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將來,是太子,還是二皇子,或者是三皇子,今日有這樣的機會,有兩人在場,太子只知道安楚的美貌,卻不知她也多才多藝,三皇子也是不知,為父就是讓他們兩個都知道,我有一個好女兒!”
章宏業(yè)明白,這是他打的算盤,算是撒網(wǎng)撈魚。
就是可惜了章安楚,要在外面習(xí)舞,大冷天的受凍,名譽還有損。
“到時,為父會安排好的,安楚可是一個好棋,不能有一點污點,你且等著看。”北平候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剛好下起雪。
章宏業(yè)看著外面的天氣,明日定然是天寒地凍的,他想著父親所說的話,榮辱與共……
“天色很晚,你回去休息吧。”
“是,父親?!?p> 章宏業(yè)無奈的走出門外,每個人都要做出選擇,為了北平候的榮光,就只能辛苦一下三妹了。
三皇子被送回客房,便醒過來,可頭還是有些疼的,畢竟還是喝了不少酒,身上都是酒氣。
“白鷺?!比首臃鲋~頭,輕聲叫著。
他話音剛落,從房頂之上落下來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裝扮的黑衣人。
“屬下在?!?p> 這是女子的聲音,聲音清脆好聽。
“頭痛,揉揉?!比首又钢X袋,說道。
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白鷺的侍奉。
白鷺上前,她的手粗糙還有老繭,常年習(xí)武練劍,自然沒有那么好看。
“三皇子,好些了嗎?”白鷺揉了一會兒,問道。
“白鷺,你跟著我多少年了?”三皇子沒回答,那便是讓她繼續(xù)揉。
“還有一個月,便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卑?biāo)伎家幌?,回道?p> “今日已經(jīng)去祭拜完你母親了?”
“嗯,只是,在屬下去之前,已經(jīng)有人來祭拜過,不知道是誰,是不是祭拜錯了,如果是祭拜錯了,那就好玩了!”
白鷺還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訴他,聽她的語氣,三皇子就知道她心情似乎不錯。
“今日,我遇見一個人,和一長得極為相像,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三皇子摘下她的面具,露出真顏,若是侯府的人見到,恐怕會以為是他們的三小姐!
只是,細(xì)微之處有所不同,尤其是眼底的淚痣,最為明顯。
“這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你可看清了?”白鷺歪著頭詢問,有些不相信。
“正是北平侯府的三小姐,不信,你去看看便知?!比首訉⑺拿婢呷酉?,在床榻上一趟,今天一天也夠累的了。
白鷺聽他說是北平侯府的三小姐,心中有一種預(yù)感,可她還是看一眼才能相信。
她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好,悄然離開。
她不知道侯府的三小姐住在哪里,那就一個一個的看,反正以她的武功,也無人能發(fā)現(xiàn)。
就算發(fā)現(xiàn),也無人能攔?。?p> 等她尋到一個漆黑的院子,里面的人已經(jīng)睡下,悄然從房門進(jìn)去,未發(fā)出任何聲響。
她走到床榻邊上,掀起床簾,湊近到人臉跟前仔細(xì)看。
一瞬間,她才知道三皇子說的不假,此人躺在床榻上,就像是她自己躺在床榻上,也太像了!
她想起青樓老鴇所說的話,說娘親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嫁入北平侯府……
可就算如此,怎么會有這么相像的人?
章安楚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臉上有風(fēng),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臉,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覺得自己在做夢,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可這一睜一閉,讓白鷺嚇了一跳,以防萬一,還是在她脖子上來了一手刀。
又用手輕輕的推章安楚的身子,確定是暈過去了,這才悄然離開。
回到三皇子的房間,他已經(jīng)因為喝酒的緣故,在床榻上睡下。
她便沒有打擾,飛上房梁。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或許,有時間要去瞧瞧她娘親的雙胞胎姐妹,或許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第二天,章安楚還像平時一樣醒過來,只是,今日起來感覺脖子有些痛,心想可能是落枕了,過兩天自然就會好。
她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請過安后,便去尋沈教習(xí)。
“師父,今日學(xué)什么?”章安楚一進(jìn)門,便看到沈教習(xí)在擺弄著一件白色的舞衣。
“今日不學(xué)新的,還記得夏日時,教給你的頌梅嗎?”沈教習(xí)轉(zhuǎn)過身來,說道。
“自然記得,怎么了?”
“頌梅舞時,手中要拿著一支紅梅,才能稱得上是頌梅舞,我今日起身,看到花園中的紅梅開著,便想到頌梅,今日便跳這一支舞吧?!鄙蚪塘?xí)將純白色的舞衣遞給她,想讓她穿上。
章安楚不疑有他,平常,沈教習(xí)也會給她準(zhǔn)備舞衣,這是很正常的事。
房中升著炭火,就算是身穿單薄,也不覺得冷。
她乖乖換好舞衣,正準(zhǔn)備在房中跳起頌舞,想先按照記憶中的來一遍,熟悉一下。
可被沈教習(xí)攔住,親手給她披上厚厚的斗篷。
“跟我來?!鄙蚪塘?xí)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出室內(nèi)。
思雨跟著,疑惑的問:“沈教習(xí),這是要去哪里?”
章安楚也想問的,可思雨率先問了,她便等著沈教習(xí)的回答。
“去花園中,舞頌梅,怎么能沒有紅梅,沒有白雪?”
章安楚一走出門外,就覺得有股子涼氣,從厚披風(fēng)的縫隙中鉆進(jìn)來,確實是冷?。?p> 可她也認(rèn)為沈教習(xí)說的對。
她看著天上還在飄著雪,院中的紅梅應(yīng)該會開的很漂亮,她若是能在紅梅中間舞上一支,定然是美極了。
她還有些期待呢!
“沈教習(xí),不可啊,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凍壞了三小姐,那該如何是好?”思雨上前攔住,她可不想小姐就這樣去,就算要有紅梅有白雪,那也可以穿的厚一些,萬萬不能凍著。
沈教習(xí)看向章安楚,她眼中有著期待,問道:“你想去嗎?”
“想!”章安楚笑著答道。
“三小姐,若是病了,是要喝湯藥的!”思雨聽到她的回答,頓時覺得頭大,趕忙勸導(dǎo)。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什么病,說明我身體好的很,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