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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小慫包只想完成功德KPI

第十六章 貓的復(fù)仇一

  寧寧希望不加班:啊啊啊啊啊我要氣死了??!

  柚柚夢想發(fā)大財:?

  木木想有一只喵:?

  肖一寧噼里啪啦的按著手機,講述了讓她氣到不行的這件事。

  寧寧希望不加班:媽噠但凡我沒有點職業(yè)道德,我就給他個反向的符好讓他快點惡有惡報!

  同為貓奴的另外倆閨蜜也驚了。米柚率先爆發(fā)。

  柚柚夢想發(fā)大財:怎么有這種人?他應(yīng)該是雇人抓那些流浪貓和散養(yǎng)的貓吧?天吶,我們這里的貓貓不會都要被抓絕了吧?

  多年夢想有貓今年才剛?cè)缭敢詢數(shù)膶m佳木更是發(fā)出一串靈魂質(zhì)問——

  木木想有一只喵:?現(xiàn)在人造皮草這么多了,質(zhì)量美觀保暖樣樣不差,怎么還有人用真皮草???而且貓也不適合拿來干這個吧?有病吧?!

  光是聽描述,一想到一群可愛的毛茸茸被無情剝皮,而它們甚至還活著的時候,宮佳木就感覺自己有些反胃。

  木木想有一只喵:為什么總有些人類讓我覺得超乎想象的殘忍??!

  放下手機之后,宮佳木久久無法從郁悶的情緒中恢復(fù)過來。

  她其實是個很敏感很容易共情的女孩子,但她的情緒消化能力不佳,快樂的時候還好,一旦共情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總要難受個半天。所以她平時更喜歡行動比腦子快,靠直覺莽上去就完了??赡芫褪沁@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讓宮佳木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xiàn)在這種頭鐵直率的性格。

  肖一寧曾經(jīng)評價宮佳木:“八字和頭一樣鐵,命格和性格一樣硬”。

  因為心情不好,宮佳木在床上翻滾了半天還是煩得慌,摸出手機打了兩把游戲,野排又連跪。怒掉五顆星之后,宮佳木郁悶的丟開了手機。

  “嗷嗷嗷嗷,好氣?。 卑杨^埋進碩大的抱枕里,鐵頭少女發(fā)出憤怒的呼聲。

  埋著頭的她并沒有看見,她沒有觸碰的另外半邊抱枕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并排的凹陷——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貓科動物跳到了她旁邊,歪著腦袋,好奇而擔(dān)憂的看著她。

  抱枕上凹陷停留了幾秒,然后緩慢的恢復(fù)了原狀。

  趙山皺著眉頭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提著一個半大的塑料袋,幾個感冒藥盒子隨著他走路甩手的動作在袋子里發(fā)出稀里嘩啦的聲音。

  聲音似乎讓他更心煩了,他攥緊了袋子,試圖將這些藥盒塞進兜里,未果。他干脆就站住了,在大街上把藥盒一個個拿出來拆掉包裝,把里面成板的膠囊和口服液瓶子塞進口袋里,然后把空的藥盒和塑料袋隨手一丟。

  一陣風(fēng)吹來,把輕飄飄的塑料袋吹翻了,藥盒滾得滿地都是。趙山擰著眉頭上前飛起一腳,想要把藥盒踢遠。

  像是巧合,又像是有什么在刻意作弄,藥盒在他踢到之前咕嚕嚕的隨著風(fēng)滾遠了。趙山不僅沒能踢到,還因為使空了力氣,差點沒閃了腰。

  他張嘴想要罵人,風(fēng)就不識趣的灌了他一嘴,趙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X的?!壁w山憤憤的罵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本來白胖和善的面容這一刻卻猙獰如同惡鬼一般。

  趙山揣著藥回了家。

  秦挽紅剛哄睡了孩子,從屋里走出來,見趙山從口袋里掏出藥片來吃,絮絮叨叨的叮囑:“你別拿涼水吃藥,我給你倒點溫水去?!?p>  “不用,我這都吃完了?!壁w山就著桌上沒了溫度的水一口把藥吞了下去。

  秦挽紅“哎”了一聲,沒攔住。眼瞧他已經(jīng)咽了,秦挽紅嘆了口氣:“你怎么就這么急。買的什么藥啊?說明書呢?”

  趙山不耐煩道:“回回感冒都吃這個,要什么說明書。扔道上了?!?p>  秦挽紅欲言又止,想了想,坐到趙山旁邊:“山子,你跟媽說實話,你那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她不提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趙山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

  “你管這干嘛?錢我掙回來了,不偷不搶不犯法!天王老子也管不了老子合法經(jīng)營!”

  秦挽紅想勸:“可肖大師說……”

  趙山滿臉不屑:“你可拉倒吧,她就是個騙子?!?p>  趙山站起身甩手要走,看秦挽紅坐在那里一臉難受,畢竟是自個兒親媽,他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來:“我的親媽哎,你想想,哪有這么年輕的大師?她先跟你點了我的生意,讓你信了她??蓩屇阆耄沂歉陕锏?,我天天直播,這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的事兒!”

  見秦挽紅開始思考,趙山再接再厲:“然后她就說這事兒很大,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你看,這不就是下套等你去求她么。等你苦苦哀求,許諾給這給那之后,她再勉為其難,你看,是不是這么個套路?”

  秦挽紅搖搖頭:“可是,山子,球球的臉……”

  “大夫不是都說了!那就是過敏性紫癜!”趙山苦口婆心:“媽,咱們要相信科學(xué)。球球是我兒子,小小年紀這么遭罪,我不心疼嗎?我這不得好好做生意好好掙錢,好給球球治病嘛。可生意是這么好做的嗎?你看我今兒這感個冒,就得我媳婦兒替我去照看。”

  眼見秦挽紅越來越動搖,趙山索性賣慘,苦著一張臉:“親媽哎,您可心疼心疼兒子吧。我要不是累,我這身體哪兒這么容易感冒啊?!彼缺葎潉澋慕o秦挽紅描繪前景:“您就好好幫我照顧球球,讓我能好好掙錢。有了錢,球球才能好好治病。有了錢,我才能跟我媳婦兒要個二胎,再給您生個小棉襖讓您幫我?guī)?。您呀,就好好給我打理好大后方,可別再信那些神啊鬼啊的給我添堵了?!?p>  秦挽紅噗嗤一聲笑了:“那行吧。山子你自己有數(shù)就行。”她還是沒忍住補了一句:“你聽媽一句勸,殺生害命喪良心的事兒不能干哈?!?p>  見可算把老太太哄笑了,趙山心頭一松,唱作俱佳的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哎喲喂,可冤死我吧!您兒子是那樣人嗎?您放心,我那些皮草大衣,都是我進的貨,我自己一點沒沾手。”

  “那行,那你回屋歇著去吧。媽給你煮點姜糖水去,你喝了發(fā)發(fā)汗睡一覺感冒就好了。”

  說服了秦挽紅,趙山美滋滋的回了屋里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響亮的鼾聲。

  伴隨著他的鼾聲,他房間里的窗簾無風(fēng)自動,似乎有什么東西悄悄的經(jīng)過。

  在趙山房間高高的衣柜頂上落滿了灰塵,在那些灰塵中間,有幾個小小的爪印,像是曾經(jīng)有一只動物蹲坐在這里,用它冰冷的目光凝視著下面的人類。如果有人能看見,就會恍然——那是屬于狩獵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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