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梧這幾日被太子府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一會兒不是哪個(gè)賬目對不上,一會兒就是哪個(gè)管事假公濟(jì)私。
而對于外面的消息,她一概不知。今日處理好了一些事情,本來打算歇歇??汕?,太子怒氣沖沖地來院子里了。
太子跑到來院中鬧了一通,砸了江玥梧帶來的瓷器,硯臺……
江玥梧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坐在一邊品茶。
等他砸累了,江玥梧緩緩開口:“國庫空虛,民生疾苦,你砸這些東西父皇可知曉?殿下收著些性子,別把江山敗光了!”江玥梧毫不留情。
“賤婦!”太子一聽怒喝,踹翻了她的茶幾,用手死死掐住江玥梧的脖子。
江玥梧只覺得脖子很疼,呼吸不了。但是,江玥梧仍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柔弱認(rèn)錯(cuò)。
“殿下身為儲君,行為言辭皆代表皇家,殿下欺凌父皇欽點(diǎn)的太子妃要是傳出去,又將皇家臉面置于何地?我即便是賤婦,也是皇家宗婦,太子正妻?!苯h梧不懼不鬧,沒有一點(diǎn)情緒波瀾。
“好!好!江玥梧,你給孤等著!就你這副皮囊,孤看見都覺得惡心!”太子松開了江玥梧,一腳踹翻了江玥梧的椅子,摔門而去。
江玥梧看著滿屋狼籍,心神有些許疲憊,派人將這些碎物收拾收拾。
她疲憊的搖搖頭,到后花園里坐下。這寧靜美好的片刻,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小憩片刻。
“你是誰?”一個(gè)小男孩穿著粗布麻衣,將球踢到了她的腳下。
江玥梧睜開了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小男孩。她笑著向他招手,“你過來?!?p> 男孩沒有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沒動(dòng)。片刻后,又跪在地上磕頭?!澳锬锼∽铮 ?p> “為何如此?”江玥梧的玉足輕輕一動(dòng),那小球乖乖滾回了男孩的身邊。
男孩撿起小球,對江玥梧笑了笑。
“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太子妃娘娘?!蹦泻⒋鸬?。
“你怎么知道?”
“你穿著大紅色的衣裳,只有當(dāng)家主母才可以穿。這里又是太子府,太子殿下剛剛?cè)⑵?,你?dāng)然就是太子妃娘娘了。”
“真聰明?!苯h梧站起身來,向男孩走去。
男孩卻往后退了兩步。
一個(gè)女子趕緊跑來,將他拉著跪下。這女子看起來是丫鬟打扮,年紀(jì)應(yīng)在二十左右。
“娘娘恕罪,他無心驚擾娘娘!娘娘恕罪!”
“你是誰?”江玥梧緩緩開口。
“奴婢是翠蕪院的人,香潭?!毕闾豆蛑?,身子附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呢?”
“是……是奴婢的孩子。”
“你的孩子?能在太子府的,應(yīng)是家生子,名冊上當(dāng)有登記。他叫何名?”
“這……他……”香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江玥梧坐了回去,看著香潭。她有的是時(shí)間,讓香潭慢慢想。
“是……奴婢當(dāng)時(shí)生得急,還未來得及上報(bào)。”
“這孩子應(yīng)是有五六歲了,五六年的時(shí)間你來不及上報(bào)?撒謊,你說本妃該如何處置?”
“娘娘恕罪!”香潭磕了個(gè)頭,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