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京中風聲很緊。
“不太平呦!”
可不是,先是燒了樓,后來又有拐子拐人,這不前兩天崔儒正要講學,這學沒講成,反倒是又牽出了人命來。
“聽說撈上來了一個人,尸體都腐爛了。”
“你說的不對?!庇腥朔瘩g,“明明沒有人只有手腳?!?p> “嘶——”不少人聞言倒吸一口氣,“只有手腳?”
“可不是,只有手腳?!?p> “這叫什么?分尸啊……”
分尸,有時可比見到一個完整的尸體更具沖擊力,也更令人害怕。
“怎么是分尸呢,明明是整個兒尸體?!?p> “我親眼見的,那還能有假!”那人瞪眼,“當時我就在邊上,親眼看著官爺們從河里撈上來的斷肢,怎么可能會出錯?!?p> 說著,那人湊上來碰了碰,附到耳邊輕聲說道:“兄弟,一看你就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吧?!?p> “嘖,這聽傳言吶,可不能盲從盲信,那什么生人不是說過聽見的是假的,看見的才是真的嘛。”
——
“初步斷定,四只手腳分別來自三個人?!?p> 大理寺后院,仵作將高度腐爛的一雙手和一雙腳分別并排放在一起,對著展舒云匯報。
“三個人?”
聞言,展舒云眉心擰了起來,“四肢竟然不是出自一具尸體?”
仵作點點頭,對展舒云一一解釋,“雖然這兩只手骨架看起來一般大,不過兩只手均為右手,判斷為來自于兩人,觀骨架大小當是孩童,年齡不超十歲?!?p> “還有這雙腳,倒是一左一右兩只腳,按照骨架來看,應當是出自一人?!?p> “也是孩童?”
仵作又點頭,“不錯,同樣是不超十歲的孩童?!?p> 不超十歲的孩童,還是出自三名孩童。
展舒云心想,真棘手。
“是挺棘手的?!?p> 余燼一身簡單便衣,戴著半邊面具來到大理寺,聽完展舒云的描述如此道。
“不過就算再棘手那也是你們大理寺的事情,喊我來做什么?”
“別急?!闭故嬖屏嗥鸩鑹赜H自給余燼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我喚段、余……初姑娘前來也是為了案子?!?p> 展舒云喊出的未完之名是什么余燼聽得出來,展舒云早在賞花宴上便明了了她是誰,同樣的,余燼對于自己掉馬一事很清楚,兩人彼此之間都心照不宣。
“和我有關(guān)系?”余燼反問。
“許是無關(guān)。”展舒云用了個很微妙的詞——許是。
“我喚姑娘前來是想問問姑娘對這樁命案有什么看法,畢竟姑娘的推理能力早在勤安時就已凸現(xiàn),我們陷入了胡同,姑娘說不得能帶來不一樣的破局之法?!?p> 余燼很不客氣的瞟了展舒云一眼。
說的冠冕堂皇的,可是若真的陷入了死胡同,又怎會命她前來?分明是有頭緒。
“有話直接問吧,官場那一套拐彎抹角實在令人令人心累?!?p> “那我便直說了?!?p> 展舒云雙手交握擱在桌上,一雙黑沉的眼看向余燼,“我想知道你在臨陽路的查探結(jié)果?!?p> 余燼掀起眼皮,對上那一雙沉沉的眼,片刻后眼眸微瞇,忽而笑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大人的法眼。”
似蕪
感謝琉砂、時燼、悠玨、與花共眠的推薦票! 今天暫且先這樣,跑了一天有點累,明天重新整合一下最新的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