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媽,你到底在干什么??!
朱敏根本沒想到郝悅會突然出現(xiàn),一瞬間有些慌張,眼神也躲閃著不敢去看對方。
不過很快,她就鎮(zhèn)定了下來,一把甩開了郝悅拽著她的手,不耐煩得嚷道:“喊什么喊!嚇我一大跳!你不知道醫(yī)院里要保持安靜嗎!”
病床上的朱庭被這吵鬧聲給鬧醒,虛弱得睜開眼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事沒事,舅舅您歇著就好?!?p> 郝悅不愿讓對方知曉,拉著朱敏來到了病房外。
“媽,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往白菜粥里放了什么東西?!”
她強壓著聲音,生怕被舅舅朱庭聽到了。
朱敏嫌她大驚小怪,滿臉得厭煩:“我能放什么!不就是一點維生素嗎!我還能害你舅舅不成?!”
“維生素?”
聽到這個答案,郝悅仍舊滿是疑心。
她不覺得朱敏會大費周折做這些事,但在醫(yī)院里下藥,也未免太大膽了。
見她滿是懷疑,朱敏頓時橫眉冷豎:“郝悅,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大呼小叫?!一天到晚也不見個人影,你要是真關心你舅舅,就天天在病床邊照顧!”
“或者求一求顧家,哄得顧北擎高興,你舅舅還用在這兒住著?早搬去私立醫(yī)院的單人間了!”
“我……”
郝悅被朱敏的話給噎住,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何嘗不想留在舅舅身邊照顧,可嫁進顧家后背的枷鎖,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自己還要想方設法得賺錢,給舅舅續(xù)上治療費。
她肚子里懷著孩子,身體本來就弱,做到這些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
朱敏見她無話可說,冷哼一聲將她丟在了那里。
郝悅無奈得回了病房,看到舅舅正焦急得等待著自己,連忙上前安慰:“沒事的,舅舅,我只是和媽講兩句話?!?p> “您好點了沒有,最近睡得好不好?”
朱庭望著她帶著倦意的臉,感嘆道:“你啊,又瘦了,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我的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不用經(jīng)常來探望。”
聽見對方關心的話語,郝悅的心里不禁一軟,眼眶也有些酸澀。
“舅舅我沒瘦,”她擠出一抹笑意,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和平常一樣,“最近天氣熱胃口不好而已?!?p> 朱庭沒有拆穿她,只是叮囑她顧好自己,醫(yī)院這邊少來。
郝悅還想多待一會,但顧家那邊管得緊,她看了眼時間只好依依不舍得離開了。
郝悅前腳剛走,郝嘉后腳便來了。
見母親正站在陽臺,偷偷往白菜粥里加東西,不斷得攪拌著。
她好奇得問了句:“媽,您這是放了什么東西啊,聞著味道怎么怪怪的?”
朱敏橫了她一眼,看了眼屋內(nèi)渾然不知的朱庭:“這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數(shù)!不加點藥給他,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拿到房產(chǎn)!”
郝嘉一驚,嚇得直往后退:“媽!你居然給舅舅下毒?!”
“什么下毒!”
朱敏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到了身旁,惡狠狠得說道:“這就是普通的中藥!沒有毒的!”
她放的藥確實沒有毒,但是和朱庭的藥相克,長期下去只會加重病情。
“可是……”
郝嘉膽子小,明顯有些猶豫。
朱敏瞪著她,把她想說的話都給瞪了回去:“可是什么!你還想不想要房子了?!”
朱庭不死的話,房子永遠輪不到她們頭上來,甚至還可能被郝悅給搶走。
自己必須先下手為強,將朱庭的東西都奪過來!
郝悅回到了顧家,把繳納醫(yī)藥費的單子藏在了抽屜里。
她剛坐下一會,云翼便又打來了電話,問她活動的事情。
“這次參加活動的人,都是潛在的客戶來源,對你來說也不是件壞事?!?p> 云翼見她似乎仍在猶豫,繼續(xù)說道:“你要是愿意去的話,我可以額外給你兩萬的報酬,你的兼職工資也可以往上提?!?p> 兩萬……
雖然對于舅舅的治療而言,這只是杯水車薪,但郝悅還是心動了。
現(xiàn)在每一分錢對她都很珍貴,她沒有挑三揀四的權利。
“好。”
她咬咬牙答應道:“我參加今晚的這個活動!”
一旦同意,就沒有了退路。
郝悅起身去樓下打聽了下情況,得知顧北擎晚上有應酬,不會回來,松了口氣說道:“我今晚約了朋友吃飯,晚飯就不用準備了?!?p> 張晴對她很信任,并沒有懷疑,只是按顧夫人的吩咐,叮囑她早些回來。
見一切都順理成章,郝悅拿起皮包便匆忙出了門。
她和云翼約好了在公司附近見面,便早早得等候在了那里。
下午五點鐘,一輛灰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郝悅的面前。
司機下車為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車上的云翼微笑得看著她,讓她上車:“久等了吧,我們先去一個別的地方?!?p> 郝悅低頭上了車,心里卻充滿了疑惑:“我們要先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p> 云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望著窗外的街景,賣了個關子。
郝悅也不好再多問,拘謹安靜得坐在那里。
半個小時后,車子抵達了一家定制禮服的高奢店。
云翼率先下了車,大步往里面走。
郝悅連忙跟了上去,表情有些局促得問道:“云先生,這……”
她大概猜到了對方想做什么,可自己不過是個翻譯人員,根本用不著這么貴的禮服。
“你需要換一身行頭,人靠衣裝馬靠鞍,穿得好了,別人才不會低看你?!?p> 云翼一進店里,便示意工作人員拿來自己提前預定好的禮服:“換上看看合不合適?!?p> 郝悅望著那一條材質(zhì)極佳的人魚裙,有些為難得垂下了眸子:“云先生,這太貴了。”
無功不受祿,何況她只是云氏名下一個小公司的兼職人員,不能夠接受云翼的這番好意。
“這是工作的一部分,”云翼溫和得說道,“你代表的是云氏,自然要穿得隆重一些?!?p> 今晚她不單單是個翻譯,而且還是云氏的門面。
郝悅被他給說服了,糾結了幾分鐘,還是跟隨工作人員進了里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