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抄襲的罪名
“你的錄音我已經(jīng)聽過了,還不錯,但還有幾個地方不是很完美。先去你房間再細(xì)細(xì)地跟你說?!?p> 脫下外套,付若煙輕車熟路地準(zhǔn)備朝阮苓的房間走去,卻被阮苓攔了下來。
“老師,我換房間了,還沒收拾好,我們?nèi)タ头苛陌?。?p> “換房間了?哦,我聽說了,好像是你那個姐姐又回來了?不過你突然換什么房間,她回來了就回來了唄,難道還能搶你房間不成?”
付若煙對阮羽意見很大,聞言還冷哼了一聲。
阮苓沉默下來。
付若煙頓時蹙起眉頭。
“真的搶了你的房間?”
“老師,其實那也不算是搶,姐姐喜歡那個房間,我就讓給她了?!?p> 阮苓無奈一笑,雖然說的很大度,語氣卻十分委屈。
她立刻氣憤道。
“真是豈有此理,好歹你們也是姐妹,她怎么能這么對待你?住在哪里不是住,非要搶你的房間。走,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理論理論!”
付若煙抓住阮苓的手腕,帶著她往之前的房間去。
剛準(zhǔn)備往前走,就被阮苓拽了回來。
“好了老師,這件事爸媽都已經(jīng)同意了,就算是現(xiàn)在去要也要不回來的,姐姐喜歡就好,我沒事的。”
付若煙更生氣了,黛眉緊蹙。
“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
話雖如此,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付若煙不好管。
想想還是嘆了口氣。
“去客房吧?!?p> 付若煙今天是來跟阮苓聊接下來比賽的事的。
“下周就是決賽了,你可千萬要好好準(zhǔn)備。往年基本上都是一首古典,一首即興,決賽用的曲子之前已經(jīng)定下來了,至于即興,還要比賽當(dāng)天才清楚?!?p> 付若煙將自己做的筆記拿出來,遞給她。
“這些是我列舉出來的你在比賽場上的失誤,還有不熟練的地方。你本來應(yīng)該有更好的表現(xiàn)的,但錯誤實在是太明顯,我都看不下去了?!?p> 她表情嚴(yán)肅地批評著。
阮苓看著這些被條條列舉的缺點,抿唇。
分明在面對阮羽的時候,付若煙都只說得出完美兩個字,偏偏輪到她的作品,就要被如此詬病。
她實在是不甘心。
到底哪里比不過阮羽?
此時此刻,阮羽正在房間里給手下打電話。
“查一下這些人里誰跟阮家有聯(lián)系,盡快。”
“知道了,明天就給你回信?!?p> 那頭應(yīng)下之后,立刻掛斷了電話。
這里正好能聽見旁邊房間里阮苓的琴聲,阮羽垂眸,嘆了口氣。
分明有足夠的實力,不知道為什么還要想盡辦法走捷徑。
不多時,阮裕民從公司回來。
由于今天在媒體面前露了面,裴家和阮家的關(guān)系緩和,公司的情況好轉(zhuǎn)了許多。
他進(jìn)屋的時候臉上甚至帶著笑容。
進(jìn)屋前撞見了剛剛練完琴的阮苓,阮裕民心情愉悅地詢問。
“苓兒這兩天琴練得怎么樣?付老師怎么說?有信心拿個第一嗎?”
阮苓想到今天得到的第二名,捏緊拳頭:“付老師沒說什么,但應(yīng)該沒問題?!?p> “那就好?!彼c了點頭,隨后想到之前的事,小聲道。
“之前爸爸讓你準(zhǔn)備的曲子,你寫得怎么樣了?再不開始練習(xí)的話,到時候也不一定發(fā)揮得好?!?p> “另外雖然讓你提前準(zhǔn)備,但也不要太明顯。評委不是傻子,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整個阮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你的未來也會徹底毀掉?!?p> 巨大的壓力籠罩在阮苓頭上。
那首歌她當(dāng)然還沒準(zhǔn)備好,已經(jīng)寫了很長時間,但關(guān)于生命的主題,她始終沒有想到好的詮釋方式。
無論怎么寫都不滿意,完全找不到靈感。
她咬牙,硬著頭皮回應(yīng)。
“嗯,我知道。歌我已經(jīng)寫完了,爸你放心?!?p> “好,寫完了就行。不愧是我的女兒?!?p> 阮裕民高興地合不攏嘴,拍拍阮苓的肩膀就回了房間。
一切都正在步入正軌,他也放心多了。
阮裕民走后,阮苓攥緊拳頭,煩躁地回到房間。
拿起筆,看著紙張上的音符,腦子里依舊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出來。
怎么辦?
一周后就要比賽了,要是還寫不出來,根本沒有時間練習(xí)!
正想著,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說起曲譜,她今天演奏的那首曲子的譜子可還在之前的房間里!
雖然上了鎖,但要是被阮羽打開……
阮苓心里一慌,連忙起身跑到阮羽房間。
敲了一下門.
“姐姐,你在嗎?”
屋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
她咬牙,推開門進(jìn)屋,房間里沒有人,只有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阮苓松了口氣。
這樣更好,她找東西更方便了。
快步走到桌前,她看見自己上鎖的抽屜,果然還保持著鎖上的模樣。
阮羽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打開。
阮苓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后將日記和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正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張樂譜。
那是什么?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將其拿了起來,掃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是小提琴的譜子!
她沒有聽過,但這首歌的旋律,簡直跟下周比賽的主題完全重合!
難道是阮羽寫的歌?
興奮過后,阮苓咬緊了下唇,手指用力,甚至差點將那張曲譜撕碎。
為什么阮羽就能寫出這樣的歌,而她卻不行?她們到底差在哪里?
“哐當(dāng)”一聲,浴室門被打開。
阮羽斂眸,看著正站在桌前拿著日記本的阮苓,疑惑道.
“你在這里干什么?”
“姐^姐姐。”
她心虛地轉(zhuǎn)過身來,眼神飄忽,看到手上的日記本,連忙舉起來.
“我,我回來拿我的日記本。剛才敲過門了,但是你沒聽見,我就進(jìn)來了。對不起姐姐,我現(xiàn)在就出去!”
阮苓抱著日記本和自己的曲譜就跑了。
阮羽緩步走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桌上她隨手?jǐn)[放的譜子,手指蓋在剛才被阮苓捏出來的痕跡上,眸色轉(zhuǎn)暗。
她要是連這個都抄了,只怕抄襲的罪名可就跑不掉了。
翌日,阮羽起了個大早。
洗漱完畢后去吃早餐,路過阮裕民夫婦房間時,聽見從里面?zhèn)鱽碛懻摰穆曇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