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漣走著的時候,屢次被藏在雪下的小物件碰著,還好走的小心,沒有傷到還沒恢復(fù)好的腳。
她裹緊絨毛衛(wèi)衣,拍干凈身上的落雪,終于在拐角處發(fā)現(xiàn)了要找的人。
那人藏在黑暗之中,隨后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季矜漣這才看清是誰,屏幕照耀的人,是劇組后勤的一個伙伴。
而后勤對面的人就是喬木。
自從早上的事情以后,她就讓柳紀(jì)時刻盯著喬木的動向,終于在剛才,她收到了柳紀(jì)的消息,說:“喬木一個人鬼鬼祟祟去了后山那邊,我盯著她的經(jīng)紀(jì)人呢,一時半會走不開?!?p> 大雪天又是晚上,還敢一個人來后山,不是有問題就是有交易,季矜漣沒放過這個機(jī)會,立刻找了過來。
看樣子喬木應(yīng)該是剛談完,后勤的男人手機(jī)亮了亮,他看了一眼便收起手機(jī)走了。
喬木收起手機(jī),嫌棄的睥著男人的背影,不悅于男人同意辦事,事后又加價的態(tài)度。
等男人走遠(yuǎn),徹底被雪遮掩身形,她才警惕的朝著周圍打量,沒什么人。
見此,她撐起了傘,打算朝著原路返回。
剛走兩步,雪道小亭間突然竄出一個人,嚇得她渾身一抖,鞋底劃著水一屁股仰了下去。
疼到驚呼出聲的喬木,并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去看那人是誰,等她站在自己跟前,居高臨下的面對時,喬木才猛地抬頭。
季矜漣紆尊降貴地低著眸,含著些許笑容地說:“晚上好呀,對我還這么客氣呢?!?p> “你!”喬木撐著身子,身子被埋了大半,冷颼颼的讓人打顫,“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我要在這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害怕我在這對你做什么?為什么?”
季矜漣蹲下身子,跟她持平,語氣淡淡問:“做賊心虛嗎?”
喬木心口一震,立刻聽明白季矜漣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對早上的事情進(jìn)行報復(fù)。
換而言之,季矜漣已經(jīng)知道早上的事情是她做的了。
她向后縮了縮,想要躲開季矜漣觸手可得的范圍,誰知身子冰的僵硬,一步也不敢動。
亦或者是,季矜漣含笑的視線,像是冰刀子一般,逼得她不敢動。
只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她冷峻的像是冰川,直勾勾的盯著喬木,在等她的答案。
喬木按下心口的慌張,轉(zhuǎn)念安慰自己只是巧合,硬著頭皮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敢做不敢當(dāng)?”
喬木咯噔了下,“我從來沒有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氖虑??!?p> 季矜漣不惱也不怒,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總是情緒平穩(wěn),淡到?jīng)]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到底揣著什么心思。
語氣淡淡的,只是很平靜的問著每一個問題:“早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
“什么早上的事情?”喬木眼神躲閃著,不敢正式看她。
意料之中的回答,季妗漣反而笑了:“忘記了?那我提醒你一下。劇組后面有個安全攝像頭,正好對著水缸,你猜猜看,攝像頭拍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