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作惡多端(三合一)
霍冬靈急匆匆的進了衛(wèi)生間,結果剛剛進去,后頸一痛,人頓時暈了過去。
身上隨身攜帶的桃花護身符,也黑了一個角。
待再次醒來,霍冬靈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周邊空間很大,擺滿了不同樣的蠟像,這些蠟像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沒有眼睛,只有兩個空空的洞,顯得格外的詭異。
隔著不遠還有一個工作臺,一個低著頭,身材消瘦,頭發(fā)有些長,遮住了眉眼,手上還忙活著不停的男人。
霍冬靈心頭咚咚的亂跳,朝男人那邊喊:“你是誰?這里是哪?是你把我抓來的?”
男人不曾理會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
這男人叫做汪文哲,是這間蠟像館的主人,深度癡迷蠟像制作。
汪文哲終于放下了手上的工具,顫顫巍巍的起身,然后慢慢的朝著霍冬靈走了過來,伸出手,隔著一定距離,贊嘆:“你長得真漂亮,是那種有活力有靈氣的美。”
換做平時有人這么稱贊自己,小公主就是表面上不顯,必然也是要高興幾分。
但這會兒,這個地方不對,眼前的人也不對。
霍冬靈心臟跳的更快,頭不斷的往后縮,竭力的避開對方伸來的手,厲喝:“你究竟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
汪文哲不曾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繼續(xù)說:“蠟像對于外面那些普通人來講,就是一個死物。但他們根本不懂,蠟像也是有血有肉的,是真的,是能夠呼吸的。他們不信我的話,我偏偏就要做出活著的蠟像。”
說到這里,汪文哲緩緩的收回手,眼睛中帶著欣賞:“像你這種鮮活的小姑娘,漂亮又精致,就應該長長久久的保存下來,只有蠟像能夠長久的保存你的美,我好久沒有遇到像你這么動人的祭品?!?p> 霍冬靈頭皮發(fā)麻,厲聲威脅:“我警告你,我爸是霍玉泉,你要是敢動我,我爸絕不會放過你?!?p> 霍玉泉,京世豪門霍家掌權人,財經(jīng)雜志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封面人物。
“他找不到你,沒有人會找到這里?!蓖粑恼芎敛辉谝?。
“我是網(wǎng)紅,有很多人都認識我,而且我還在錄節(jié)目,是直播,很快就會有人知道我在你的蠟像館失蹤,你別想逃得掉?!被舳`心頭很急,但嘴巴上絕不認輸。
汪文哲搖搖頭:“小姑娘你還是太天真了,沒有用的,何況這樣才刺激,人越多,越有意思。”
“你別得意,就算他們奈何不了你,我朋友,鹿溪絕對也會找到我?!被舳`搬出自己最后一張底牌。
“你說的是她?”汪文哲遞過來一個手機,手機監(jiān)控畫面赫然就是鹿溪。
“你……”霍冬靈面色如土,手心冒出冷汗。
不等她說完,汪文哲看著手機的監(jiān)控,神色中帶著幾分癡迷:“像她這種完美無缺,沒有一點瑕疵的美人,真是得天獨厚?!?p>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幽幽的笑了一聲,“放心,她很快就會來陪你?!?p> 霍冬靈心頭咚的一聲,沉到了谷底,手腳奮力掙扎,卻被捆得更緊:“你想做什么?你不準動她……”
汪文哲對著一旁空無一人的地方,簡短的吩咐了一聲:“去把人帶來?!?p> 空氣流動,只見一個模糊的紅影離開。
鹿溪視線從右上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收回,尋著那個求救的聲音走去。
很快便走到了一尊蠟像面前。
蠟像的模樣是個年輕男人,中等身高,中等身材,容貌普通,不太起眼,丟進人群中,隨時可以找出一大堆相似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年輕男人模樣的蠟像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但他的眼睛,瞳孔深處彌漫的卻是恐懼害怕。
興奮和恐懼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這個蠟像的表情顯得格外的怪異。
第一眼只會覺得他很真,真的就像是擺在面前的不是蠟像,而是一個活人。
可是第二眼,卻會覺得他太真了,蠟像的笑容,笑的扭曲,蠟像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你,他在求救。
眼前的這尊蠟像,逼真的甚至能夠看得見面部皮膚的紋理。
越是真實,鹿溪面上的表情越少。
“你在向我求救,你是誰?”鹿溪問。
身后跟著的攝影師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為何自言自語,明明這周邊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別人,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后背有些冷,忍不住攏了攏衣服。
“大師,救我。”蠟像里面,暗無天日被關了好幾年的鬼魂,忍不住的向她伸手,想要抓住這唯一的希望。
這鬼魂名叫袁軍,京市本地人,原本是蠟像館的工作人員,上班沒幾天,便失蹤了。
家人報警,警方也來蠟像館查過。
監(jiān)控顯示,袁軍失蹤的當天,在下班時間是正常的離開了蠟像館,此后才沒了蹤跡。
也就是說,袁軍的失蹤和蠟像館沒有關系。
此后幾番調查,警方都沒有任何線索。
五六年的時間過去,就連袁軍的家人都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只以為人是在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事。
卻并不知道,袁軍不僅出了事,連靈魂也還不得安生。
“他就是個瘋子,我被他下了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魂魄已經(jīng)被抽離了自己的肉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肉體被當成了模具,涂滿了石膏液,在被厚石膏密封,等到最后蠟像制作成功后,那個瘋子依然不肯放過我。他把我的靈魂放入了蠟像當中,然后割下了我肉體上的皮,披在了蠟像上?!痹娫秸f聲音越是激動,也越絕望。
困住他靈魂的蠟像輕微的動了一下,那雙恐懼的眼珠子越發(fā)黝黑真實。
得知真相,鹿溪轉頭看身邊的攝影師,吐出兩個字:“報警?!?p> “?????!”攝影師張大了嘴巴,話都吐不圓范,像個木頭人一樣聽著她的聲音,掏出手機,直接報警。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霍冬靈快步朝鹿溪跑了過來:“鹿溪,剛才我在那邊看到一個蠟像,有點古怪,你陪我……”
話沒有說完,鹿溪伸手,修長有力的五指直接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聲音冷如冰刃:“她在哪?”
‘霍冬靈’呼吸受限,用雙手扒拉她的手掌,艱難的說:“鹿溪,她是誰?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這番裝模作樣,鹿溪嗤笑:“畫皮鬼,你這道行在我面前還不夠用,說還是不說?”
鹿溪手上一揮,眼前霍冬靈模樣的人赫然換了張臉,依然是一張漂亮的皮,妖媚艷麗,如盛開的芍藥,美得勾魂。
畫皮鬼,身有千象,殺人取皮,取而代之,會幻術,能短暫幻化成另一人,常人不能識別。
畫皮鬼被識破了真身,也不在裝模作樣,嬌聲一笑:“姑娘真是好眼力,只是奴家也是受制于人,說不得真話,與其在我這里耽擱時間,還不知道那一位還等不等得了?!?p> “你在威脅我?!甭瓜稚嫌昧Γ曇魠s不急不緩。
手底下白嫩的天鵝頸,一點點扭曲,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換做真人早已經(jīng)一命嗚呼,但這畫皮鬼還笑得出來。
“奴家不想助紂為虐,奈何受人操控,不是奴家不想幫姑娘,而是有心無力?!碑嬈す硇χ袔I,一身風塵皆是表象,到底只是個苦命人。
攝影師只是個普通人,這會兒已被嚇得瞠目結舌,但還是不免目露同情。
鹿溪微微一笑:“既是無用之輩,那便不值得我浪費口舌?!?p> 說著,手上一張?zhí)炖追霈F(xiàn),天雷之下,魂飛魄散,直升極樂。
“等等?!碑嬈す眍櫜坏醚b腔作勢,連忙喊暫停。
活了幾百年,畫皮鬼深知女子心腸軟,誰料今天偏偏碰上個鐵石心腸的。
鹿溪動作沒有停,天雷符眼看著就要拍到畫皮鬼的身上。
畫皮鬼大喊:“我知道她在哪?!?p> “帶路?!甭瓜墒?。
畫皮鬼的脖子已經(jīng)成九十度彎折,哪還有之前芍藥似的風情。
但她不敢做其他小動作,老老實實帶路。
上樓,二樓靠里面最大的工作間,剛靠近,門便已打開。
見畫皮鬼受制于人,鹿溪已經(jīng)自己找上門來,汪文哲面不改色,伸手阻攔:“私人工作間,不對外開放?!?p> 鹿溪不是來耍嘴皮子的,也不是來聽他怎么拖延時間的,直接手握成拳頭,走廊上擺放的幾尊蠟像,接二連三被一拳打碎。
汪文哲面色變了,著急而憤怒,立馬上前阻止:“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些蠟像有多珍貴。”
鹿溪冷笑,抬腳一踹,人被踹飛兩米高三米遠,呈拋物線弧形。
攝影師目瞪口呆,下意識拿著的攝影機一點不漏的記錄下這真踹飛的一幕,不是特效,沒有吊威亞。
鹿溪直接進門,剛一進門,一道人影向她投了過來,然后直接穿過她的身體。
霍冬靈錯愕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癟著嘴看著鹿溪,瞬間哇哇大哭:“鹿溪,我死了,我真變成鬼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就是外面那龜兒子害的我?!?p> 鹿溪哭笑不得的看她,安慰:“沒有死,你現(xiàn)在也不是鬼,只是生魂離體,魂魄重新回到肉體就好了。”
霍冬靈哭聲戛然而止,抽抽啼啼:“真的?”
鹿溪鄭重其事的點頭:“我保證。”
霍冬靈這才破泣而笑,嘴角剛剛上揚,想到一事,頓時急了:“我的身體,那龜兒子要把我的身體丟進石膏液里,我才不要那么臟?!?p> 鹿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霍冬靈肉體從一個平臺上方傾斜,下方正是滿滿的石膏液。
見狀,鹿溪縱身一躍,直接飛了過去,抱住霍冬靈的肉體,幾個轉身,落到地面。
“放心,沒事?!甭瓜捳f完,卻對上一雙亮晶晶的星星眼。
霍冬靈捧著臉,小臉緋紅,眼巴巴的看著鹿溪公主抱抱著她的肉體,四舍五入,就是對她公主抱。
越看,小臉越紅。
越看,越想入非非。
鹿溪輕咳一聲:“你的肉體已經(jīng)取回來了,現(xiàn)在我還是先幫你把你的生魂放進你的肉體里,生魂離體太久,不好?!?p> 霍冬靈神游天外,嘴巴自動的回應:“好的?!?p> 鹿溪無奈,將她的肉體放到一旁,掐了一個指決,口念:“天靈合一,安魂無憂,歸!”
霍冬靈只覺得一個晃眼,身體從輕飄飄的變得有些沉重,再睜開眼,已經(jīng)從站著變成了躺著。
她下意識的舉起自己的雙手,然后一把的抱住鹿溪的大腿,這回抱大腿真的抱住了。
霍冬靈喜出望外,興奮的爬了起來,抱大腿改為抱胳膊,又蹦又跳:“我又活過來了?!?p> 鹿溪被迫的隨著她,動了幾下。
興奮勁過后,霍冬靈開始火冒三丈:“那個龜兒子在哪,我不把他打的臉開花,他不知道我霍冬靈的霍不是那么好寫的?!?p> 鹿溪指了指門外。
霍冬靈怒氣沖沖的沖了出去,很快門外響起一個聲音:“賤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和你拼了?!?p> 小公主從未受過這等委屈,徹底發(fā)飆,飛撲上去,一把坐在重傷未愈的汪文哲身上,雙手揚起,左右開工,連抓帶掐,每一次出手絕不落空,慘叫聲此起彼伏。
警方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滿臉的抓痕,青青紫紫的掐痕,沒了個人樣。
來的是熟人,特辦處的老張。
老張疑惑的看著這個不成人樣的東西:“這是?”
“罪魁禍首?!甭瓜忉?,“下方展柜里面的蠟像中,五成皆困有一個靈魂?!?p> 聞言,老張面色一變。
這一次,之所以來的是特辦處的人,而不是普通的民警,就是因為這個蠟像館的詭異之處早就已經(jīng)被上層盯上了。
此前失蹤的人,或多或少都和蠟像館有一絲半點的聯(lián)系。
只是多番明里暗里的探查,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內里的詭譎之處,卻不曾想汪文哲如此喪心病狂。
殺人害命,連魂魄都不放過。
突然,原本躺著不動的汪文哲一聲大喊:“師尊,救我。”
下一秒,他整個身體向上一揚,隨即重新倒下,沒了呼吸。
同一時間,一道新生的魂魄從他的肉體里飄出。
緊接著,一旁老老實實的畫皮鬼也突然發(fā)難。
二者聯(lián)合之下,打了老張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鹿溪早知他們不會如此老實,雙手結印,兩道天雷符破空而去。
汪文哲想要逃,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畫皮鬼狠狠一推,成了替死鬼,硬生生受下兩張?zhí)炖追?,話都來不及說一句,直接魂飛魄散。
畫皮鬼抓住這個機會,眨眼消失。
鹿溪看著畫皮鬼消失的地方,放虎歸山,不代表會留下禍根,而是借此引蛇出洞。
從一進入這個蠟像館開始,鹿溪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如當初在曹磊那個別墅的地下室。
畫皮鬼九死一生逃離后,接連換了好幾張皮,最后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一間房子。
進門,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我叫你好好保護文哲,他人呢?”黑衣長袍老道怒問。
畫皮鬼直接跪在地上:“屬下保護不力,請尊者處罰。”
老道冷冷的看著她,半響,問:“東西帶回來沒有?”
畫皮鬼恭敬的呈上一樣東西,色白,渾圓,瑩潤如玉。
這是玄門中人,修習玄術,于內府之中形成的靈源,含每一個玄士一身的修為所在。
往往人死后,靈源也會跟著破碎。
留之無用,但若是完整的靈源,則對某些魑魅魍魎而言,就是最好的補品。
老道將手中的靈源向后一拋,落入一張嘴巴里,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響,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
老道拍了拍來者的肩膀:“好孩子,不枉我養(yǎng)你這么久,現(xiàn)在該你回報的時候了,去殺了她?!?p> 曹磊周身黑色怨氣沸騰,一張臉僵硬如傀儡,不見絲毫表情,縱身離開。
老道撫掌而笑,笑聲陰冷:“鹿溪,你接二連三壞我好事,殺我徒弟,我必叫你尸骨無存,魂飛魄散?!?p> 蠟像館這邊,罪魁禍首一個死了一個跑了,但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尤其是那些被困在蠟像里面的靈魂。
好在特辦處這次來了專門的人,替他們解除封印,然后超度。
蠟像館為數(shù)不多的游客被請了出去,鹿溪等人也離開了這里。
“她是誰?”不遠處,一個坐在輪椅上,面色蒼白,面容英俊的男人,問。
推著輪椅的助理回答:“大少,她是鹿溪?!?p> “原來是她,我那個好二弟如今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讓我報了一個大仇,還得多虧了她?!蹦腥诵α诵Γ拔以撋祥T感謝一番才是?!?p> 話說完,他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男人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關心娛樂小報,對于恩人,只能見面不識。
助理目露擔憂,卻已是見怪不怪,將隨身攜帶的藥遞給他。
男人服下藥后,終于停止了咳嗽,蒼白無色的嘴唇因為一番激動,反而紅潤了些,顯得多了幾分人色。
“回吧!現(xiàn)在還是得回去?!蹦腥藬[擺手,語氣沉冷。
助理沉默的推著他離開。
此時,鹿溪回頭看了一眼,并未看見正臉,只看見男人身上被篡改掠奪的命運線。
好好一場甜蜜約會變成了驚悚探險,鹿溪,蠟像館,霍冬靈,《甜蜜小屋》,相關字眼的話題接連登上微博熱搜。
總導演室侯國泰又氣又笑,好好的戀綜,甜甜的戀愛沒有,都快和隔壁的恐綜一爭高下了。
但一看直播間的人數(shù),持續(xù)上升的上伏線就沒變過,熱度越來越高,也就意味著《甜蜜小屋》能夠變現(xiàn)的商業(yè)價值也越來越高。
如今,已經(jīng)有好幾個贊助商在和副導那邊接洽。
到底還是高興多于郁悶,侯國泰笑了。
但此時此刻,卻有一家人笑不出來。
鹿溪等人才剛剛離開蠟像館,就被一行三人一家三口給攔住了。
“鹿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鹿溪旁邊霍冬靈詫異的開口:“伯父,伯母,你們怎么來了。”
來人皆是她的熟人。
被她稱之為伯父伯母的兩人正是殷怡的父母。
殷家和霍家都為豪門,同一個圈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別看霍冬靈和殷怡不對付,那都是小輩之間過家家,對于上一輩而言,該合作的合作,并不會因為小輩之間的矛盾受影響。
霍冬靈曾經(jīng)幾次跟隨父母,參加過殷家的聚會,殷怡也同樣如此。
“冬靈也在?!币竽感χ?,“看著懂事了許多,真是長大了。不像我家殷怡,光長個子不長腦子。”說著,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殷怡的腦袋。
看看人家的孩子,隨隨便便上個綜藝,都能結交一位大佬。
自家的呢?
只會花錢。
殷怡委屈又別扭,又在死對頭面前輸了一籌,別提心里多郁悶。
霍冬靈心中悶笑,嘴巴上卻道:“哪有,殷怡也很好,特別孝順,昨天還特意來我們這兒買了幾張護身符回去孝順伯父伯母?!?p> 這話當然不是為了替殷怡說好話,而是在戳痛腳,提醒她別忘了昨天還輸過一場。
連敗三場,霍冬靈有多么喜氣洋洋,殷怡就有多么肝腸寸斷。
殷怡撇過頭,不去看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邊,殷父眉眼之間難掩急切,目不轉睛的看著鹿溪。
殷母雖然在和霍冬靈說話,但也聽著這邊的動靜。
鹿溪淡淡點頭:“殷先生先請。”
“該大師先請?!币蟾覆桓易咴谇邦^。
推諉幾番后,兩人一前一后,身后還跟著霍冬靈等人一起去了最近的酒樓包廂。
“鹿大師,還請你幫幫我們一家三口,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包廂里,殷父有求于人,姿態(tài)放的很低,主要也是家中那事再不解決,他們一家三口真的都快崩了。
鹿溪扶了一把,她自詡見錢眼開,但并不需要人低三下四:“我隨你而來,自然是為了解決事情,你先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父這個身份地位,聽說過玄門中人,最近因為家中的事,也同一些玄門中人打過交道。
玄門中人多數(shù)性子清高,目下無塵,像鹿溪這般好說話的,還真頭一回見。
只是那些姿態(tài)擺的高的玄門中人卻并未解決家中煩事。
大概真正的高人,高的并不是姿態(tài),而是本事。
殷父心中一定,緩緩說來。
“話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