嘶吼,他將云卿緊緊摟進懷里,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髓里。

  他的眉骨被這酒盞打了一下,硬生生被寶石刮傷,流出鮮艷的血。

  睫毛處粘著血,氛圍詭異得要命。

  “別——”

  云卿尷尬地拍拍他的手,這宮殿還是宮殿,只是這人神情不同于昨日那般虛浮,反而情深意切。

  “別怕。”

  禪奕低聲安慰她,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握緊。

  云卿噤聲,不知作何解釋。

  這般看來這陣法十分的復雜,日夜情景顛倒,白天是一副面孔,夜里是一副面孔。

  坐在明臺之上的男人長袖一揮,“將這兩人都壓下去,記住,你唯一的作用便是同狐族和親,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云卿和禪奕分別被關(guān)進牢籠里,云卿戴著腳鏈,坐在茅草上。

  一個人的記憶,怎么會這般不同?

  實在是古怪得很——

  而且這禪奕,晚上同白日里的性格也大相徑庭,白天騷話連篇,晚上則是溫柔沉穩(wěn)。

  “那個,你父母不允許我嫁給你?”云卿試探性地問道。

  禪奕的聲音從旁邊的牢房里傳出來,“阿云,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同那個狐族少主在一起的,我喜歡的是你,一直以來都是你。”

  這陣法還是沉浸式的,真是智能化。

  是因為她的名字是阿云,還是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也喚做阿云?

  云卿從木柱的空隙處將手伸出來,“你有沒有什么貼身的東西?”

  話音未落,云卿手里邊便出現(xiàn)許多沉甸甸的物品,她定眼一看,有腰帶、發(fā)簪、抹額等。

  她仔細打量這些,隨后默默記在心里。

  “還給你,我先睡一會?!?p>  “阿云,你冷不冷,蓋著我的外袍睡吧?!?p>  一只骨節(jié)纖細的手探出來,將云緞紋披風遞出來。

  “用不著。”

  ……

  白日——

  “唔?!?p>  云卿緩緩睜開眼,果然同昨天醒來情景一樣,禪奕這張臉在她的面前放大了好幾倍。

  “醒了娘子?”

  娘你個頭!

  她不喜歡處東門不周以外的人碰她,她將自己縮成一團。

  “我想回娘家?!?p>  “好,都依娘子的?!?p>  禪奕的眼神很是痞,上下盯著云卿的胸前,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掉。

  “只是娘子都嫁過來整整一年了,這肚子怎么還是沒動靜?”

  已經(jīng)一年了?

  云卿思考片刻,前日同昨日才隔了一天,今日怎么就活了一年。

  怎么讀表的?

  ……

  客?!?p>  今日云卿也不知為何,比起昨日來身心更加疲乏了,對于涼風也是畏畏縮縮的,腳心都在泛涼。

  藏樓近日沒少為這陣法煩心,他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套路,接過還是一無所獲。

  “這到底是個什么陣法?”

  卜桑不喝茶了,反而喜歡上嚼牛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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