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次回到田雨默暈倒后的第二天早上。
翠竹像每天一樣起了床,整理了下房間,才把自己穿戴整齊走出屋子。
自從她和田雨默一起在這住后,就不用再聽別人吆五喝六的吩咐了,每天只要把下山的臺階打掃干凈就行。
這要在以前,她和田雨默一起打掃還不用著急,現(xiàn)在剩她一個人,每天吃過早飯她就得急著趕過去。
今天像往常一樣,出門的第一件事就去大廚房拿早飯。
等她把早飯拿回來,進(jìn)了院子,才發(fā)現(xiàn)田雨默沒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做奇怪的動作。
心里奇怪,這才走到田雨默東邊門前敲了敲,可好半天都沒聽見聲音。
翠竹喊了幾聲,也沒聽見有人回答,用手推了的推門,發(fā)現(xiàn)里面上了鎖,進(jìn)不去。
這才意識到,田雨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窗戶敞開沒關(guān),這才趕忙跑過去,慌忙向里面張望。
“哎呀!小姐,小姐,田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可別嚇我??!”
透過窗戶有,她具然發(fā)現(xiàn)田雨默躺在地上,大叫了幾聲,看這人沒依然沒什么動驚。
心里一急,想也沒想,就踩著窗沿跳進(jìn)去。
翠竹一邊焦急地叫喊,一邊強(qiáng)自把田雨默弄到床上。
用手探了探鼻息,乎吸均勻,沒有異樣。
伸手摸摸田雨默的額頭也并未發(fā)熱,看這人臉色紅潤如常,也不像是生病,倒像是睡著了。
翠竹心中奇怪又叫了幾聲,但怎么叫這人怎么叫都不醒來。
沒辦法她只好跑出去找管整個書院的張管家,希望管家快些派人去請個郎中回來,瞧瞧這位小姐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這一來二去的就用了用了好半天時間,才找到張管家。
張管家此時正在忙著手里的活,聽到翠竹的匯報也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擺弄手里的賬冊。
翠竹看這人不把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心里一著急,就大聲地說道:
“張總管,你道是快點(diǎn)派人去請啊!當(dāng)初大院主可是交待過,要好好照顧這位田小姐,萬一要有什么事都要知會他一聲,現(xiàn)在小姐性命堪憂,你看是不是派人通知大院主一聲”
翠竹特意提大院主,就希望這位管家快點(diǎn)去請個郎中回來。
張管家在這家書院呆了有幾十年了,自從他接管書院以來,就從沒見過像田雨默這么能作的小姐。
本來剛開始被大院主領(lǐng)回來還好,很聽話,可這一時間長了,這人就能折騰人。
好好的課不上,說聽不懂,要養(yǎng)花。
養(yǎng)花你就養(yǎng)吧,好好得也行,可養(yǎng)了不長時間,又說那花奇怪有毒,還硬從自己以前的屋子里搬出來,住這沒有住的茅草房。
本來這個翠竹是別人家小姐領(lǐng)來的丫鬟,她非說是她朋友,要和這位住到一起。
住著住著的具然跟人家一起掃起了院子,這不長時間又摔了一覺,驚擾了一書院的人,為這位忙前忙后的。
也就這段時間這位田小姐剛剛消停,沒想到這位又說睡著了,叫不醒。
張管家都被這位折騰的累了,心想既然是睡覺,定不會有什么事的,就說道:
“先不用,一會我先派人請個郎中看看再說,要是嚴(yán)重了,再通報大院主知道也不遲”
他可不能像每次一樣,有事就傻不拉幾地去通報,結(jié)果弄得人家看院子的小童都煩了。
翠竹聽這位這樣說,也不再說什么,只得再次跑回去,坐在田雨默的床邊著等,想這郎中得什么時候才來。
這一等直等到太陽偏西,才聽到屋子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翠竹趕忙起身開了房門,這時就看到外面一位年輕,長像標(biāo)準(zhǔn),穿著一身米白粗布長衫,二十多歲的男人。
翠竹看到這人臉兀地一紅,具然是北山書院有名的那大帥哥,也是眾人的大師兄江茂。
此人不但長像出眾,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高貴典雅之氣,而且,還品學(xué)兼優(yōu),在江湖上早有排名,是大院主最為得意的門生。
書院里的一眾師妹,都傾心此人,但卻一直沒聽說,這人和誰要好過。
此時這位正拉著個四五十歲的郎中,匆忙走向茅草屋這邊。
看來人走近,翠竹微微低頭說道:
“江少爺”
“嗯,田師妹怎么樣?”
翠竹搖了搖頭“還那樣,不太好”
江茂趕忙催促郎中道:“郎中,快去看看我?guī)熋迷趺戳?”
郎中是從緊挨北山書院的一個鎮(zhèn)上找來的,腿腳不停地往這趕,一口水都沒喝過。
剛剛又因?yàn)楸唤瘞е?,從懸崖峭壁上飛馳,這腿腳都嚇得不好使了,別人要不扶他都邁不了步。
此時被江茂突然的松手,腳步一個鋃鏘,差點(diǎn)摔倒。
不過還好江茂眼急手快,又給扶了起來。
“郎中,你還好吧!”
“好,沒事”
四五十歲的中年郎中擺了擺手,才小心一步步地走進(jìn)了茅草屋,他怎么也不會說自己是被嚇得?。?p> 結(jié)果江茂在外面等了一會就見郎中從屋里走出來。
“郎中,我?guī)熋迷趺礃樱俊?p> 郎中搖了搖頭,接著又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事也沒有,只是睡熟了”說完就邁著步子向院外走去。
江茂聽這郎中的應(yīng)答,很是不解,但礙于男女之別,又不好進(jìn)閨房查看,抬頭看了翠竹一眼說道:“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說完這句也匆忙地走了。
他要去問問師父,這位師妹到底怎么了?
……
……
結(jié)果這一睡,田雨默就睡了三天才醒。
而在這三天里田雨默并未睡著,而是做了個長長的夢,明明是夢又不是夢。
在夢里,她夢到自己到了一個地方,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婦,頭帶王冠手拿金色龍頭手仗,高高坐在龍椅上在發(fā)布命令。
而這位老婦手腕戴的暗紋手鐲,正在閃閃發(fā)光。
只聽她坐在龍椅上大聲地宣布道:“去把那個死丫頭給我?guī)蟻怼?p> 老婦一敲手掌,便看到兩邊站的臣子身子一抖,不一會,就看一個漂亮的美女被侍從雙手架著帶上來,細(xì)看之下具然和老婦長著一樣的眉眼。
地下跪著的女人自從上了殿上,就小聲地哭泣,邊哭邊邊哀求道:“母后饒命,母后饒命”。
原來這兩位真是母女。
可能是母女天性,老婦臉上全是痛之色,聲音痛惜地說道:
“你這個忤逆不孝之女,本宮本已給你選好了駙馬,當(dāng)初也是你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到現(xiàn)在你為什么要和那個孽畜為伍,做出茍且之事來,你怎么對得起駙馬對你的一片真心,怎么能對得起我對你的疼愛,你太讓我失望了,今天要不治你不守盟約之罪,不足已平民恨,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然而地上的女人一直哭,在不停地哭,嘴里只說了句
“我錯了母后,請饒過我這一回”
在這個女人說完,站在屋里的兩邊的大臣高聲喊了句“女皇萬歲萬萬歲”
這些人明顯是在逼女皇做決定。
田雨默像看著電影一樣看著眼前的景象,她能看清那位年老女皇眼角有淚滴劃下。
好一會,女皇哀痛地喊道:
“來人,帶下去,先關(guān)入天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后面的那句女皇說得沉重?zé)o比,聲音里帶著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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