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傅鶴的身份
她以前都不是這樣感性的人。
林染接聽了電話,她考慮到室友睡覺,從床上偷偷爬下來,去了洗手間。
她不說話,蕭庭宴似乎也不說話。
“好了,我到洗手間了,你有什么事情嗎?”林染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酸澀的歡愉。
蕭庭宴一聽到她雀躍又有點委屈巴巴的聲音,沉悶的心情瞬間天晴:“沒事,就是想看你睡了沒,這么晚沒睡,干什么呢?”
林染沉吟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想你,知道你回來,不給我打電話,我一直都睡不著?!?p> 蕭庭宴的酒因為她這句話醒了幾分,他本該覺得愉悅,可心底深處卻沒由來感到一種負(fù)擔(dān)的情緒。
“雖說一直都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一起,但你也很清楚,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吧?”他想到最終會和林染分開,還是沒忍住提醒。
他在這一刻,認(rèn)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的想法。
明明是自己不舍,卻要逼迫她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
林染被他提醒,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嗯,記得?!?p> 從前是她提醒,現(xiàn)在是他提醒,說明他真的打算好了。
“游戲上的事情怎么樣了?”蕭庭宴閑聊一般跟她說,他心中帶著跟她說話的寧靜,又有幾分茫然。
“還行,怎么了?”林染想,他向來不關(guān)心游戲上的事情,這個時候來問工作?
“隨口問問?!笔捦パ缯f。
“沒事我就先睡了。”林染覺得他今晚言不由衷,或許最想說的,說不出口。
或許她該給他點時間,讓他拿起刀,干脆利索斬斷他們之間的感情。
“嗯?!笔捦パ鐩]有挽留。
他就是想給林染打電話,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就可以了。
周五,林染意識到明天放假,才發(fā)現(xiàn)蕭庭宴回來,已經(jīng)三天沒跟她聯(lián)系了。
不過她今晚有事情。
屠荼和傅鶴約她在會所見面,說是窈脂的老板要跟她談屠荼合作的事情。
林染到了會所的包間,才發(fā)現(xiàn)氛圍有點僵硬。
看到秦甄的時候,林染才知道為什么氛圍不好。
秦甄身邊的窈脂老板,一臉挑釁地看著眼神陰鷙的傅鶴。
林染一看傅鶴這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氣。
擔(dān)心他再打人,林染坐在傅鶴的身邊,她低聲道:“壓制住自己的脾氣啊?!?p> 傅鶴現(xiàn)在手癢得只想打人。
秦甄居然明目張膽給窈脂的老板做主,而且他近兩天多次打壓窈脂,都被秦甄找人解決了。
“秦小姐,你讓你的人這么針對我,無非就是因為我在邢總家里對嗎?可是我說了,我跟邢總只是雇傭關(guān)系。”屠荼開口道。
今天窈脂的老板說在這里改合同,叫她過來,她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你覺得我會信你?我很清楚你和林小姐心中是怎么想的,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不是嗎?”秦甄說得慢條斯理的,語氣里都是惡意。
其實林染很厭惡她后面一句話。
世界上女人各不相同,她自己善妒,還以為人人像她一樣。
“秦小姐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日為了男人去排除自己的同性?”傅鶴冷笑著嘲諷。
“秦小姐,你喜歡誰,去追求誰就好了,對付一些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你不覺得你可笑?”林染淡淡跟秦甄說。
初見覺得秦甄漂亮,冰雪聰明的樣子,還感慨這世界上有這么好看的女孩,現(xiàn)在只覺得,嫉妒使人丑陋!
“我再可笑,也沒你這個當(dāng)小三的可笑!”秦甄冷眼譏諷。
林染還沒說話,傅鶴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再說一句?!”
“我怎么不敢說,你敢和我叫板,不過是有傅家給你撐腰,但這腰也撐不了多久了!”秦甄站起來,眼眸里都是凌厲。
林染還沒明白過來,就聽見秦甄接著大聲道:“你不過是傅夫人跟野男人生的野種,騙得了整個傅家,騙得了我嗎?!”
傅鶴臉上的憤怒全都變成了錯愕。
林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秦甄說的是對的。
怎么回事?!
秦甄看到他臉上的驚愕,笑得十分得意:“今晚我約你們在這里見面,就是為了公布這個事情。傅鶴,明天整個Y城都知道,你就是個野種!”
“你給我閉嘴!”林染厲聲道。
秦甄看向林染,眼底都是輕蔑:“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叫我閉嘴?蕭庭宴去M國找自己曾經(jīng)的女朋友,她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到時候什么都不是!”
“這事情我自己也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和蕭庭宴也是正常的分手,你少在這里污蔑我!”林染沉聲道。
“笑死人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
“啪!”
秦甄的話還沒說完,被傅鶴狠狠一耳光抽到臉上。
她慘叫著撞到一旁的茶幾上。
窈脂的老板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扶秦甄。
秦甄的頭撞了一個大窟窿,血頓時洶涌而出。
然而傅鶴卻并沒有打算放過秦甄,他一腳踹開窈脂的老板,狠狠將秦甄的臉踩在地上,眼神里都是殺意:“你敢查老子?!我他媽今天把你打死在這里,我看你公布什么!”
秦甄頭腦昏沉,眼前一片血紅,她隱隱約約聽到傅鶴的話,笑了起來:“你知道今天的一切在直播嗎?!”
林染聽到后,立即上前去拉傅鶴。
屠荼也迅速拉他。
“傅鶴!你冷靜點!”林染開口喊道。
傅鶴一把推開她們兩個,抓起秦甄的頭發(fā),一耳光打到她的臉上。
“林染和屠荼遇到的這些事情,其實都跟你有關(guān)系。原本還想找到證據(jù)弄你,現(xiàn)在不需要了!”傅鶴很清楚,今天不狠狠抽秦甄,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蕭庭宴知道這邊出事,已經(jīng)驅(qū)車過來了。
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爆炸了,傅鶴當(dāng)了這么多年傅家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少爺,竟然是傅家的野種……而且他自己好像還知道。
傅家不會放過他的。
他今天把秦甄打得半死,秦家也會要他償還這一切。
權(quán)貴對付權(quán)貴,總是艱難的。
但是權(quán)貴對付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輕而易舉。
蕭庭宴闖進包間里,傅鶴已經(jīng)把秦甄的臉都打歪了。