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獸鈴
許苑回到自己的窩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賀禮全部倒了出來。
她對著一堆賀禮搓了搓手,就開始拆盲盒了。
隨機拿過一個箱子,她還有些印象,是百獸峰送來的。打開一看,里面裝了好多漂亮的小裙裙,還都是法衣。
不愧是聞樾長老,這審美也太好了點吧。
許苑拿出一件明黃色的小裙子,對著自己比了比,尺寸剛好,很合身。
每一件都美美的,果然,人長的好看,這眼光也好。
無憂峰的賀禮,是各種各樣的丹藥,還有稀奇古怪的藥材,裝了好幾箱,危急時刻保命,收著。
思弦峰的賀禮,一支玉色的長笛,不會吹,也收著。笛子下面還有樂譜,有機會練練。
還有宗主送的東西,是個粉色的小鈴鐺,看材料是玉質(zhì)的,不過淡粉色的玉她還沒見過。
許苑輕輕搖了搖小巧精致的鈴鐺,隨即聽見了清脆悅耳的響聲。小鈴鐺很可愛,可以系在腰上。
她清點完所有的賀禮后,一一裝好,有一種儲物袋都鼓起的感覺。終于她不再是那個一貧如洗的許苑了。
屋里三個小家伙都還在睡覺,連她整理東西的動靜都沒把它們吵醒。
許苑想起剛剛才系在腰間的小鈴鐺,又將它取了下來。
她走到床邊,對著還在酣睡的淳鳥,搖了搖鈴鐺,只是這一次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注入了鈴鐺里。
剛進入金丹,跨度還那么大,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靈力有些難以控制。
鈴鐺聲響起之后,屋內(nèi)的三只獸獸同時醒了過來,目光呆滯地看著許苑,不斷向她靠近。
許苑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勁,平常活潑到拆家的獸獸們,現(xiàn)在被她吵醒后,卻是一聲不吭地逼近她。
她仔細看了看,三只獸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之前清澈中透著些愚蠢的眼神,此時完全失去了神采,幻鳶蝶更是突然幻化成了好幾只。
原來它還會分身呀,看著環(huán)繞著自己的五只紫色晶瑩剔透的小蝴蝶,許苑不合時宜地get到了它的一個新技能。
獸獸們都有些煩躁,淳鳥難受地撲進了許苑的懷里,聞到熟悉的雪梨香,才好受了一些。
白鶴已經(jīng)開始跳舞了,不像平常的鶴跳的那樣優(yōu)雅,只是亂舞。
許苑確信了,鈴鐺有問題,一定是鈴鐺的作用。
可她就算知道了是鈴鐺的問題,也解決不了。
于是她抄起三個小家伙,飛快地往晚歸閣跑。同時帶上三只獸獸,難度系數(shù)不低呀,兩只鳥還好,一手抱一只。
但那五只小蝴蝶,她就很難抓住了,好不容易讓它們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在路上跑著跑著就被吹飛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像香妃一樣飛走了,那可就找不回來了。
許苑沒想到她長這么大了,還要像小時候一樣撲蝴蝶,要是有人路過的話,她的老臉還真沒地方擱。
一見著晚歸閣的大門,她就沖著里面喊:“師尊,救命啊,救命~”
一邊喊一邊往里面沖。
好在門也打開了,她直接闖了進去。
一進屋,她就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獸獸們給扒拉了下來,然后立馬關(guān)門,可千萬不能讓它們飛出去。
許苑背靠著門,氣還沒喘勻,眼睛就在屋子里搜索著師尊。
看到封晚林后,許苑有些結(jié)巴地道:“師尊,鈴鐺有問題,它們都成這樣了?!彼噶酥傅厣夏X子不太好的靈獸們。
見她這般慌張的樣子,封晚林看了看地上的靈獸,它們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什么鈴鐺?”
許苑將罪魁禍首鈴鐺遞給了師尊,“師尊,就是這個,我搖了一下,它們就變成這樣了。”
封晚林端詳著手里小巧玲瓏的粉色鈴鐺,心道:原來是控獸鈴,難怪會對靈獸產(chǎn)生影響。想必是阿苑在把玩之間,不經(jīng)意就用了靈力。
這傻姑娘,連這鈴鐺的作用都不知道,就敢亂動,也是膽子大。
若知道師尊的心中所想,許苑只會叫冤,她始終是個現(xiàn)代人,即使來了這邊幾個月,她的思維還是停留在現(xiàn)代。
不過經(jīng)歷了這事,以后她每次遇到了沒見過的東西,都長了個心眼。
封晚林攤開了手,粉色的小鈴鐺襯得他的手格外白皙,“此物是控獸鈴,注入靈力后,它的鈴聲可以控制靈獸的心智?!?p> 可是她剛剛也沒有動用靈力,畢竟是修仙界里,她就害怕動了靈力會有什么神奇的后果。
許苑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封晚林無奈地道:“還沒明白嗎?你現(xiàn)在控制不好自己的靈力?!?p> “雖然成了金丹是件好事,但對于根基還很薄弱的你來說,亦是件壞事?!?p> 許苑現(xiàn)在只想長嘆一聲,天上果然沒有掉餡餅的事。
一想到自己干的蠢事,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臉,簡直沒臉見人,聲音從指縫了透了出來,“師尊,救救它們吧,它們還小?!?p> 聞言,封晚林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它們還小嗎?隨便哪只靈獸的歲數(shù)都可以讓她當場上香了。
他掐了個法訣,隨后一道淡藍色的柔光灑在了幾只靈獸的身上。
小尾巴的幾個分身消失了,它發(fā)現(xiàn)自己一覺醒來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撲騰著就去要找自己的主人。
許苑伸出了手,小尾巴落在了她的手心里,不停地對她撒嬌,看得出來,它對這個主人,充滿了喜歡。
淳鳥也安靜了下來,它看了看周圍,才意識到自己不在藹鳴閣了。
要不是許苑還在這,它都要以為自己被她給偷偷扔了。
“本鳥怎么跑這來了?”
說起這個,許苑就心虛了,“額,這是一個意外,我可以解釋的。”
順帶揉了揉旁邊白鶴的的小腦袋,它終于不再跳那種讓人眼睛疼得舞了。
鶴此刻也有些懵,它剛剛都干了些什么?怎么鶴一覺醒來就換地方了?
它想起自己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鈴聲,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一定是鈴鐺的問題。
許苑扣了扣手指,該來的總會來,她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是我干的蠢事。”
待她解釋完之后,三只獸獸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