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折星后知后覺,那難喝的魚湯真是他做的啊。
聽到張霄這么說,魏折星更想知道他嘴里那難吃的要命的魚湯是什么味道了。
黃芩捂嘴偷笑:“姐妹兒,你倆都不會做飯,以后可咋辦啊。”
“餓不死?!蔽赫坌切χ吷铣蛄搜?,壓低聲音說,“我做飯比他做的好吃就行,再說,他們家阿姨做飯那手藝,簡直一絕。”
說著,她揚揚下巴指著那個牛皮紙包裝袋,“里頭有阿姨做的甜點,你嘗嘗啊?!?p> “行?!秉S芩打開包裝,嚯了聲,“還有泡芙啊,這是啥,雪媚娘嗎,芒果班戟。你吃什么?”
“我就想吃香菇?!蔽赫坌强粗?,“味道怎么樣?”
“他家阿姨鏈接在哪里,掛個小黃車,我拍十個。好吃誒這個?!秉S芩塞了個泡芙在嘴里,“還有鹵雞翅啊,無骨雞爪,我的天,這個蝦看著好好吃,你吃不吃,給你剝一個?!?p> “旁邊有微波爐,可以熱一熱?!蔽赫坌切Φ溃鞍⒁套龅拿凡丝廴夂捅捶誓c,還有大蒜豬肚才好吃呢,有時間我去找阿姨學學,做給你吃?!?p> 黃芩每一種都拿了一點兒塞嘴巴里,吃得眼睛都直了,贊不絕口,最后化作一個大拇指:“我的天,比我們家阿姨做的要好吃啊?!?p> 裴云出去了快一個多小時,黃芩怕魏折星餓,給她剝了根香蕉,忍不住笑著吐槽道:“餓了先墊著,這人怎么去那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蔬菜大棚里摘新鮮的呢?!?p> “有沒有一種可能?!蔽赫坌堑恼Z氣里帶著一絲笑意,“他在學炒菜,不熟練,時間就用得久了些?”
黃芩認可的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收回剛才蛐蛐他的話?!?p> “估計這會兒他也在回來的路上了吧。”魏折星沖著黃芩眨眨眼睛,黃芩秒懂,翻個白眼起身。
“好好好,我在就是多余的那個,影響你倆相處了,姐妹兒我走。”
魏折星十分欣慰:“對了,你回家?guī)臀夷脙商讚Q洗的衣服,要好看一些的。”
“魏折星,我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了男人以后,姐妹兒就是你的仆人?!秉S芩摁著她的手惡狠狠道,“你跟你男人過去吧,重色輕友的家伙?!?p> “沒有哈,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只不過有個位置一直都是給裴云留的。”魏折星笑著討?zhàn)?,“還有,怎么能說是重色輕友呢,明明就是重色重友,你是無可替代的唯一的閨蜜,他呢,確實是有點姿色在的?!?p> 話音還未落下,裴云拎著一大袋東西進來敲了下門示意倆人,黃芩松開魏折星,不懷好意的沖著她笑。
魏折星暗暗吐槽張霄出去不帶門,他這個敲門的舉動肯定是聽見了。
尷尬。
黃芩欠揍的用嘴型模仿了一遍她剛才的話,然后沒忍住笑出聲來。
魏折星瞪她。
“我走了?!秉S芩舉雙手投降,默默的拿著包退出了病房。
“把門帶上,謝謝?!蔽赫坌翘嵝训?。
“得嘞?!秉S芩忍笑問她,“那小的是幾點鐘過來送衣服合適呢?”
魏折星捏緊拳頭,別過腦袋不回答她。
“好好好,我晚點兒過來,星姐再見,姐夫再見?!秉S芩欠兮兮的對著魏折星拋了個媚眼,帶上了病房的門。
“她?!蔽赫坌菑哪樕蠌娪驳臄D出一抹微笑,“小時候,腦袋被小舟家的狗踹了,有點不正常,不用理她?!?p> 裴云忍俊不禁,把床尾的移動餐桌支好放到魏折星面前,隨后拿起遙控器把床調(diào)到合適的位置,問她:“還需要再高點兒嗎?”
“可以了。”魏折星點點頭笑道,“買了些什么,這么多?”
裴云坐在一旁,雙手忙著給她打開餐盒:“青菜瘦肉粥是買的,其他的菜市場買了菜讓老板幫忙加工的,人很多,時間就有些久?!?p> 魏折星聞著飯菜的香味,十分捧場的夸贊道:“聞著味道很香啊?!?p> 有四個菜,味道聞著還可以,魏折星迫不及待的拿著筷子夾了一片香菇放到嘴巴里,她琢磨著,裴云做的飯也沒有張霄說的那么難吃啊。
屬實是張霄夸張了。
“不油,鹽味剛剛好,非常好吃,手藝不錯?!蔽赫坌菑澲佳蹔A了兩片肉在他碗中,“你也嘗嘗?!?p> 麻藥勁早就過去,這樣半躺著沒兩分鐘,魏折星感覺自己腹部就像是被人用刀割裂開那樣,她強撐著吃完幾片香菇跟兩塊排骨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著了。
裴云也沒有吃幾口,快速收拾好餐盒就把床放下,讓魏折星平躺著了。
好在后面醫(yī)生給魏折星用了些止疼藥物,她勉勉強強睡了過去。
她斷斷續(xù)續(xù)做了好幾個夢,夢見自己跟裴云正年少,她大大方方表露自己對他的崇拜,對他的欣賞,對他的愛意。
而他的溫柔中還是帶著疏離,直言拒絕自己。
她又夢見自己與他剛剛見面那會兒,她沒有勇氣邀請裴云坐自己的車,兩人就此錯過。
最后這個夢比前兩個都要清晰,她夢見裴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魏折星伸手去抓他,問他為什么要離開自己。
裴云告訴她,是她太過于普通了,在靈魂上根本沒有共鳴,兩人在一塊兒很內(nèi)耗。
他身邊的朋友和暗戀他的人太多了,各個都是優(yōu)質(zhì)的,而她作為他的另一半,就像是一塊發(fā)不了光的石頭。
她是卑微的暗戀者,暗戀者是處于被動的一方,稍微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胡思亂想。
魏折星反駁不了夢中的裴云,只能看著他遠走越遠,她的喉嚨發(fā)不了一點兒聲音,就連肢體也動不了。
裴云還能前進,而她卻被困在了原地。
睜開眼睛時她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夢,場景歷歷在目,而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緩了好久好久,側(cè)頭瞄了眼床邊的裴云,他偏著頭枕在自己胳膊上睡著了。
她是考慮過自己跟他在一起會自卑,她也想過變優(yōu)秀,只是自己的頂點就在這兒了,而他的頂點不止于此,久而久之兩人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她也試探過,訴說過自己的平庸,而他一貫溫柔,說自己是一朵向日葵。
他是純白月光太過于明亮,周遭所有都會黯然失色的。
魏折星輕輕嘆了一口氣,抬手貼在他的臉上。
你那么好,怎么留你與我白頭到老。
流玥晨
一個裴哥當?shù)男觥? 自從有了兩個小公主以后,裴云天天帶著哼哼笙笙去兄弟中炫耀,這也是魏折星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嘚瑟勁。 出去時,他經(jīng)常穿工裝褲,五個口袋被他塞的鼓鼓囊囊的,兩個奶瓶,一些小零食,褲兜里還經(jīng)常揣著尿不濕,以防倆小公主尿褲子,屁股后面那口袋給魏折星裝手機之類的物品。 魏折星都怕他塞的東西太重,褲子掉下來走光。 然而風水輪流轉(zhuǎn),前些年是他搶周漾女兒,現(xiàn)如今輪到周漾搶他女兒,裴云天天晚上給自家女兒洗腦。 “周漾是個人販子,周漾是個怪蜀黍,跟著周漾會變傻,跟著周漾會變狗,跟著周漾會變成搞笑女,跟爸爸念一遍,不跟周漾玩,不跟周漾講話?!? 魏折星哭笑不得提醒道:“他倆才一歲,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不?!? 數(shù)年之后,裴云躲廁所想了好幾個晚上,硬是沒想明白自己防了周漾這么久,為什么裴之笙還是變成了搞笑女。 阿辰親媽飄過:咱就是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身邊朋友不止周漾一個搞笑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