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病弱質(zhì)子他黑化了84
是的,她和碎片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起初她還覺得和姜子淵的進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會不會有個人在她昏迷的五年里,用她的身體和少年走完了中間互訴喜歡、告白定情、穩(wěn)定感情的全過程?
但姜子淵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一切本來就該是這樣。
溫瑤漸漸地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于手上戴著的手銬——
時間一長她才發(fā)覺這個手銬的歹毒。
它銬的是她的右手啊!
溫瑤是標(biāo)準(zhǔn)的右撇子,右手被束縛住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吃飯的時候姜子淵不會替她解開,溫瑤用左手磕磕絆絆地吃東西,弄得到處都是。
只好“被迫”求助姜子淵。
少年就會露出一副“啊,原來姐姐一個人沒辦法吃飯”的表情。
然后再“不辭辛勞”地親手喂飯給她。
這還是好的呢。
上廁所的時候就更不方便了。
手銬的長度根本不夠她從床榻走到茅房。
這種時候姜子淵倒是會替她解開。
只不過他會跟著她一起去茅房。
溫瑤如廁的時候,他就守在門口等她。
兔妖抗議過幾次,換來少年無辜的反問——
“姐姐羞什么?這五年來你昏迷在床,都是子淵幫你出恭……”
少女只好一把捂住了姜子淵的嘴。
阻止他要說出口的話。
溫瑤:乖,打住,別破壞浪漫的氣氛。
見溫瑤神情“兇狠”,少年立馬換了番說辭。
“姐姐若是覺得委屈,也可以把子淵銬起來,兩只手都銬起來、和姐姐銬在一起……”
姜子淵越說越興奮,大有直接試試的意思。
“不了,不了……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p> 溫瑤只好又趕緊打消他把兩個人拷在一起的想法。
拒絕連體嬰,從自己做起!
她一個人被銬住還可以支使姜子淵做事。
兩個人被銬在一起的話……難不成要侍從來伺候他們穿衣洗漱?
溫瑤是不可能接受這么羞恥的樣子被第三個人看到的。
只能遂了姜子淵的意。
她算是看透了,這個碎片就是加黑加料的黑芝麻餡團子。
可是話又說回來——
少年每天都在她的房間打地鋪,溫瑤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姜子淵會半夜叫著她的名字驚醒。
他大概經(jīng)常做與她有關(guān)的噩夢。
溫瑤看到的就這么頻繁,那五年來,姜子淵在自己房間里,又做過多少次她不知道的噩夢呢?
空白的這五年,終歸給他留下了陰影。
兔妖不忍心真的惱他,一次次地縱容了他的行為。
—
從這幾天的回憶里抽身、重新回到現(xiàn)實,少女晃了晃手腕的銬鏈。
里面內(nèi)嵌有小巧的鈴鐺,她一動,姜子淵就能捕捉到聲響。
不同于前幾天的羞惱、尷尬,今日溫瑤的神色鄭重,背挺得很直。
“子淵,我醒過來了,而且身體恢復(fù)得非常好,你應(yīng)該聽北離師傅感慨過我具體恢復(fù)得有多好……”
“我不知道外面的局勢如何,但我相信憑子淵的能力,一定已經(jīng)把一切的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我正……被你很好地保護著。未來會長長久久地陪在你身邊。”
“所以……再相信我一點、再相信你自己一點,把這個取下來吧?”
少女那樣真誠地望向他。
灼灼的目光,讓姜子淵聯(lián)想到西山上的火光。
少年沒再故意逗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要他怎么相信自己呢?
五年前,他以為重生一世的自己無所不能。
可現(xiàn)實就是他沒有護得少女平安。
還折損了夏娉婷的性命——
那個奇怪的人,為救溫瑤賠上了性命,怕是要被她記在心里一輩子。
他嫉妒卻無可奈何。
—
溫瑤一聽就知道少年的“嗯”不是“我答應(yīng)你了”的那種。
而是“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那種。
看來還是不打算給她解開。
少女幽幽地嘆了口氣。
手銬里面有一層軟軟的絨毛,長時間佩戴也不會不舒服。
在技術(shù)并不發(fā)達(dá)的古代,能造出這樣一副手銬,姜子淵定是花了很多心思。
還能怎么辦,自己家的碎片。
當(dāng)然是一點點補足他這五年缺失的安全感。
—
溫瑤提到自己不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
姜子淵就在某一天像講故事一樣,給她講起現(xiàn)在的勢力劃分。
他自立為帝,統(tǒng)一了九州的疆土,建立了新的朝代,更名為“堯”。
各國皇室的野心家都被他鏟除殆盡。
留下來的都是些沒什么志向、只想混個富貴日子的閑散貴族。
他保留了這些人的貴族身份和待遇,同時還大興科考、重用寒門,給“堯”朝選上來一批全新的官員。
令溫瑤覺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
朝中所有重臣都各自有把柄在姜子淵手中。
不管是那些世代勛貴,還是那些看似一身傲骨的寒門。
“其實也不用和我說那么詳細(xì)……”
少女嘟了嘟嘴。
姜子淵連軍隊布防如何、哪些人是真正可用的、哪些人是為了留著相互制衡的……全都告訴了她。
“我和姐姐要結(jié)為夫妻,夫妻就要永結(jié)同心,連心都是一起的,我知道的,姐姐當(dāng)然該知道。”
這話說得有幾分孩子氣,哪里像個少年老成、主宰九州的帝王?
姜子淵靠近過來,溫瑤就順手摸了摸他的頭。
少年已然高出她一大截,不是小孩子了,再摸人家的頭不太合適。
溫瑤摸了幾下后才意識到這點,有點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其實這五年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空白呢?
她雖然能在半空看到碎片,但是不能同他交流,只要姜子淵離開這個房間,她就完全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溫瑤的很多想法和習(xí)慣還停留在五年前,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幸好姜子淵的表現(xiàn)足夠自然,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可是姜子淵對著“昏迷”的她說過,他殺了很多人,而且……手段頗為殘忍。
溫瑤并不認(rèn)為他在朝臣面前也這么乖巧好接近。
所以,這副孩子氣的樣子是不是也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只是為了不讓她感覺有壓力呢?
辛姨
唔~有沒有飽飽發(fā)現(xiàn)這兩章很肥?其實是四章的字?jǐn)?shù)嗷節(jié)假日加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