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張無凡的死活,好像完全沒有在兩人的考慮之中。
“行了,就用這幾條,讓徐秀才給本王編三個好故事,火速發(fā)往全京城的說書先生!”
“喏!”
“我兒的名聲就靠你了!”武威王交代。
“王爺放心!”
隔壁留著山羊胡的徐秀才躺在藤椅上,手里把著一只紫砂壺,無語的接過小六手中的小本。
“千萬莫要三公子知曉,老夫這胡子還想留一陣?!毙煨悴旁偃嬲]。
“要不您提前把胡子剪了如何?”
“???”
“爹,如此這般,對小弟不好吧?”武威王次子,吏部侍郎張莫言休沐在家,忍不住對哼著小曲的武威王說道。
“不好?要不你把官辭了,換你來?”武威王白了張莫言一眼。
“這...”
“逆子!當(dāng)年讓你莫讀書莫讀書,你倒好,丘八窩子里爬出個狀元來!”武威王沒好氣的說道。
“誰能想到那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兒子本也是抱著感受考試氛圍的心態(tài)去的....”張莫言心虛的說道。
“那當(dāng)上吏部主官是怎么回事?你才多大就敢當(dāng)朝廷四品大員了,以后你還敢做什么,你爹我是想都不敢想??!”
“爹,哪能呢!”張莫言急忙起身。
“我給你算算,你爹我現(xiàn)在是大蕭的武威王、上柱國;你大哥被封宣威將軍,手里握著咱家十萬鐵騎孤懸于外,人稱勞什子的天下四將;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吏部侍郎了,我看許方閣那老小子上個炕都費勁,過兩年怕不是直接當(dāng)上吏部尚書了,哼哼,大蕭讓咱們爺幾個包圓算了。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犧牲小弟的名聲啊,小弟不是還跟白家妹子有娃娃親在身嗎?”
“娃娃親?加上鎮(zhèn)北王那老匹夫手下的二十萬邊軍,咱一北一西把京城夾在中間,當(dāng)今圣上能連夜把龍椅給咱家端來!”武威王瞪著眼,吹著胡子大叫!
“你現(xiàn)在是讀書讀傻了,我看啊你三弟才是咱家唯一的希望!”
張莫言:(⊙_⊙)
“你眼睛瞪那么圓的作甚,以后多給你那些同僚講講凡兒干過的荒唐事!”武威王沒好氣的說道。
“可,凡弟也沒干過什么荒唐事??!”
“怎么可能沒有?”
“有也是小時候不懂事,比如掏鳥蛋?!?p> “無故襲擊路人下體!”
“向府中掌柜索要銀子?”
“收取商戶保護費!”
“那幫助無處伸冤的百姓狀告京官呢?”
“惡意狀告,誹謗朝廷命官!”武威王背著手毫不猶豫的說道。
“爹,凡弟可是您親生的?”張莫言看著一臉得意的父親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當(dāng)然不可能是他親生的!”張無凡惱火的在信紙上寫著:
【大哥!見字如面,弟在京城已無立足之基,父王薄情寡義,二哥說話越來越酸,小六完全站在父王一邊,桃花...】張無凡抬頭,就看見桃花悄悄松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膚。
【桃花總想讓我?guī)退┮路?,明明我才是少爺!如今父王?dān)心圣上猜忌已然失去理智,今日可以將我獻祭給圣上,明日就能將你和二哥推出去,為今之計,唯我兄弟三人團結(jié)起來,將老頭掃地出門,到時大哥你世襲武威王爵位坐鎮(zhèn)京城,二哥為宰相在旁輔佐,我就辛苦點,替我武威王府行走江湖,監(jiān)察綠林好了!】
一封信寫完,張無凡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的桃花表情格外無語。
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信,公子每個月都會發(fā)幾十封,基本上有點事情就會寫信給遠在邊沙統(tǒng)兵的世子殿下,與其說是寫信,不如說是在寫日記。
“奴婢何時讓您幫我穿衣服了,這事哪里需要給世子殿下說?”桃花幽怨的撅著嘴。
“你看你看,你讓本公子毫無安全感!”張無凡見桃花這副模樣,連忙退到了墻角。
“哼!”桃花鼓著臉跺了跺腳,扭頭跑出了屋子。
“呼!”張無凡頓時松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搭起的小帳篷無語的撇了撇嘴。
“你身為本公子的兄弟,現(xiàn)在真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丟人!”
“小弟啊,二哥想與你談?wù)?!”就在這時,張莫言背著手站在院子里喊道。
“呦,這不是當(dāng)朝四品,主管官吏任免、考課、升降、調(diào)動的吏部侍郎張莫言張大人嘛,什么風(fēng)把您吹到草民院里來了?”張無凡陰陽怪氣的出門迎接。
“還不是一股好女足之風(fēng)!”張莫言沒好氣的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回答。
“那你應(yīng)該去找老頭!”
“老頭也是你能叫的?就是圣上見了父王都敬稱爵位,你何其放肆!”張莫言拍桌喊道。
“呵,你是沒見過圣上罵咱爹,臭丘八、臭山賊、反賊王....”
“好了好了,我不與你扯這些!”張莫言無語的打斷了如數(shù)家珍的張無凡。
“你整日游手好閑,自然流言蜚語纏身,待你及冠,我便舉薦你入朝為官吧!”張莫言說道。
“能外放嗎?”張無凡雙眼瞬間閃閃發(fā)光,連忙給他二哥倒了一杯茶水。
“當(dāng)然得外放,你若直接坐地為官,你二哥我得叫人戳脊梁骨!”
“嘿嘿,那行,我尋思揚州就不錯,二哥你看...”張無凡殷勤的替二哥捏著肩膀說道。
“去哪不是問題,主要是你這名聲,舉薦是舉賢,你若是一直行好女足這等荒唐事,到時二哥如何向朝廷舉薦你?”
“二哥你放心,從今起小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般我就放心了,至于朝中之事無須你擔(dān)憂,父王身板硬朗,我和大兄如今也有些名聲,我家只要行的端做得正,何人奈何?!”說這句話的時候,張莫言滿臉的肅殺,相比起文臣更像是武將,只能說不愧是將門之后。
“對了,你...近日..抽空去看看你嫂嫂!”正事說完,張莫言突然吞吞吐吐的說道。
張無凡見狀嘲笑的發(fā)出嘖嘖聲。
瞧瞧這氣管炎的模樣,還將門之后,出去再別說你是我張無凡的親哥!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