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尤明月,尤驕陽
霍聞安將快要滑到地面的毛毯提起來,蓋住大腿,他這才說:“那丫頭知道隔間里面有人,她是故意那樣說的?!?p> 葉明羅愕然不已,“目的呢?”
霍聞安搖搖頭,覺得葉明羅這顆腦子除了在醫(yī)學方面有些天賦跟智商外,平時可謂愚鈍?!澳康氖窍胱屛抑?,神隱島上有人手腳不干凈,在背后算計?!?p> 葉明羅神情一凜。
他沉吟下來,仔細一想,也就想明白了這之中的彎彎繞繞。
但他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靶煨枪饽懿碌礁糸g有人,這我還不覺得奇怪,但她怎么就猜到隔間里的人,會是霍家人?”
霍聞安搖頭?!安恢馈!被袈劙沧约阂矝]想明白這一點。
“行了,活奇跡看完了,我現(xiàn)在就送你這尊活菩薩回倉山鎮(zhèn)?!?p> 兩人坐電梯來到地下室,葉明羅扶著霍聞安上了車,他將輪椅收好放進后備箱。
車子出了地下車庫,往醫(yī)院大門外開。
霍聞安單手轉著手機,一抬頭,就看到醫(yī)院大門站著個年輕女孩。
她身形單薄,穿一件過分寬松的黑色羽絨襖子,烏發(fā)高高扎起,一張臉蛋沒有他一個巴掌大,但五官卻長得格外精巧,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她伸手擋著太陽光,瑩白的臉頰在陽光下,籠罩了一層珍珠般迷人的光暈。
霍聞安多看了兩眼,就見葉明羅搖下車窗,朝那女子喊道:“徐小姐?等車呢?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徐星光搖頭,禮貌道謝,“不用了,謝謝?!?p> 葉明羅直接把車開走了,他扭頭跟霍聞安八卦:“果然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爹啊,出院都沒個人來接?!?p> 葉明羅親自開車,載著霍聞安從渝江城街道奔馳而過,最后開向了渝江城西部大學城。
但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大學城,而是大學城后方那片沒被拆遷的老道街區(qū)。
這里原本是個地理位置較偏僻,背靠蒼山密林,遠眺渝江都城的小鎮(zhèn)。
大約八年前,聯(lián)盟政府將小鎮(zhèn)跟前面的田地全部征收,打算開發(fā)成了大學城。后來大學城建起來了,但小鎮(zhèn)不知為何并沒被拆遷。
威嚴而宏偉的大學城就矗立在老街前面,后面則靠著一片蒼古幽暗的深山老林,夾在中間的老街更顯得另類奇特。
它像是被舊時代拋棄了,又沒完全融入新時代。
這會兒正是黃昏時候,臨近晚飯。
一些學生來到小鎮(zhèn)的飯館下館子,悍馬車行駛在狹窄擁擠的老街道中,半個小時才挪了兩百米。
葉明羅感慨道:“這破地方倒是熱鬧起來了,以前只有趕集的時候才能看到這么多人?!?p> 霍聞安注視著窗戶熟悉老舊的風景,沒有做聲。目光偶爾停留在大學生們那年輕有力的強壯身體上,會微微屈起手指。
“到了?!避囃T阪?zhèn)尾,葉明羅將輪椅搬下車,又將霍聞安扶在輪椅上坐好。
他打量著面前這棟大門都生了銹的老房子,問霍聞安:“真要住這里?不換個房子?”
霍聞安搖頭,“不換?!?p> 葉明羅將門打開,推著霍聞安進了小院子。
院子里的雜草被清理過,地上還有雜草被拔除的痕跡,看著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霍聞安置身在小院中,目光卻落在隔壁那棟看著年代要新一些的兩層洋樓。
葉明羅順著他目光望去,好奇問了句:“那是誰的房子?”
霍聞安說:“一個阿姨,她每年夏天都會帶著孩子來這里住上一段時間?!?p> “她人怎么樣?”
霍聞安答非所問:“她很愛自己的孩子?!?p> 葉明羅想到霍聞安那個糟心的媽,知道自己又在霍聞安雷點上蹦跶了一回,便懊惱地皺了皺眉。
“也許明年夏天就又能看到她了。”拍拍霍聞安的肩膀,葉明羅語重心長地說:“阿醉,努力活到那個時候吧。我聽人說,這個小鎮(zhèn)的夏天很美,我還想跟你一起過夏天呢。”
霍聞安卻說:“我沒興趣跟個摳腳大漢一起過夏天?!?p> 葉明羅笑得肩膀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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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光在等車的途中,接到了徐澤清的電話。他在電話那端,語氣為難地說道:“星光,家里來了客人,我暫時走不開,你自己打個車回來吧?!?p> “呵?!毙煨枪夂敛贿t疑地掛斷了電話。
這天正好是元宵節(jié),街上張燈結彩,紅火一片。
這座城市曾是徐星光最熟悉的家鄉(xiāng),如今從街邊路過,卻覺得處處都陌生極了。
一路停停走走,回到徐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一點過了。
徐家仍住在原來那棟三層小別墅里,但院子里,莫音書最喜歡的那片水仙花被鏟除了,種了一片品種嬌貴的紅玫瑰。
徐星光站在院子入口處,盯著陌生的家,遲遲邁不開步伐。
尤靜秋攜帶一對英俊貌美的年輕男女站在別墅門廳前迎接徐星光,她今天穿著紫紅色的大衣,衣下身材難掩性感,頗有正宮娘娘的氣場。
尤靜秋左邊站著個穿淺藍色羽絨服的年輕女子,圓潤的雙眼如小鹿般清澈。
這應該就是尤靜秋的女兒,尤明月了。
站在尤靜秋右邊的青年打扮得十分居家,簡單的黑色高領毛衣,搭配一件淺咖色西裝外套,臉上架著金邊眼鏡,看著斯文低調(diào)。
他應該就是尤驕陽。
徐星光盯著尤驕陽的臉,卻覺得像是在哪里看過。
恰巧這時徐澤清從屋內(nèi)走出來,徐星光瞥見徐澤清那張臉,才驚悚的發(fā)現(xiàn),尤驕陽竟跟徐澤清有那么三四分相似!
只是巧合?
還是說...
徐星光心里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胸悶也覺得窒息。
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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