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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容易

第七十九章 信任破碎

良緣容易 長柳七七 2057 2015-11-09 08:01:44

    曜華宮,許貴人是主宮,因此院內(nèi)的布置也隨了她的喜好,墻角一隅辟了一方小小的藥田,藥草繁茂,十分討人喜歡,夜風(fēng)徐徐吹的整個院內(nèi)都是氤氳的淡薄香氣。

  皇帝喜歡許貴人淡泊的性子,道她恬淡如藥香,久處不厭,怕是也只有這樣溫婉的性子能教養(yǎng)出南門彎彎這樣胸?zé)o城府單純澄澈的皇家公主。

  外人看來都是這樣,曜華宮貼身伺候許貴人和南門彎彎的宮人卻是日日提心吊膽。

  許貴人正在對鏡描眉,她生的并不難看,只是配著臉上陰晦的表情和漸深的夜色,這會描眉實(shí)在顯得有幾分詭異?!氨緦m長的可好看?”

  許貴人放下眉筆,隨口問身旁端站著的小丫頭,那丫頭忙道:“貴人生的國色天香,是極好看的!”

  許貴人聞言從梳妝臺上拿起剪刀,陰狠狠的沖著小丫頭的臉便去了:“胡說!本宮長的好看,皇上怎么會去了臨妃宮中!連你也看不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

  最后一句話落下,伴著丫頭的一聲尖叫,剪刀已在丫頭的右臉上化了一道極深的口子,血順著臉形滴答滴答的落下,丫頭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眼看就要暈過去,許貴人冷哼一聲順著傷口灑了些辣椒粉上去:“本宮長的可好看?”

  丫頭忍著火辣辣的疼意和腦中的混沌,答道:“娘娘生的,生的…”后面的話卻是怎么也答不上來了,她不敢說許貴人不好看,是非都是錯的,一時(shí)慌了神不知該怎么答話。

  許貴人拿著剪刀在她的左臉上又劃了深深一道:“為什么不說!再不說本宮把你扔出去喂狗!”

  “自己沒本事,何苦拿個丫頭撒氣?!蹦祥T彎彎從內(nèi)室出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見怪不怪的說道:“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怎么能喂狗?”

  丫頭血淚模糊,看著惡心至極,聽南門彎彎這樣說,忙不停的磕頭:“求公主饒命!求公主饒命!”曜華宮中誰不知南門彎彎是個更甚于許貴人的魔王?

  南門彎彎笑著拿了巾帕擦著丫頭臉上的血跡:“莫怕,”起身扔下帕子:“哎呀,你弄臟了父皇賞給我的帕子,父皇會生氣的!”歪頭一副天真的模樣,嘴里的話卻是直接令丫頭暈厥了過去:“就罰你每天砍斷一個指頭,給我染一條帕子好了?!苯又陀袃蓚€五大三粗的太監(jiān)來拖著丫頭下去了。

  曜華宮房頂涼風(fēng)徐徐,白衣男子淡定端坐,風(fēng)微起,吹動衣角飄飄,月華流轉(zhuǎn)更添幾分涼意,男子懷中小小的一團(tuán)粉色,細(xì)看才知道是一纖細(xì)女子。

  玉容在容遠(yuǎn)懷中打了一個冷戰(zhàn),容遠(yuǎn)將她摟的更緊了些:“想哭便哭出來吧。”玉容心中已然涼透,面上仍是勉強(qiáng)笑著:“哭什么,至少彎彎待我是真心的···”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卻仍是掩蓋不住指尖的顫動。

  南門彎彎說是被人毒害,現(xiàn)在卻是好好的站在曜華宮中,她這話自己都是不信的,更何況是容遠(yuǎn)呢?

  玉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意,這就是自欺欺人了吧。

  那天皇太后一口咬定是她毒害南門彎彎玉容便覺得有些奇怪,卻說不上這份怪異在哪兒,直到那天晚上容遠(yuǎn)跟她提起歐陽何靜,她才恍然大悟,如果是皇太后單純的懷疑,那么不僅僅是她,歐陽何靜顯然也是有嫌疑的,可是皇太后卻篤定是她。

  下毒,然后找太后做主,如此拙劣的戲法,一眼便知是有人可以引導(dǎo)著來陷害她。思來想去只剩了南門彎彎,她卻不愿意引導(dǎo)自己往這里想···所以她始終沒有告訴容遠(yuǎn)自己的懷疑,即使由著容遠(yuǎn)勞心勞力為案子奔波,她對南門彎彎還是有幾分期待的吧。

  今晚容遠(yuǎn)來找她,說帶她去看出戲,她便知道依著容遠(yuǎn)的卓絕聰慧,怕是已經(jīng)看出這種小把戲了,后來潛入皇宮到了曜華宮的房頂,她心中便有幾分悲戚了。

  容遠(yuǎn)看著她白皙的小臉越發(fā)的蒼白,眼神也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抬手?jǐn)n了攏她的發(fā)絲道:“容兒,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玉容搖搖頭,咬唇道:“我想知道真相。”

  這傻姑娘的倔強(qiáng)性子呀,容遠(yuǎn)憐愛的笑了笑,牽起她的一只手緊緊扣住,不再說話。南門彎彎如今人好好的站在宮中,真相是什么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這傻姑娘還是不死心吧。

  看著丫頭被拖下去,許貴人嗤笑一聲:“不知道旁人看了你這幅樣子會作何感想,還說我沒本事,你自己不是一樣的沒本事?”

  南門彎彎隨手從窗邊的花盆上掐了一支嫩白的梔子花,別在了自己的發(fā)絲上,嬌笑道:“有花堪折,我是等待采花人,不像母妃,是紅顏已老?!?p>  “嘭”,許貴人一掃袖子,桌上的銅鏡掉到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她大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南門彎彎,吼道:“本宮沒老!”

  南門彎彎正欲開口,卻聽得門外宮人通報(bào)道:“芳苑姑姑求見貴人?!蹦祥T彎彎不禁皺眉:“都這個時(shí)辰了,太后派芳苑姑姑來做什么?”

  “哈哈,八成是你陷害景如郡主一事被她看出來了。”許貴人難得看南門彎彎緊張,越發(fā)得意的笑道。

  南門彎彎心里也是“咯噔”一聲,瞅了一眼許貴人,笑著上前拉起許貴人的手道:“我的好母親,咱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會可千萬不要讓芳苑姑姑進(jìn)來了。”

  許貴人冷哼一聲,收起鏡子照了照,風(fēng)姿綽約的走向了前廳。

  許貴人與芳苑姑姑的寒暄容遠(yuǎn)已無心再繼續(xù)看下去,自許貴人說出是南門彎彎陷害玉容后,懷中那副纖弱的肩便止不住的顫抖,他幾欲帶她走,玉容卻總是拉著他的衣角,不言不語。他無奈,只得陪著她看下去。

  低頭看向懷中的人,那粉衣的衣袖卻早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玉容滿臉都是淚痕,貝齒咬著唇咬出了血印,鮮紅的血沾在牙齒上,牙關(guān)輕輕的打著站,早已不知默默流淚了多長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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