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惡女如狼!
北周都城,烽煙四起。
“王!城門守不住了,懇請王換上奴家的衣裝,突圍出去!”
青梅帶著血與淚,跪倒在那個占據(jù)了北周半數(shù)風(fēng)華的女王身前。
“青梅,他們是奔著我來的,如果我不在,這座城只有被屠滅的下場!”
她緩緩?fù)氏驴?,露出那副美的驚心動魄的面容。
不遠(yuǎn)處的敵營,白袍白馬的公子眺望著城樓,看到這一幕頓了片刻,緩緩閉上雙眼。
城樓下的廝殺聲漸漸消失,蘇挽秋僵硬的轉(zhuǎn)過脖頸,面無表情地拔出鎖骨處的一支箭矢。
城下,白馬白衣,故人。
“挽挽,投降吧,你只要投降,我就去向國師求情……”
“然后將我手腳廢掉,做成人彘?”
蘇挽秋哂笑著打斷他的話,男人俊逸的臉龐帶著些許尷尬的紅潤。
“挽挽……”
“你將霓凰衛(wèi)的行蹤出賣給那個女人了?”
蘇挽秋望著天際邊那條線,夕陽很美,美到連她最后的希望都徹底湮滅。
“國師說,霓凰衛(wèi)是治亂之源,所以……”
男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蘇挽秋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
無數(shù)男人為之側(cè)目,誰人不知青凰王有傾城之美,卻偏偏冷了些。
就連男人,跟隨她多年,見慣了她微蹙黛眉的模樣,卻不曾見過她一絲笑。
只是這笑,屬實是堵心得慌……
“本王此生無后悔之事,只是今日第一次感到后悔!”
蘇挽秋冷冷的望著男人,染血的臉龐如同夕陽娃娃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我只恨,當(dāng)初不該救你,把你扔在北國的冬夜!”
“我只恨,當(dāng)初不該愛你,本王孤生到老,也不至于連累數(shù)萬弟兄!”
“我只恨,當(dāng)初不該一時心軟,把你留下!”
說到這,她的劍鋒直指遠(yuǎn)處的紗幔,一道倩影隱隱約約閃爍其間。
“蘇挽秋,你搶了我的男人,今日城破之日,我會讓無數(shù)人欣賞你的身子,你看可好?”
刺耳的啞聲如同寒風(fēng)一般,讓無數(shù)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女子,怎得有老人一般的嗓音?
“隨你!”
蘇挽秋灑脫回應(yīng),她看向身旁僅有的四人,身后還有無數(shù)人的目光眺望著她。
青凰王一生無敗績,唯獨輸在了男人身上。
“本王就算是死,也絕不讓你得逞!”
北周六十八年,一代女王青凰王死于京城暴亂。
其身中一百余刀,難分皮肉。
無人為其收尸。
~~
法庭外聚集了許多看戲的記者與群眾。
今日云城最出名的消息,莫過于律壇新秀沐枳潮的來臨。
開庭的官司不大不小,只是一樁普通的流氓案,證據(jù)確鑿、脈絡(luò)清晰。
只是受害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流傳是某家的大小姐,律師則是這位神秘的沐枳潮。
“沐先生,這一次謝謝你了!”
審判庭外,一個帶著墨鏡的女子朝對面的男人伸出手。
然而沐枳潮僅回以微笑,巧妙地避開了她的手。
“鄭小姐,今日的案子隨便找個律師就足夠,不需要我出手?!?p> 沐枳潮掛著淺笑,萬人著迷的臉龐少年感與成熟感巧妙共存。
“沐先生,我們也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何必這么生分呢?”
鄭欣俏臉閃過一絲惆悵,與他相識多年,家族間又是親密關(guān)系,可他卻始終對自己不咸不淡。
想到這里,她的手微微攥緊。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機會。
如果拿下他,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就都有了指望。
“啪!”
屋外一道閃電劃過,沐枳潮微微皺眉,他總覺得今天有些心神不寧,可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
“沐先生……”
茉莉花香在鼻尖縈繞,沐枳潮緩過神,卻見鄭欣不知何時貼近了他,以至于手臂間還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溫?zé)帷?p> “沐先生,喝點水吧!”
鄭欣笑盈盈的遞過一瓶水,沐枳潮微微揚眉,擰開瓶蓋,還有未開封的阻尼感。
庭間說了不少話,此時也確實有些口干了。
只是他未發(fā)覺,自己喝下水后,鄭欣那詭異的目光。
二人談笑間走向車庫,忽然,沐枳潮覺得眼前開始發(fā)昏,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沐先生?”
他想回答,卻什么都沒說出口,忽的倒了下來。
雨,還在下。
~~
昏暗的房間,中間放置著一個類似于水晶棺式的東西。
中間躺著一個冷白皮的女人,原本安詳?shù)纳裆?,此時開始皺起來。
忽然,蘇挽秋猛地睜開雙眼,身旁的燭火開始搖曳起來。
“何地?”
蘇挽秋俏臉帶著痛苦之色,昏昏沉沉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的眼睛掃視四周,記憶開始緩緩浮現(xiàn)。
“本王,沒死?”
蘇挽秋原本沉寂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她本以為自己會死在城樓下,沒想到在咽氣的那一刻,她附身到這個女人的身體上。
不知是機緣還是巧合,這女人與她同名同姓。
“也是個可憐人啊!”
她閉上眼感受著這具軀體的不甘心,她原本也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啊。
只是被無數(shù)人鄙夷、唾棄,最后被人溺死在酒店的浴缸中。
“你的仇,本王會替你報的!”
蘇挽秋收斂心神,從那具棺材式的東西跳了出來。
剛出房門,又是一道驚雷,酒店所有的燈都黑了下來。
蘇挽秋翻了翻白眼,正好借著黑,她也少了不少麻煩。
否則讓酒店人員看到她還活著,又是一場麻煩。
“同志,就在這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蘇挽秋微微蹙眉,她聽到幾個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是有武藝傍身的。
可能是酒店出了殺人命案,報了警。
她走了一步,隨后轉(zhuǎn)頭進了一個房間。
剛復(fù)活,還沒玩懂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靠在門板上,她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這才松了口氣。
突然。
“誰?”
蘇挽秋劍眉蹙起,她保證自己剛才聽到有微弱的呼吸聲。
房間是標(biāo)準(zhǔn)的總統(tǒng)套房,主臥和洗手間都沒有人。
她的腳步停在了書房外,呼吸聲就是從這里面?zhèn)鱽淼摹?p> “咣當(dāng)!”
沐枳潮聽見動靜睜開眼睛,只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嗯……”
“嘖,你這是得罪了誰?”
蘇挽秋看清里面是個男人,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書架上。
一根白布從沐枳潮的嘴邊穿過,上半身的衣物不翼而飛,露出勾魂的人魚線。
昏暗的雷光微微傾瀉,與書架的陰影構(gòu)成完美的對比。
雙臂高于頭頂被束縛,猶如西洋畫中被耶穌審判的罪徒一般。
今夜,云城大雨,連個鬼影都沒有。
沐枳潮依稀只能看到女人曼妙的身材,還有身上散發(fā)著的清冷花香。
“你身上的傷挺重的,需要幫忙么?”
蘇挽秋眨了眨眼睛,她不是好事之人,眼前這個男人給她一種麻煩的感覺。
“嗯嗯!”
沐枳潮趕忙點頭,好不容易有人發(fā)現(xiàn)他,要是再被那個女人的人抓到,恐怕今晚他清白皆無。
蘇挽秋抄起書桌上的裁紙匕首,一步步朝沐枳潮走去。
刺骨的寒意,在沐枳潮心頭升起。
尤其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冷,讓他有些許懷疑。
“你在怕我?”
蘇挽秋紅唇微掀,與沐枳潮僅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稍一抬頭便能吻上男人的唇。
“你是誰?”
沐枳潮嘴上的布被解了下來,此時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眼前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他并不認(rèn)為是個偶然。
“你不需要知道本王的名字!”
蘇挽秋拿起匕首在他的臉龐上游走,嘴角還掛著不清不楚的笑。
“你的身材還不錯!”
沐枳潮大腦不斷運轉(zhuǎn),還沒想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就被蘇挽秋在身上狠狠捏了一把。
“你!”
沐枳潮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個女人是在玩火。
“小家伙,本王突然不想救你了怎么辦?”
蘇挽秋眨了眨大眼睛,剛才那一刻她想到一個好主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這一世似乎是帶著婚約的。
“你想做什么?”
沐枳潮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可他的話剛落下,女人瞬間攬住他的脖頸,紅唇印上了他的唇。
“本王,有些年頭沒碰見男人了!”
蘇挽秋輕輕的呢喃聲響起,隨后手中的匕首輕輕劃了劃,布料化成了碎片。
“你說,你們這些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外有染,還會娶嗎?”
沐枳潮臉色漲紅,沒想到跳出一個陷阱,卻遇到另一個女流氓。
忽然,一種火熱的柔軟緊緊貼在他的唇間。
沐枳潮瞪大了眼睛,蘇挽秋真的敢吻他?
同樣的,掠進他視線中的,是一雙鳳目,眼睛中帶著一絲迷離。
那雙眼睛很美,美到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挽秋的手就已經(jīng)解開了他的衣服。
慌亂之下,他死死護著自己的衣物與清白。
然而蘇挽秋絲毫不慌,看到這一幕反而盈盈一笑。
“乖,聽話,陪姐姐一晚上,姐姐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沐枳潮紅了臉,真不知道這女人從哪學(xué)來的這般撩人話。
還沒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一團火熱便讓他瞪大了雙眼。
他這是,被女人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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