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冷著臉,談條件:“你先放開,不然我不聽。”
說著,她就直接偏過頭,一副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的表情。
陸啟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好?!?p> 然后放開她的手,他坐回駕駛位,看著她揉手腕,細白手腕處有兩圈淺色的紅。
陸啟瞳孔一縮:“我弄疼你了?”
林染抿唇,沒搭理他這個問題:“不是說有兩件事嗎,說吧?!?p> 她看了眼手機:“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遲到了,我不想遲到。”
陸啟:“我不會讓你遲到。”
陸啟看著她纖瘦小臉,她沒有看他,他叫她的名字:“林染?!?p> 林染掙扎下,還是轉(zhuǎn)過頭來。
對上男人金絲框后面黝黑深沉般眼眸,仿佛宇宙中的黑洞似的,勾的人無意識的想要沉浸墜落。
陸啟薄唇微動:“我想說的是。”
“第一,我沒有未婚妻?!?p> “第二,我不是跟你玩玩。”
“所以你不是什么小三兒,我也從沒想過要讓你當我的小三兒,你明白嗎?”
林染心頭一震,胸腔都在輕微震動著,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跟她說這些話,心底的慌亂瞬間彌漫她所有知覺。
林染挪開視線,沒有再繼續(xù)看她,她強行壓下心底的緊張,握著包的指尖松了松,冷靜道:“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沒有回應,也不感興趣。
陸啟看著她漠然側(cè)臉,漆黑眼眸泛著的光芒一寸一寸暗下去了。
薄唇勾起輕嘲的笑,他道:“好。”
然后啟動車子了。
到大學外面三百米,林染要求陸啟停車,她要下車,現(xiàn)在正是去學校的高峰期,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是坐他的車去學校的。
陸啟沒攔著,車子靠邊,讓她下去了。
看著女孩的背影,男人冷著臉,心底都是氣悶,他把車開進學校停車場,然后去教學樓。
上午只有兩節(jié)課,辦公室張教授不在,陸啟打開窗戶,站在窗臺抽煙,骨骼分明指尖夾著煙,吞云吐霧籠罩冷峻陰翳的臉。
唐教授進來就見他一個人在抽煙,看著修長身影,眼底劃過驚艷,走過來:“怎么了,陸教授,心情不好?”
唐教授也是今年才到大學任教的,跟陸啟一樣畢業(yè)國外名校,年齡也差不多。
陸啟抬頭,見是她,掐滅指尖的煙,語氣平淡:“沒有,瞎抽?!?p> 唐教授笑道:“是不是不太適應國內(nèi)的環(huán)境?我也好久沒回來了,突然回來任教也挺不習慣的,不過習慣是慢慢養(yǎng)成的,一時急不來?!?p> 最后一句話恰好戳到陸啟心里的點上,仿若迷霧中突然看到方向似的,黝黑眼眸突然就亮了。
他應聲:“唐教授說的對。”
習慣是慢慢養(yǎng)成的,一時急不來。
她也是。
他對她,要耐心點才行。
壓在陸啟心頭的煩躁突然間就沒了,他低頭看她:“我還有點事,唐教授,就先走了。”
唐教授含笑:“好,有機會一起吃飯?!?p> 目送著男人背影消失在視線,唐教授收回視線,心底還是控制不住的悸動。
到這個年紀,她原以為自己肯定不會再心動了,只能按部就班的工作,然后根據(jù)家人的安排相親結(jié)婚。
卻沒想到回國后竟然能遇到陸教授這樣優(yōu)秀的人,而且跟她又同樣名校畢業(yè),回國任教,就連年級也跟她相仿。
唐教授目光明亮,紅唇勾起弧度。
這算不算是老天自有安排。
陸啟來到樓道間,給陸盛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喂,哥?!?p> 陸盛:“怎么了?”
“幫我辦件事?!?p> “好,你說。”
“昨晚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張帥天,家里是開公司的,我想讓你出手把他們家公司收購了,我要他一無所有?!?p> 陸啟語氣清冷的說道。
陸盛聽著,就一個字:“好?!?p> 陸啟:“謝謝哥?!?p> 陸盛:“不用。”
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教室里,林染聽著講臺教授講課,腦子里想的卻是陸啟在車上的話,他說沒有未婚妻,跟她不是玩玩,不是玩玩是什么意思?
跟她是認真的?
林染握著筆桿,紅唇緊咬著,心情錯綜復雜,不禁又想到兩年前澄城的那個夜晚,當時她也是醉酒然后跟那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
林染莫名有點頭疼,感覺自己真的荒唐,這一次兩次三次的……
但她是不會跟陸啟在一起的,
感情這個東西太奢侈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碰。
天欒會所。
張帥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睜開眼睛,頭疼欲裂,而更讓他恐懼的是,腿旁邊,劇烈的疼!
張帥天被嚇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躺在床上,頭頂都是各種花里胡哨的裝修明顯是在會所。
而他的旁邊還躺著女人。
一個奇丑無比,堪比鳳姐的女人。
不,不是一個。
是三個!
而且都特別的丑。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