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耿飛的那張照片就是白琳和任祁紹聊天的時候拍下的,參加協(xié)和廣場的大派對看見遠(yuǎn)離人群的他們按下快門。
還有另一個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溫容上前拍一下白琳的肩膀,“琳。”
還沒有回神,抬頭白琳眼神迷惘的盯著溫容,“上校?”
拿這個迷糊的丫頭沒辦法。
“上校你怎么在巴黎?”白琳依然沉浸在自己軟萌狀態(tài)中。
“48小時的假,所以來巴黎看看?!敝饕遣环判拿媲斑@個女孩,即使只有幾個小時可以停留然后又必需回BJ?!盃顟B(tài)恢復(fù)了呢?!鄙焓謳桶琢绽砝砺湎碌乃榘l(fā)順便擦去她臉上干涸的淚痕。
“嗯?!毙θ轄N爛?!皦毫怂哪甑囊苫笙В环N解放輕松的感覺像……”思索一下形容詞,“時間重新開始向前走?!?p> 是因為那個男孩吧?!叭昵叭ミx小隊成員,一眼就看到你。”
“看到我?”
“是啊,你的眼睛很清,沒有欲望和雜念,倔強(qiáng)很銳利,但就像蒙上了一層霧,死水一般沒有一點生氣,那隨時能離開消失,那種決絕感讓人心痛感傷,你應(yīng)該是一個有靈氣的女孩,也許是經(jīng)歷了什么從而讓你變成那個樣子……”
白琳沒有說話,低頭默認(rèn)。
“執(zhí)行任務(wù)時干凈利落,果斷沒有感情,其他人都稱你冰美人?!?p> “哎,我有嗎?”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自己可能沒有察覺,你平時話很少也不會主動和陌生人說話,喜歡一個人獨自看書,上網(wǎng)看電影或聽音樂。”
好像是的,白琳吐吐舌頭。
“但其實你只是不善長和別人交流,并比較容易發(fā)呆吧?!笔莻€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你很簡單,甚至憂慮你太過于信任別人?!?p> 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再危險自己從來都沒害怕猶豫過,因為知道有溫容在支持,上校會預(yù)想到一切可能,并永遠(yuǎn)保護(hù)他們,比他們自己都重視他們的性命。對面前的溫容白琳一直完全打開心防,“我懷孕過,阿紹的孩子,一次酒醉后懷上的……就像阿紹說的吧,我們相愛過,當(dāng)時我還有一絲理智的,卻并沒有拒絕。畢業(yè)前阿紹和我求婚,我同意了,兩個人也已經(jīng)租好了公寓,住在一起。我原本只以為阿紹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父親是法國人,我甚至都有了和父母對抗的準(zhǔn)備,我父母是高級將領(lǐng),不會同意我嫁給外國人,即使對方有一半中國的血統(tǒng),但這一切都在畢業(yè)一天打破了?!爆F(xiàn)在想起來都泛冷,“先是早上接到醫(yī)院電話,原本以為只不過感冒卻是懷孕,然后還沒理清楚這個消息被阿紹的母親邀請去喝咖啡。”一抹自嘲,“我第一次知道阿紹的父親是法國貴族掌握國際知名企業(yè),跨多個行業(yè)的巨頭,母親是大財團(tuán)的長女,我有多震驚,三年,整整三年,我第一次知道阿紹是大少爺,他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p> “任祁紹的母親勸你和任祁紹分手?”微微皺一下眉。
否定,“沒有,伯母是個很開明和氣的人,只是想見見我,現(xiàn)在偶爾也有聯(lián)系,那時候談得很開心,甚至伯母提出由她出面去解除婚約,伯母希望阿紹和我幸福。是我,是我退縮了,是我懦弱,提出分手,甚至正式的再見都沒有,只是最后在機(jī)場留下一個擁抱,一個往左回普羅旺斯,一個往右回BJ?!彼臅r間也在那一刻停止?!艾F(xiàn)在想,當(dāng)時我的母親大概找過阿紹,所以就那樣,自然的分手了,我欠阿紹一個道歉,我一直懷疑自己有沒有愛過阿紹,這么輕易的就離開他,重新和阿紹聊天,心里的折磨總算結(jié)束了?!?p> “那個孩子……”
“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身子太弱,四個月的時候流產(chǎn)孩子死了?!眽阂痔茫煌聻榭?。“抱歉讓上校聽了這么久的廢話。”
“沒有,很高興你愿意和我說?!?p> “上校你住那里?”
“我沒有訂酒店,只能留幾個小時,一會兒的飛機(jī)回去?!?p> “那我陪上校走走?正好睡不著。”
“好。”兩個人隨意的在街上逛著。“琳你,什么時候回去?”
“這周末回國,我想先去魔都玩幾天,等到休假用完再回BJ。”見溫容好像一直打量著自己,“上校?怎么了?”
“沒,只是琳你的衣服……”
“……”白琳低頭看自己,“上校,真的很奇怪嗎?”有點沮喪。
“很漂亮,只是第一次看你穿裙子。”
……
又過了四天,白琳乘上回魔都的飛機(jī),11個小時后,坐上出租車往薄荷咖啡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