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飄柔不知疲倦地練起了《慈航劍典》,仿佛在用刻苦修行,來麻痹自己的痛苦。
皇甫尚也不閑著,他覺得煉丹是個商機,不容錯過。
就對打量丹爐的南宮夢說:“別瞅了,想吃丹藥嗎?我們可以再多練些,這種半成品就算了?!?p> 南宮夢見他要扔,不肯罷休,卻問慕容暴雪:“暴雪,你看這剛煉出來的七巧丹,在仙界能值多少錢?”
慕容暴雪笛聲不緩,只是淡淡搖頭:“不值錢,也就是留在凡間能糊弄人?!?p> “瞧你說的,我就不信咱煉不出好點兒的丹藥。師妹,過來幫忙?!?p> 皇甫尚召集人馬,取出煉好的丹藥,然后清掃銅爐,配置原料。
這是一門心思,要在煉丹之路上,闖出新的天地。
但是除了南宮夢,其余兩人都沒回應(yīng),于是只好兩人自己胡搞。
忙碌一陣,總算重新步入正軌,把新的丹藥煉制起來。
皇甫尚拍了拍手,看其他兩人還是沒反應(yīng),就笑說:“怎么樣,還是團(tuán)結(jié)力量大吧?”
慕容暴雪瞥了他一眼,沒回話。
眼見大伙兒休息快一天,還是放羊的狀態(tài)各干各的,就說:“要不,趁著沒事,打兩圈吧?”
“啥,打馬吊?”
皇甫尚靈機一動,想出了新的方法,來打破沉默。
目前三女加一男,正好湊一桌,多好的聯(lián)絡(luò)感情機會。
南宮夢很積極地說:“馬吊是啥?是不是好多張牌,大家來回摸著贏錢?”
“他說得就是麻將,一種四人博弈的游戲,我們那邊偶爾也會玩?!奔{蘭飄柔很不屑地說。
慕容暴雪雖沒說話,卻從戒指里掏出一副麻將,扔在地上:“你們玩不玩?”
立馬支上桌子,就開打了。
皇甫尚心說這都是老玩家啊,自己果斷掉坑里了。
陪著打了好幾圈,誰贏誰輸不知道,反正皇甫尚也不打算贏,就是和稀泥。
半個時辰過去,南宮夢摸到一張三條,很糾結(jié)地在想,要不要扔呢?
她都點了三把炮,干脆豁出去,留下三條,扔了五萬。
頓時就炸開了鍋。
皇甫尚三個紛紛推牌,表示一炮三響,立馬收錢。
南宮夢直接把桌子給掀了:“老娘不玩了,你們幾個陰我!”
她氣呼呼走了,皇甫尚追著說:“唉,你別生氣了。這樣牌品太差,以后誰還敢跟你玩?那啥,晚上請你吃烤肉吧?”
“我要吃烤兔子肉,最肥的那種,你撥給我吃懂嗎?”
南宮夢借機討價還價。
皇甫尚笑著答應(yīng),卻莫名覺得有股殺氣,從周圍傳來。
奇怪,誰在盯著自己?
他猛地回頭,四下一看,完全找不到人。
不對頭,這感覺非常不對頭。
他開始疑神疑鬼起來,陪小師妹嘮嗑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幫納蘭飄柔的忙,更有種如刺在背的感覺。
唯獨是他自己一個人瞎玩的時候,倒沒那么緊張。
皇甫尚認(rèn)為,山上還有第五者,可能在監(jiān)視自己。
他要把對方找出來。
于是果斷在某日睡覺的時候,偷偷爬了起來,悄悄來到慕容暴雪的房間外,正好看到一個人影飄過。
是小偷?不對,應(yīng)該是偷窺狂。
這還了得,居然敢在長白派偷看,抓住不閹了你丫的。
皇甫尚立馬來勁,屏氣凝神,發(fā)揮最大的感應(yīng)力,去搜索對方的存在。
終于,在路過納蘭飄柔的房間時,看到了那個神秘黑影,居然趴在窗戶上,不知在蠕動著干嘛。
“小偷,別跑!”
皇甫尚施展凌波微步,嗖的追了上去,一把按住對方,先給彈了兩腦瓜磕,跟著翻過身來要看是誰。
這貨卻死死擋住臉,不肯就范,還喊來人了,你還不快走。
“我走什么,你丫才是不干好事的家伙,為什么要我走?”
皇甫尚一怒使出吸氣功夫,嗖嗖兩下,從這貨身上吸走一絲真氣,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彪呼呼的。
對方唉了一聲,終于失去反抗,被他拉開手看到真容。
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王曉虎。
“咦,為啥是你?”
王曉虎毫不猶豫,給了他一頭槌,翻身出去,就跳下了山坡。
皇甫尚伸手要追,卻聽后面門一開,納蘭飄柔居然走了出來,只是穿著薄薄的褥衣,一頭怒火地說:“皇甫尚,你為什么不睡覺,還來我門口亂看?你個混球!”
不聽任何解釋,一腳把他踹下去了。
皇甫尚一路打滾,連凌波微步都懶得使了。
這什么事啊,王曉虎我恨你!
爬起來發(fā)誓要找到這小子,還自己清白,順便問明白他到底要來干嘛?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
皇甫尚開始嚴(yán)密的部署,在山前山后仔細(xì)搜查,慢慢發(fā)現(xiàn)了些線索。
王曉虎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地方,留下的痕跡,還有他每日出沒的規(guī)矩,終于把握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小子,基本上就在盯著納蘭飄柔的一舉一動,每日晝伏夜出跟蹤。
晚上的時候,就守在納蘭門外盯梢,要不是昨晚被自己撞破,估計又是守了一晚上。
皇甫尚心說你丫是戀姐狂人吧,這肯定是對納蘭有意思。
于是果斷在納蘭住所附近,挖下了陷阱,準(zhǔn)備逮住這小子。
當(dāng)晚,又到了深夜,皇甫尚躲在附近的草叢中,靜靜觀望。
夜色漸漸朦朧,月亮也上了枝頭,山上變得靜悄悄,連皇甫尚也有幾分瞌睡了。
忽然,一個身影從遠(yuǎn)處冒出,迂回著向納蘭飄柔的房間靠近。
因為納蘭住的是二層樓上,也是那次乾坤宗拆遷行動中,唯一保留完好的住處,所以這地方還算能住人,就是目前只有納蘭飄柔一個,顯得很冷清。
王曉虎慢慢摸索到樓下,東張西望了幾眼,正要往上爬去,誰知剛攀上墻頭,居然腳一滑沒能踩結(jié)實。
人一個跟頭,翻了下去,正好滾落在陷阱旁邊。
幸虧這小子反應(yīng)機靈,及時穩(wěn)住身形,左右一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皇甫尚暗叫失算,你怎么不中招,自己可是在墻上抹了靈草熬制的黏液,肯定滑不留手。
再看王曉虎猶豫了幾下,竟在陷阱邊上轉(zhuǎn)身要走。
皇甫尚當(dāng)時郁悶了,心說計策失敗了嗎?
突然,二樓房門一開,南宮夢居然出來說:“納蘭姐,你就別送了。咦,下面好像有聲音,誰在哪里?”
王曉虎見狀就往草叢里鉆來,皇甫尚一看居然跑自己這兒了。
把心一橫,抬腿就是一腳,要把王曉虎踢出去,結(jié)果王曉虎挨了一腳,居然悶聲不吭,死死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皇甫尚吃痛不住,一面收腿回來,一面揪住這小子頭發(fā),低聲罵:“混球,你丫松口!”
王曉虎也低聲說:“混蛋,你快拉我進(jìn)去?!?p> 無奈把人拽進(jìn)來,兩人互相掐著對方,咒罵:“該死的偷窺狂,你露餡了吧?”
“你才是大壞人,我要替師姐監(jiān)視你,然后拆穿你的真面目?!?p> “你妹的真面目,老子是光明正大和你師姐住一個山頭,小屁孩懂什么?”
兩人撕得正爽,南宮夢和納蘭飄柔卻走下了樓,居然沒看到人影,不由怪說:“奇怪,明明聽見聲音了?”
“可能是錯覺吧,我想昨天對皇甫尚下手太重,也許是誤會?!?p> 納蘭飄柔有些抱歉的說。
“不可能的,臭師兄最壞了,他肯收留你,一定沒安好心?!?p> 南宮夢趁機說壞話,讓皇甫尚聽著大為意外,心說小師妹你不乖??!
身旁王曉虎卻斗不過他,忽然狠狠咬了皇甫尚手指一口。
“唉,你這兔……”剛要喊出聲,那邊聽到動靜,就要往這走。
“什么人?”
皇甫尚急忙堵住王曉虎的嘴,忍著吃痛心說閃吧,別再被誤會。
但是他前腳要走,忽然想到對方走來的方向,正路過陷阱的位置。
若要師妹一腳踩進(jìn)去,那后果……
急忙回頭,卻看到納蘭飄柔竟阻止了南宮夢:“算了,應(yīng)該是夜里蟲子在叫,我還是送你回去。”
兩人突然轉(zhuǎn)向,卻讓皇甫尚松了口氣。
眼見南宮夢轉(zhuǎn)向,陪著納蘭飄柔離開,皇甫尚才夾著王曉虎出來,松開手吃痛地說:“你這家伙,想咬死人?。俊?p> 王曉虎憋了半天氣,差點兒暈過去,落地后迷糊了片刻,才說:“哼,算你好運。要是納蘭師姐還在,我果斷拆穿你?!?p> “拆穿誰,明明是你在偷看,我可是在抓賊?!?p> 皇甫尚推著他,正要去加以嘲諷,后面有人喊道:“喂,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跑出來的?”
啪的一聲,后背被人推了一下,皇甫尚沒站穩(wěn),拉著王曉虎往前一個踉蹌,正好踩中陷阱。
“坑爹啊!”
撲通一聲,兩人掙扎半天,終究沒能站穩(wěn),齊齊掉進(jìn)坑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