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天驕島銘牌爭奪戰(zhàn)開始三年后的某一天,成了青州各宗上百名精英弟子心頭揮之不去的噩夢。
自那以后一個聽起來人畜無害的詞匯成了青州眾多精英弟子心中的夢魘。那些直接參與了那“絕望日”的精英弟子紛紛表示,往事不堪回首,他們再也不想回想起那一日被大白兔奶糖號碾壓的恐怖……
綠茵集散地入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長達(dá)百米的深坑。大坑的周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人,痛苦呻/吟聲不絕于耳。
近兩百名修士僅僅是在一照面間被趙平滅去大半,留下來的這五六十個修士不是運(yùn)氣好位子處的比較偏,就是被趙平方才的霸氣表現(xiàn)震懾到而猶豫著沒有出手或者向后退的聰明人。
當(dāng)然也有像九星書院的武癡諸葛鏡一樣的強(qiáng)者,他們硬扛住了趙平的這一輪攻勢,直接被燃燒著赤紅色烈焰戰(zhàn)船砸進(jìn)地里還未死亡。不過,像這樣的人算上諸葛鏡也僅僅只有四五名,而且,面對奶糖號駭人的重量,被如同打樁一般打入大地之中的他們可沒一個好過的,即使是其中最厲害的諸葛鏡如今也身受重傷,渾身骨骼不知斷了多少,也僅僅只有一口氣吊著他的命。
白色虛幻的命符出現(xiàn)在這些重傷者的頭頂,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碎裂一般。
鳥大爺高傲的昂起腦袋,看著躺倒在地的一眾修士,又望了望不遠(yuǎn)方集散地中向著這邊觀望的人們,趙平嘴角揚(yáng)起,揮了揮衣袖不可一世的說道:“切,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趙平的聲音不大,但傳的很遠(yuǎn)幾乎所有圍觀的修士都聽到了鳥大爺?shù)某爸S,不過這一刻可沒有哪個修士膽敢上前同鳥大爺對峙,方才趙平招出一條巨船從天而降轟趴了一眾實力不錯的精英修士的偉岸英姿可還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
僅僅是片刻,有太多太多的修士轉(zhuǎn)變了對寒鴉軒少主的看法,惹誰也別惹寒鴉軒少主!這家伙根本就是一個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妖孽,方才那艘戰(zhàn)船法寶的恐怖攻擊力讓所有見到的人都為之肝顫,這一刻眾多精英弟子紛紛抓狂,那條船形法寶真的金丹期修士就能操控的法寶么?!這威力是不是有些大過頭了!
“老爸!別耍帥了,趕緊的靈石拿來!艾瑪,這真是要餓孫子的節(jié)奏啊?!本驮谮w平冷笑著站在一地傷員前的時候,一個破壞氣氛的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法寶之靈奶糖幾乎是一個瞬間沖到了趙平身前。
這餓鬼在鳥大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劈手就把趙平腰間掛著的乾坤袋搶了過去,她伸手向乾坤袋里掏了半天數(shù)十塊上品靈石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僅僅是一晃眼的功夫,奶糖號便塞了一嘴的靈石,捧著變大一圈的臉頰,奶糖一臉滿足地咀嚼了起來。
剛還準(zhǔn)備再說兩句場面話耍帥的趙平頓時卡殼了,看著某個餓貨塞了一嘴靈石吃的滿臉幸福的模樣,趙平當(dāng)即打了個寒顫,剛到嘴邊的場面話直接就咽了下去。
“……臥槽,你給我省著點吃!食物的獲取要適可而止懂不懂!”
趙平?jīng)_到奶糖號身前,劈手躲過乾坤袋,看著里頭瞬間少了大半的靈石儲備,鳥大爺當(dāng)即欲哭無淚,看著眼前這個幸福的吃貨趙平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廝真當(dāng)自己的靈石是路邊白撿的么,沒有截教寶庫做后盾鳥大爺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還真養(yǎng)不動這條船閨女了……
“但是老爸,我現(xiàn)在只有三成飽??!”見到趙平把乾坤袋搶回去,跟個餓死鬼投胎似得船靈揉著肚子哭喪起了臉。
為了自己腰包內(nèi)的靈石考慮,鳥大爺毫不猶豫的胡扯了起來:“三成飽就夠了!你最近看著有些胖,需要節(jié)食減肥!”
“拜托老爸,你沒事吧。我是一條船,體型已經(jīng)定型了怎么減?難不成用銼刀削板甲么?好了老爸,趕緊把靈石交出來,你還會是一個好老爸的!”餓瘋了的奶糖一把抓過趙平,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趙平鎖住,與此同時一條雪白的龍尾出現(xiàn)在奶糖的身后,靈活的龍尾一下子便將趙平剛搶回來的乾坤袋奪了回去。
看到某船靈對著乾坤袋張開血盆大口,被牢牢鎖住的鳥大爺一時之間臉都綠了!夭壽了,這廝真的是自己的法寶么?連自家主人的東西都敢搶,這廝完全不聽話啊有沒有!
作為趙平的法寶,奶糖自然是同趙平心意相通的,感應(yīng)到趙平的話語,又塞了一嘴靈石的奶糖不滿的說道:“老爸我哪有不聽話!我明明很乖,很聽話的!你讓我打人的時候瀟灑點我這不完全按照老爹你的要求將地心赤焰看到最大了么。”
“說話的時候有本事別鎖著我,還有你丫有本事別吃靈石啊,我讓你吃了么!臥槽,我的存貨就那么點,你丫這是要吃窮我啊!”
“老爸你怎么能這么狠心,連心愛的女兒的飯你都不管飽么!”
“我擦,我沒有你這個敗家女。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了你丫就是條船么!”
被牢牢鎖住的鳥大爺看著某個敗家玩意飛快的敗著自己口袋里的靈石,頓時氣的七孔生煙。
好一通折騰后,鳥大爺終于在奶糖吃的半飽的時候奪回了自己的乾坤袋,看著袋子里所剩無幾的零星幾塊上品靈石,鳥大爺這一刻憂傷的心都快碎了。原本還算面前做到一些小收入的鳥大爺自從多了一條船后,錢財方面直接就宣告崩潰了!
大白兔奶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太耗能量了,沒有截教作為后援,鳥大爺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竟然真的有些養(yǎng)不起這條坑爹無極限的戰(zhàn)船!
傷心欲絕的趙平哀傷了良久,這時候庫將趙平從瞬間一貧如洗的悲痛中喚回了聲:“趙老大,我們下來要做什么,一直在這里站著好像也不是事吧?”
被庫從愣神中喚醒,趙平看向綠蔭集散地東北角的某座建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打劫去!”
“哈?”
作為九州上最大的情報商,先聞閣是九州上的知名土豪勢力之一,先聞閣依靠販賣情報到底收攏了多少錢財無人能知,但根據(jù)鳥大爺?shù)耐茰y來看先聞閣所有擁有的總財富絕不比截教少多少。
鳥大爺現(xiàn)在要打劫的正是先聞閣。說是打劫或許有些不太妥當(dāng),鳥大爺準(zhǔn)備和元朗秘境中的先聞閣達(dá)成的應(yīng)該算是一個交易。
這是一座六層的木制樓閣,樓閣的牌匾上寫著“先聞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樓閣大門兩旁,有著一副對聯(lián)“欲知天下事,行至先閣聞”。
“寒鴉軒少主大駕光臨,元朗先聞閣主管長豐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一位留著八字胡的干瘦老者從閣中走出,并沒有在意趙平臉上殺氣騰騰的模樣笑呵呵的行了一禮。
趙平?jīng)]好氣的斜了一眼這個干瘦老者,鳥大爺知道自己身上疑似擁有銘牌的消息肯定是眼前這老頭放出去的,不過氣歸氣,先聞閣的行事作風(fēng)一項如此,趙平倒也沒準(zhǔn)備鬧起來:“找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
干瘦老者聽到趙平的提問,苦笑了兩聲后說道,“那位大人已經(jīng)到了很久了?!?p> “怎么?”見到老者的苦笑,趙平有些納悶。
“趙少主,您要是能夠早點來就更好了,截教出來的這位祖宗可不好伺候?!?p> 聽到老者訴苦,趙平當(dāng)即有些好奇,截教里這是哪位大佬跑出來了,難伺候?難不成是紫月一脈的徒子徒孫。
“這是誰來了?你們先聞閣都感覺難招待?!?p> “截教的女王大人?!?p> 鳥大爺面色一變,頓時回想起了被幽香這個喪心病狂的領(lǐng)養(yǎng)閨女狂追幾百里逼婚的恐怖:“臥槽,怎么又把這廝給放出來了!”
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跑的鳥大爺突然想起了什么當(dāng)即停下了腳步:“能夠進(jìn)元朗秘境,看樣子不是本體,不是本體本座慫個籃子!她現(xiàn)在在六層上呆著?”
“不,那位大人現(xiàn)在在閣樓頂上曬日光浴。前段時間沒曬太陽弄得葉子都有些枯黃使得她很不滿,這幾天那位大人都住閣樓頂上了?!彪m然有些疑惑寒鴉軒這位少主怎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不過,熟知不該問的別問的長豐還是立刻回答了趙平的問題。
聽到曬太陽葉子枯黃啥的趙平頓時感覺哪里不對,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趙平就明白了幽香弄了個啥樣的分身進(jìn)入元朗秘境:“……好吧,這廝是弄了一株板藍(lán)根分身進(jìn)來?”
元朗先聞閣管事長豐不出意料的點了點頭。
“趙少主,您是要現(xiàn)在就去找她么?”
“那個先等等,我現(xiàn)在先要和你們來筆交易。一筆關(guān)于銘牌消息的交易!我想你們先聞閣應(yīng)該不會拒絕這種交易吧?!?p> 長豐微微一愣,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他抬手間放出一塊小巧的黑色木牌,木牌出現(xiàn)后一個隔音陣法悄然將趙平與長豐籠罩:“銘牌消息?如果趙少主有的話,我們先聞閣自然高價收購?!?p> 望了眼那塊一邊飄著的黑色木牌,趙平輕輕點頭:“消息很簡單,七號銘牌就在我身上。你們先聞閣愿意出多少靈石來買?”
“呃……”聽到趙平的話語長豐一呆,不過他立刻就回過了神來,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兩下一臉淡然笑容的趙平后,長豐再次開口道:“兩千塊上品靈石!”
“可以,還算公道,成交!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不得不說,趙少主您這算盤打得……”長豐從衣袖中取出兩個百寶囊遞向趙平,與此同時長豐滿是感慨的向著趙平贊嘆道,“趙少主此次還真是信心十足啊。不過也是,您有那件法寶護(hù)持,根本沒有人能夠從您手中奪走您的銘牌?!?p> ?。ㄇ笸扑]票~!推薦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