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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竟成了豪門專屬白月光

第三十四章;審問

  韓容川將韓棟來從醫(yī)院送了回來,韓棟來被韓容川用輪椅推著進的韓家。

  韓棟來滿頭白發(fā)稀稀拉拉的,被風(fēng)一吹就宛如亂草一般胡亂的飛了起來,皺巴巴的臉上,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兩顆渾濁如掉進泥潭里的眼珠子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精明,干澀的嘴皮裂開了些小口子,上面還有未干的血跡,整個人宛如枯槁柴木,沒有半分生氣。

  韓容川將韓棟來推回韓家客廳,二姨太和韓家的所有人已經(jīng)都在客廳里候著了。

  韓棟來面無表情,只是呆然地坐著,好似提線木偶。

  韓容川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惺惺作態(tài)的二姨太,二姨太心虛地連忙閃躲眼神,不敢與他有任何眼神的交接。

  梁玉秋這些天不見韓容川回來,心中竟然對他萬般惦念,見他安然無恙回來,才松了一口氣。

  韓容川進了客廳,就用目光尋找梁玉秋,見到她后,用極其溫柔的眼神對她示意。

  梁玉秋竟然安心不少,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愛上了韓容川,他就像是一道穿進黑暗里的光,懸崖峭壁上的一株救人水火的靈芝仙草。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二姨太用手絹揩拭自己干澀的眼睛,上前去佯裝悲慟。

  “老爺,廷序是冤枉的,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你快救救他,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倍烫话炎プ№n棟來宛如干柴一般的手臂,哭泣著。

  韓棟來眼神中透著些許失望,他顫抖著雙手,鄭重其事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他幾乎是顫栗著,舉起瘦骨嶙峋的手,朝二姨太狹長的臉上重重的打去。

  “臭婆娘,連老子你都敢騙,這么多年我竟然當(dāng)了綠王八。”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似乎是很用力才吐出,臉上的褶子也隨著他發(fā)顫的聲音而抖動起來。

  二姨太止住了哭聲,右手捂住被打得發(fā)麻的側(cè)臉,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把人帶上來。”韓容川的聲音宛如冰窖里傳出來的風(fēng),又寒又冷。

  話音剛落,兩個家丁將劉管家?guī)Я松蟻怼?p>  二姨太不知所措,她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

  只見,劉管家雙手被捆在背后,滿身傷痕,臉上更是慘不忍睹。

  亂糟糟的頭發(fā),被打得青紫的眼睛,一雙明目深深陷入了黑潭般的眼窩,臉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嘴角還帶著血跡。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人,只是往日的沉穩(wěn)和老練已經(jīng)完全卑不見,此時就像是一灘沒有骨頭的軟泥。

  二姨太嚇得驚呼一聲,又癱倒在地,她眼中的淚花瞬間迸射而出,紅著眼睛難以置信。

  “你,你……”二姨太全身顫抖,顫顫巍巍地看向一旁居高臨下面無情緒的韓容川。

  “二太太,你還是都認了吧,他可全都招了?!表n容川冷厲的看著她,語氣不善的道。

  劉管家突然抬起頭,連忙道,“老爺,少爺,這不關(guān)太太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傾慕太太,逼迫太太做的,她是無辜的,求你們放過她吧,我死不足惜?!?p>  他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他眼神又可憐又神情。

  話音剛落,二太太突然臉色一冷,聲音變得犀利起來,她大聲喝道,“劉涌,你閉嘴,我自己有嘴,自己會說?!?p>  說完,她驟然仰天大笑起來,她夸張的笑聲中充滿了凄厲和哀怨的味道,“對沒錯,韓棟來我就告訴你吧,你的確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綠王八,我給你帶綠帽子了,我和劉涌早在嫁給你的第二年就在一起了,不是他逼迫我的,我們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怎么樣你滿意嗎?”

  韓棟來臉上青筋凸起,氣得發(fā)抖,咬牙切齒,“賤人,我要你死。”

  “你想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我從來不是真心待你?原因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從未真心待過任何人,大太太真心愛你,你還不是一樣朝三暮四娶了一房又一房,我真心待你,可你呢?讓我夜夜獨守空房,娶我不過因為我娘家的勢力,你想要的女人就要得到,我們就像是工具是衣裳,舊了就隨便換,那我就不能琵琶別抱嗎?”

  二姨太說著,嘴角又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只是那笑意中充滿了自諷和悲切。

  “我不妨也告訴你,其實廷序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他是劉涌的兒子,我這些年來一直計劃專營著,就是想讓他繼承韓家的家業(yè),然后把韓家變成劉家,沒想到,我一只為了鏟除阻礙,還是忽略了他?!倍烫f著,突然把眼神投向了一旁臉色鐵青的韓容川。

  “你不過是個身份卑賤的私生子,我卻低估了你,你居然會裝病,讓我放松警惕,不然你的下場,只會和大房母子一樣。”二姨太說著,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一旁抱住孩子的周夢嬌,親耳聽見自己的丈夫和婆婆是被她害死的后,雙腳發(fā)軟,一下子宛如稀泥一般癱坐在沙發(fā)上,雙目猩紅盯著她,眼中流出了萬分悲痛的淚。

  韓棟來再也聽不下去,他猛地拍打著輪椅的扶手,面紅耳赤,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聲嘶吼著:“夠了,快把這毒婦給我亂棍打死,我再也不想看見她。”

  “賤人。”韓容川眉頭緊鎖,手中拳頭也不由得握緊,他上前狠狠地將極其囂張的二姨太一腳踹倒在地。

  “我就知道,大哥和大娘的死,跟你和韓廷序脫不了干系?!表n容川眼睛紅紅的,收斂了部分情緒,又才繼續(xù)問,“我娘的死,也一定是你做的吧?”

  話音剛落,韓棟來將桌上的一個茶杯重重地砸到二姨太的額頭上,頓時她的額頭就破了皮,鮮血立即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瞥了一眼怒目圓睜的韓棟來,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你說是就是吧。”說完又冷冷地笑了起來。

  韓容川自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他是被大太太帶大的,大太太待他如己出,他聽大太太說,他的母親是一個極其嫻靜溫柔的女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還會唱曲,是個難得的賢妻。

  可如今真相大白,自己的母親的死和大太太母子二人的死,全都因二姨太而死,他心中萬分悲慟,他深吸一口氣,眼中含著淚,強裝鎮(zhèn)定,朝幾個家丁道;“將這一對奸.夫.淫.婦拉下去,關(guān)進柴房,家法處置?!?p>  兩人被帶了下去,韓容川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韓棟來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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