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異樣
結(jié)果沈若棠這么笑出來,小果子歪歪腦袋反而很奇怪,還以為自家主人要拒絕她了,嘴巴一下撅得老高。
沈若棠拍拍她,一面趕緊答應(yīng)下來,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小東西準備怎么折騰呢。
一番打鬧下來,沈若棠不禁有些累了,她小小打了個哈欠,好在小果子也不是鬧騰的靈獸,相反還非常機靈,見自家主人如此模樣立刻開口勸道:“主人主人我們睡覺吧,你要好好休息?。 ?p> 聽著這話,沈若棠也欣慰不已,只是想起昏睡前的事情,她總有些擔心二丫,同時也奇怪自己的小姑娘為什么不在身邊。
想著,沈若棠便問了出來,這才從果果口中得知,原來是月帶著二丫去睡了。
如此說來便放心了,反正也是深夜了,沈若棠自然也不準備去打擾她們,她點點頭也說:“睡吧。”
翌日。
沈若棠是被一股沖勁驚醒的,她本還有些發(fā)愣,下一刻便瞧見眨巴著大眼睛的小二丫。
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不過沈若棠同時也拍拍她腦袋,嗔怪一聲:“剛剛這么一下可是嚇著娘親了,你怎么起得這么早就過來了?”
二丫尚還不會說太多話,只能從沈若棠的語氣里聽見少許慈愛,便也彎著眼睛乖乖蹭蹭她胸口。
小嘴巴同時還停不下來,哇呀哇呀喊著“娘親”。
沈若棠便也笑著,伸手將二丫換了個方向,順勢攬進被窩里。
正想逗逗她玩,余光卻忽然瞧見旁邊站著個人影,沈若棠一怔,偏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一直不見的石,她站在床邊,神色也是愣愣的,似乎透過她們在看什么。
沈若棠無法理解那個眼神,下意識將興致沖沖探出頭來的二丫壓了下去,直到聽見小姑娘不滿的哼唧聲才反應(yīng)過來。
一時連忙又哄著二丫,好在同時石也反應(yīng)過來了,她從旁邊坐了下來,一面拍拍二丫。
嘴里說:“安靜些,姨姨要同你娘親說說話?!?p> 她語氣平靜卻不失威嚴,聽得沈若棠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只有直覺告訴她:石似乎有些變化,但具體是哪變了就不得而知了。
沈若棠抿唇,低頭看了一眼二丫,二丫連自家娘親的話都聽不太明白,就更聽不懂石的了。
但不知是不是為她威勢所懾,二丫眨巴眨巴眼睛,手腳并用的爬進沈若棠懷里拱了拱。
她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等調(diào)整好了之后,竟然真的縮在沈若棠懷里不動了,像是要睡覺了似的。
沈若棠輕輕拍著二丫的背,抬眼看向石,神情算不上好,只希望石的消息不要太讓人驚訝。
只是這么和她一對上眼神,沈若棠便忽然意識到,事情大概沒有那么簡單。
月在門外守著,一開始還能聽見里頭傳來的小孩子聲音,但緊接著周遭一切都安靜下來。
她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但想起石進來時叮囑的話,說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這里,月一時又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瞧瞧,又害怕沈若棠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出什么事兒。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恰在此時,江晏手里提著一個油紙包過來了。
月向來靈敏,在江晏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心里不由一緊,萬分擔心這人是要過來找主人。
她心里不由祈禱,嘴里喃喃著希望江晏轉(zhuǎn)個方向不要過來,但這一切到底是奢望。
畢竟部落里人生地不熟的,江晏本就是奔著沈若棠而來,又怎會去為別的事情分心,所以即便月再怎么祈禱,江晏的步伐還是異常堅定的直奔沈若棠房門而來。
他走近時看見月站在門口還有些微微驚訝,挑眉似乎想問句什么,不過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還是閉了嘴,連說一句的意思都沒有,便要開門。
月嚇了一跳,忙伸手止住他,神色嚴肅地說:“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你……”
“我不是外人。”
江晏只說了這么一句,月卻不依不饒,直視著江晏眼神勒令他離開,卻不想這話徹底讓江晏蹙緊了眉,即便他是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但也不是誰都能踩一腳的。
他也不同這人交涉了,伸手便想以武犯禁,但月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她神色一凜,伸手架住江晏攻勢,同時冷聲說:
“江公子,還請你不要讓我為難,主人之命不可違抗,請公子換個時間過來?!?p> 江晏卻不信這邪,他反手又是一招,這次月應(yīng)對得沒那么輕松了,她神情一變,意外有些驚訝。
顯然是沒有想到看似文弱的江晏會有如此武力。
但她也是個一根筋的,既然江晏不準備好好說話,那月自認為也沒什么好給面子的了,即便這個人跟自家主人似乎有什么曖昧的關(guān)系,但自己只聽命于主人,其他的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月再不猶豫,兩人直接在沈若棠門口動起了手,江晏掌風凌厲,招式中毫不留情,卻還護著手里那份油紙包。
注意到這一點之后,月只覺得羞辱,她分明已經(jīng)快用盡全力,這男人卻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她心中暗恨,又想起江晏之前將沈若棠“騙”走的事,一時間新仇加舊恨,月手下的招式越來越快。
江晏抽空中不由皺眉。
他原本只是想給月一個教訓,畢竟這女人對他似是有隔閡,還一直跟在沈若棠和二丫身邊,天曉得這人什么時候會突然對著沈若棠說自己壞話,江晏便想著先下手為強。
卻不想月情緒如此偏執(zhí),尚武又嗜血,逐漸泛紅的眼珠里竟有種不死不休的荒謬,甚至不管不顧地劈飛好幾件物什。
全然不顧這里尚是沈若棠房間門口,沈若棠在屋里隨時都有可能聽得見這個聲音。
意識到月的情緒不對,江晏手下便有些收斂。
他當然不準備同一個瘋子計較什么,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將人控制住,可這人力大無窮,速度又快,即便江晏應(yīng)對得當,也無法將人全然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