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后,皇甫尚卻問他還有保留沒?
羅木厚表示搖頭,絕對沒有了。
南宮夢又問:“那還和我們作對嗎?”
羅木厚頭搖得更快:“師妹,再也不敢了。你快讓掌門給我解藥,我就快一泄如注了?!?p> 南宮夢捏著鼻子,回頭對皇甫尚說:“要不,咱就放了他?”
皇甫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不看僧面看佛面嗎,小師妹你先行一步,我這可能有點(diǎn)兒惡心?!?p> 哄著南宮夢走了,皇甫尚卻使出天山六陽掌,先為他解去生死符。
等羅木厚張嘴吐出一口霧氣,又狠狠放了兩個屁,才算肚子好點(diǎn)兒。
皇甫尚捂著鼻子說:“行了,沒事了。以后記住別讓我看見你就成?!?p> 拍了拍他肩膀,卻悄悄將一股北冥真氣灌輸進(jìn)體內(nèi),神不知鬼不覺地為其種下另一種生死符。
羅木厚尚不察覺,鞠著躬趕緊離開,不忘多謝大恩。
皇甫尚目送他離開,才松開捏著鼻子的手指,心說這十天半個月你不會有事,但等我的生死符一發(fā)作,你必死無疑。
他回身望向小師妹離開的方向,心說對不住了,這種人渣我不能留。
這便跟上了南宮夢,回去天瀾峰。
路上南宮夢也沒再問他,只是擔(dān)心地說了一句:“師兄,長白派原來還有不少弟子,都已離去。今后只怕還會有更多人的出現(xiàn),到時我們該怎么辦……”
皇甫尚卻打斷她的話:“師妹你放心吧,若咱們發(fā)展得好了,以前的師兄弟還會不愿回來,到時候就是咱們挑人,不是他們挑咱們?!?p> 南宮夢見他自信滿滿,卻也使勁點(diǎn)頭:“師兄說得對,我相信你一定能令門派發(fā)揚(yáng)光大?!?p> 說著,還上來拉住皇甫尚的手,難得的親熱。
搞得皇甫尚頗不自在,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師妹,我回去打算煉丹,納蘭的事估計(jì)還不會完?!?p> “你擔(dān)心納蘭姐姐?”南宮夢望著他,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我覺得你對她還有意思,是不是也想收到長白派,當(dāng)你的師妹???”
“別這么說,我可是在說正事?!被矢ι行闹衅鋵?shí)憋著一團(tuán)火,乾坤宗這么張狂,他要狠狠地打臉。
聚元丹雖然被自己降低了成本,但真正的惡戰(zhàn),這才剛開始。
回到天瀾峰,果斷鉆進(jìn)藏經(jīng)閣,翻看那本煉丹秘籍,研究如何煉制新的丹藥。
在如今宗門林立的世界,各種丹藥層出不窮,基本上就是提升功力,和療傷兩大塊。
如要改進(jìn),甚至弄出更牛逼的丹藥,唯有別出心裁。
該怎么做呢?
他連著思索了兩日,可惜也沒什么結(jié)果,只好先來準(zhǔn)備物品。
煉丹,首先需要合適的丹爐,然后還要有合適的材料,富含礦物質(zhì)的靈石,是必不可少。
其他的,添加什么佐料,就看各個宗門的傳統(tǒng)了。
天元宗是以靈兔的血肉為原料,乾坤宗則以自家的秘方為基礎(chǔ),那么長白派有什么?
他在天瀾峰上閑逛了許久,除了后山的靈泉,前山的靈樹,還能有什么?
對了,果樹!
七巧靈樹和玲瓏寶樹,那都不是一般的寶物,何不以此煉丹。
正想到此處,卻有不速之客,突然駕到。
王曉虎騎著他那柄鐵錘,從天而降,還帶著十幾個乾坤宗的弟子,氣勢洶洶找上門來。
“皇甫尚你出來,師父要我給你傳話!”
這小子一過來,就很不禮貌地大喊皇甫尚的名字。
皇甫尚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抬頭回敬:“老子就在這兒,你是不是眼瘸啊,看不到?”
王曉虎揉了揉眼,沒發(fā)現(xiàn)他就近在眼前,也不啰嗦扛起大錘說:“我?guī)煾刚f了,你小子欺騙師姐,還跟我們搶生意,罪大惡極……”
“怎么,你們的乾坤丹不好賣了?”皇甫尚聽他的意思,就猜到自己出得主意奏效,乾坤宗的丹藥賣不出去了。
果然王曉虎大罵說:“你還好意思說,偷偷搞什么讓利,以為可以搶生意。這事我們都記你頭上了。”
“所以呢?”皇甫尚一飄身,來到王曉虎近前,瞥了他身后十幾人一眼,“要來砸場子是吧?”
“錯!”王曉虎忽然舞動鐵錘,凌空跳起,“師父說要收回乾坤宗的一切,讓師姐和你一刀兩斷,所以此處她幫忙建得所有房子,全都不能留?!?p> 他一聲令下,十幾個乾坤宗弟子突然亮出一把把鐵鏟,散向山頭各處,居然要拆東西。
“住手!”皇甫尚眉頭一皺,心說這是拆遷特工隊(duì)啊,方要使出凌波微步,阻止他們。
然而王曉虎在半空中,揮動的鐵錘,卻赫然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仿佛閃著一股股火花,刺得皇甫尚幾乎睜不開眼。
他分明感到一股股電流,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然后在王曉虎的錘頭上,轟然襲來。
皇甫尚身形一錯,避開了鋒芒,卻被那劇烈的轟擊,震得飛出老遠(yuǎn)。
并不停留,閃身狂奔而出,要阻止其他人的破壞。
“師妹,暴雪,快來幫忙!”皇甫尚身形如電,第一時間來到最近的閣樓,這里是納蘭飄柔建起的第一座房子,也是他們用來生產(chǎn)仙果可樂的地方。
眼看著那幫乾坤宗弟子,揮舞兵器,瘋狂破壞。
皇甫尚毫不留手上去,將人抓住丟了出去,然后就有其他人撲了上來。
一下子將他緊緊抱住,拼了命地往后拖,直到皇甫尚使出吸氣的功夫,一時間令幾人身形為之一頓。
“起來!”轟的一聲,體內(nèi)真氣赫然爆發(fā),震得人四下散開。
皇甫尚健步如飛,跳上房頂,望著身下被砸得只剩一半的房子,怒喊:“王曉虎,我和你沒完!”
“你來?。 蓖鯐曰s舞著鐵錘,轟然一擊襲來。
皇甫尚那一刻靈魂附體,他什么也不管了,竟用空手去捕捉對方的鐵錘。
強(qiáng)大的電流狂襲而來,刺激著皇甫尚的手掌,但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像是所有的痛楚,都隨身下被毀的一切,流逝而去。
“給我接住啊,給我敗吧!”
忍受住莫名的痛楚,強(qiáng)大的北冥神功在這一刻,赫然爆發(fā)。
他竟然突破了電流控制,甚至將之些許煉化,然后奇跡般握住了那錘柄的一端。
“滾!”
簡簡單單,只有一字,卻硬生生震住王曉虎的氣勢。
然后,就把他手中的鐵錘奪下,揮手扔了出去。
半空中,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撞擊到了山的那頭。
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了。
不管是正拆房的乾坤宗弟子,還是趕來幫手的南宮夢、慕容暴雪,都吃驚地望著皇甫尚。
他的身上,已被錘擊震得衣服飄散,頭上的發(fā)絲,一根根豎起。
雙目,更是通紅如血,驚人!
王曉虎竟然害怕了,后退著去撿他的鐵錘。
乾坤宗的人,也被暴雪等人趕跑了。
山上只剩下三人的時候,皇甫尚才頹然落下,翻身滾在了地上。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望著滿目的狼藉,沉默起來。
天上,又下起了雨。
荒唐的,就似那日靈樹開花的一幕。
皇甫尚在沉默,不知想什么。
只是昂著頭,靜靜地淋著雨,臉上帶著水花。
天瀾峰上一片寂靜。
直到某一刻,鐵錘落地的位置,突然塌陷。
有奇特的光芒,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