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到宮門,宋書允從馬車里走了出來,蘇子昆伸出手臂給宋書允扶著下馬車,宋書允輕輕的將手搭上下了馬車,由蘇子昆親自護送宋書允和那位游醫(yī)去承乾殿。
到了承乾殿蘇子昆將人送到殿內(nèi)就退了出來,禁軍中的奸細還沒找到,他還得繼續(xù)去找,沖著宋書允微行一禮,往外走去。
“蘇將軍留步?!辈恢醯?,宋書允鬼使神差的喊住了蘇子昆,蘇子昆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娘娘可是有事要末將去辦?”
“蘇將軍是不記得我了嗎?五年前城郊,蘇將軍曾救過一輛馬車,那馬車里有一婦人和一少女,將軍還一路護送她們到了城內(nèi),將軍那日也急著進城,說是急著給妹妹送禮物,將軍可還記得?!?p> 蘇子昆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天,那日正好是他回京的路上,見到幾個賊人攔了輛馬車,拉著車上的婦人和女子就要往林子里去,他瞧著那名女子嚇得直哭,就出手救下了她們,怕再受賊人侵擾就一路陪同著進了城,送到離那婦人所說之處不遠的地方他才回府。
“原來當日的女子是娘娘?!?p> “正是,當日將軍走的匆忙,書允受了驚嚇也未能言謝,如今再見,終可向?qū)④姷乐x?!?p> “娘娘嚴重了,無事末將先行告退了。”
蘇子昆轉(zhuǎn)身離開,宋書允看著蘇子昆的背影久久沒收回目光,直到蘇子昆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宋書允才轉(zhuǎn)身回到了承乾殿。
蘇德音做了一場夢,她夢見馮茗珂手拿短刃想要刺向她,慕凌恒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她的身前,短刃刺入后背,黑色的血從傷口流了出來,慕凌恒的手覆上她的眼睛,告訴她“不要看”,蘇德音抱著他嘶喊痛哭,突然蘇德音聽見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蘇子季和云巧的臉,“姐姐,你醒了?”
“小姐,你是做噩夢了吧,喝杯水壓壓驚。”
蘇德音接過水杯,想起方才的夢,搖了搖頭,給自己診了脈,孩子相安無事,她放下了心來。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歇一下,子季,讓無痕隨時關(guān)注宮中消息,有了消息立刻來告訴我?!?p> 三日后,承乾殿內(nèi),在那位江湖游醫(yī)的醫(yī)治下,慕凌恒終于醒了。
“皇上您醒了?來人呀,快去叫神醫(yī)?!?p> 片刻,那名游醫(yī)進到殿內(nèi),給慕凌恒診了脈,“皇上身體已無大礙,只需日后服藥將余毒清出體外就好,幸虧在老朽來之前皇上服了藥,不然老朽縱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既然皇上已經(jīng)無礙,老朽也該離開了?!?p> “老先生救了朕的命,朕總該有所報答,席玉,去將朕的令牌拿來?!?p> 席玉從匣里將一塊印有“川”字的純金令牌拿了出來,遞到了游醫(yī)面前。
“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無論是先生還是先生的后人都可憑這塊令牌找自朕起的皇上辦一件事,但不可是傷國傷民的惡事?!?p> “老朽姓沈,只是游歷至此,恰有親緣在此想多留些時日,為人醫(yī)者救死扶傷是本分,所以皇上無需給老朽這塊令牌,若是老朽的后輩有奸惡歹毒之徒,這塊令牌就成了罪。”
“沈先生大義,如此朕便許諾沈家行醫(yī)的后輩可入宮為太醫(yī)。”
見慕凌恒堅持,沈神醫(yī)也沒在爭執(zhí)。
慕凌恒看著眼前就自己性命的人只覺得眼熟,卻又說不上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