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是真的喜歡景如郡主!二哥也不必說什么,若是父皇肯給我和景如賜婚,我斷然不會去爭搶什么,此生只守一雙人罷了!”南門景爍仍然跪在地上,抬頭望向臺階上的南門博裕。
南門博裕的臉色陰沉,絲毫沒有因為南門景爍的一番肺腑之言而松動分毫的景象。前塵往事,如今這一幕何曾的相似!當(dāng)年若不是他的愛太過固執(zhí),怎么會硬生生的拆散了清漪和玉王爺!淡光疏影,歷歷在目。
“南門哥哥,我就要跟從容成婚了呢···”
“南門哥哥,你說從容知道我有了孩子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好想他快些回來呀?!鄙倥馐浅鯙槿藡D的柔媚,那雙撫在她平坦小腹上的柔夷根根纖長白嫩,卻刺得他眼睛生疼。
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南門博裕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身為帝王,他已經(jīng)很少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了。他真的很怕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更怕清漪會怪他。
身為帝王,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然而現(xiàn)在提及當(dāng)年的少女,心底仍是保留了一份奇異的柔軟在。
“五皇子怕是自作多情了,”容遠面上的溫潤笑容絲毫不變,眸光卻讓人無端的感到冰冷,開口亦是一如平常的淡淡語氣:“朝堂江湖,人間地獄,只要她在,我便定然會護在她身邊,守她一生無憂?!?p> 玉容緊緊扣住了他的手,對上他的眸光溫柔一笑。雖是不知道南門景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不管他有什么打算,她肯定都會和容遠站在同一邊的!
“遠哥哥,景如郡主已經(jīng)**于五哥,她怎么能配得上你!”
寂靜的大殿上突然傳來一聲女子驚異的叫聲,頓時殿上嘩然。一干皇子公主望向玉容的目光也充滿了詫異。
南門博裕本就護玉容護的緊,這下更是龍顏大怒:“你在胡說什么!朕禁了你的足,你竟敢私自出了曜華宮!來人,把公主押到禁閉房,沒有朕的準(zhǔn)許,不準(zhǔn)有人探視!”
南門景爍桃花面上卻浮現(xiàn)一絲笑意,先前的正經(jīng)模樣蕩然無存,他悠悠起身,道:“父皇且慢,兒臣還有句話想問問妹妹?!?p> 玉容和容遠對視一眼,都這會了,他們再不知道南門景爍的目的何在那便是傻了??峙履祥T景爍早就懷疑南門彎彎了,畢竟許貴人和凌志與兩人素來都是沒有過節(jié)的。
南門博裕也是個精明的,立馬就想通了前因后果,玉容和五皇子被下藥一事他捂的緊,除了這二人也就只有他和容遠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又是怎么知道的,還如此肯定的說二人之間行了茍且之事?想到這兒,他看向南門彎彎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南門景爍見皇帝一副默許的姿態(tài),刷的一下打開扇子,搖著就走到了南門彎彎面前:“且問妹妹是如何知道我和景如郡主被人算計一事?”
南門彎彎霎時一身冷汗,她剛剛尾隨自己這個五哥到了大殿,本想著私下見一見容遠,哪知道聽到了皇帝要給二人賜婚,南門景爍去攪局的時候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算計二人的心思沒有白費,哪知接著容遠竟說出那樣一番深情的話,她頓時妒火中燒,根本顧不上理智沖進來就說了那么一番話,看著眾人驚詫的表情她便察覺到不對勁,現(xiàn)在南門景爍這么一問,她便明朗了:二人之事居然是沒有鬧大的!
“我,我聽宮人說了幾句閑話,”南門彎彎絞著帕子,不肯松口:“五哥,你一定要好好待景如郡主?!?p> 哼!這個妹妹還真是個蛇蝎心腸的,這會兒她自己都成了泥菩薩,還想著一塊拉玉容下水!
南門景爍瞇了瞇眼,啟唇道:“哦?那宮人有沒有告訴你,那晚御花園的二人是我和容遠?”
一眾皇子公主的臉色又變了,看了看自家兄弟,又看了看端坐在席上扔是一副淡然模樣的容遠,頓時了然:怪不得這五皇子要娶景如郡主,原來是怕失了容遠的心。這三人到底是怎樣一種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p> “不可能!凌志親口…”不等話說完,南門彎彎便捂住了嘴,花容失色。
“那妹妹又是如何得知下藥之人是凌志?”南門景爍慢慢斂去了臉上的幾分笑意,轉(zhuǎn)身沖南門博裕行禮道:“父皇,事情真相已經(jīng)查明,凌志是受了小公主唆使,算計兒臣和景如郡主。”
“父皇,你要相信女兒,父皇…”南門彎彎“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話都是從她自己口里說出來的,如今眾目睽睽,怎么好再去狡辯,滿口只剩了這么一句。
不等南門博裕說話,南門景爍悠悠道:“這聲父皇妹妹叫的不心虛么?”
“小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眾人中大皇子終于按捺不住的開口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南門景爍絲毫不給自己大哥面子,又說道:“父皇,兒臣奉旨緝拿凌志時,許貴人,啊,現(xiàn)在是許答應(yīng),正跟凌志在一起,二人態(tài)度十分親密,經(jīng)兒臣審訊,二人對私通一事供認不諱?!?p> 南門博裕的臉色更黑了幾分,扶著桌案的手指略有幾分顫抖,他只當(dāng)許貴人是個表里如一般溫婉的,哪里知道竟與凌志二人做出這等茍合之事?
再想想凌志當(dāng)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也有多年,二人私會一事恐怕也不是最近才生的,南門博??聪蚰祥T彎彎的眼神也變了。若說先前還有幾分父女情分在,現(xiàn)在就只剩了滿心的懷疑和憤怒了。
“妹妹為何要算計我和景如郡主?”南門景爍緊咬住這事,眼角的余光瞥見容遠和玉容,然后悠悠的看向南門彎彎。
南門彎彎心已經(jīng)冷了,事情已然沒有了回旋的余地,沖著南門景爍步步緊逼的套話便可見自己這個五哥用心之陰險,片刻之間,自己就被他騙著把自己給賣了!
她心一橫,轉(zhuǎn)身看向容遠,含情脈脈道:“我對你的情意,遠哥哥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